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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补身子的药

    “没事吧?”

    慕时韫的声音响在头顶。

    “没事。”季澜溪撑着他准备坐好,她不喜欢和人有太多肢体接触,哪怕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别乱动。”慕时韫不悦地皱眉,又把人抱紧了几分,“玄锦不会赶马车,要是一会儿再磕到了怎么办?”

    外面耳力极好且不会赶马车的玄锦:“……”

    季澜溪:“不会的。”

    她刚刚是因为在想事情。

    话音刚落,马车又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季澜溪刚挣扎出来一点,又跌回了慕时韫怀里。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慕时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看吧,我就说。”

    季澜溪:“……”

    不过她也放弃了挣扎,马车里本来就小,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一会儿就到家了。

    见她不反抗了,慕时韫又得寸进尺了几分,“你刚给殷迟凌写的什么?”

    季澜溪道:“药方啊,我看他有点隐疾,看在他送了我好几个帮手的份上,就免费帮他治了。”

    慕时韫一愣,殷迟凌有隐疾,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他得的什么病?”

    “咳,”季澜溪轻咳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肾虚,我给他开了点壮阳药。”

    慕时韫当时就被口水呛住了,

    殷迟凌肾虚,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咳咳咳……”

    季澜溪伸手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心道慕时韫这肺,解完

    毒得好好调养,动不动就咳,也太那啥了。

    慕时韫过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给他开了壮阳药?”

    “是啊,”季澜溪道,“我也没想到他看起来面如冠玉的,竟然会肾虚,年轻人,还是要保重身体。”

    说着还摇了摇头。

    说的慕时韫脸都黑了,“闭嘴!”

    季澜溪有些莫名其妙,她忽然想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慕时韫可是纨绔头头,这是看得着吃不着,所以不平衡了?

    思及此,她又拍了拍慕时韫的背,“你也不用担心,等你把身体养起来了,我也给你开几副,保证让你雄风大振!”

    慕时韫脸更黑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本世子不需要!”

    得了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

    季澜溪道:“你的身体我最清楚了,世子不要讳疾忌医。”

    “我不肾虚!”

    慕时韫咬牙切齿,把人抱得更紧了,好像是要把季澜溪揉进身体里,

    “娘子说这些,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也对,怪我,有心无力,回头咱们就把洞房给补上。”

    这哪跟哪啊?

    她想给他治病,他却想睡她?

    想得美!

    这边,殷迟凌忙完路过自家的医馆,想起了季澜溪给他的药方,想到季澜溪连慕时韫的毒都能解,给他的一定是好东西,当即就美滋滋地拿出来让医馆里坐诊的大夫抓一剂给他看看。

    大夫拿到

    药方,先是看了看药方,然后看向殷迟凌,然后又看了看药方,最后一脸一言难尽地看向殷迟凌。

    “这药方有什么问题吗?”殷迟凌问。

    这大夫是殷家培养的老大夫,姓陈,行医经验丰富,堪称国手,他心里想着要是季澜溪的药方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嫌弃,回头再让陈老再给他看看得了。

    正想着的时候,陈老的声音传来,“药方没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少主能否让老朽把一下脉?”

    殷迟凌伸出手。

    陈老把了脉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少主能否告诉老朽这药方是出自何人之手?”

    殷迟凌没透露季澜溪,只是问道:“陈老,你就说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我到底要不要吃?”

    陈老又看了他一眼。

    “少主阳虚不足,服用此方效果甚好,开方子的人必定医术极其高超。”

    殷迟凌:“!!”

    他,他他他,竟然!

    殷迟凌的脸瞬间红得滴血。

    幸好这会儿医馆已经临近关门了,没几个人,要不然他这个少主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耳边陈大夫的话仿佛还在回响,殷迟凌脑子里不自觉就冒出了客栈那个夜晚,一个瘦削的身影……

    他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那个死女人,竟然敢打晕他,事后还给他下了软筋散就跑了!

    到最后他连那女人的面都没见着!

    陈老是看着

    殷迟凌长大的,也知道殷迟凌到现在还没娶妻,后院也没人,他也很疑惑,不过隐隐觉得跟少主这次出京的经历有关,也不多问。

    只是拍了拍殷迟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少主若是娶妻,家主等人定然高兴。”

    殷迟凌欲哭无泪,他连那女人的面都没见过,上哪负责啊?

    不过他又想起来,季澜溪好像并没有给他把脉,她是怎么知道的?!

    现下没人,他好奇地问陈老,“如果一个人光看别人就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那她的医术是不是很高明?”

    “那是自然,难道给少主开方子的人……”陈老正在抓药,闻言突然抬头,眼睛里迸射出光芒。

    殷迟凌刚被无形之中揭了老底,不想说话,就点了点头。

    “那……”陈老眼睛亮闪闪的。

    殷迟凌摆手,“她的身份不便告知,等我下次见到她问过她之后再说吧。”

    “是。”陈老有些失望,只看人就能诊断病情,他还想跟这位前辈好好请教一番呢。

    殷迟凌拿到药,总感觉手里的药烫手的厉害,没办法,他把药放在了马车上,但是脑子里就是忍不住想起那日的情形来。

    想到那个黑衣女子,想到那一夜的疯狂,再想到……他被打晕了两次。

    殷迟凌手握成拳,他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惊叹季澜溪的医术竟然这么厉害

    。

    他不知道的是,季澜溪此刻正在摄政王妃的院子里挨训。

    王妃坐在上首,神色冰冷地看着站在下面的季澜溪,

    “季氏,你可知错?”

    季澜溪面露惊讶,“王妃,我刚回来,能犯什么错?”

    “放肆!”王妃一拍桌子,“身为摄政王府的世子妃,回门之日不打一声招呼便不回来了,你眼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