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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嬷嬷忙劝道:“王妃您先息怒,大长公主专门下帖子,连后院的季姨娘都下了,未必是好事。”

    “你是说……”

    “世子妃可是和清河县主有过节的,据说世子妃那日未归,就在长街上揍了谢大少爷……”

    说起谢佑,王妃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正说着,小丫鬟进来禀报,“王妃,蕴玉轩的莺归来了,说是来问问大长公主琼芳宴的帖子送到了没。”

    “王妃……”李嬷嬷使了个眼神,那意思不言而喻,他们和福宁伯府以后就是亲家,大长公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王妃整理了一下,道:“拿去给她吧。”

    李嬷嬷称是,亲自拿着帖子给莺归了。

    一刻钟后,季澜溪看着两张烫金的帖子,陷入了深思。

    “大长公主请季玉?”

    “奴婢也觉得甚是奇怪。”莺归道。

    按理说以季玉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出席琼芳宴这样的正宴的,一般的人家也不会在正宴上做出宴请妾室这样脸面无光的事情,但是一向最注重脸面的大长公主竟然给季玉下了帖子,这太匪夷所思了。

    季澜溪也不明白,不过以谢娉婷和谢佑来看,他们家的人都是有些大病的,估计大长公主也有,毕竟遗传呢。

    大长公主指名了要季玉去,她也不能抗命。

    “去把季玉的丫鬟放了吧,让人给她好好

    收拾收拾,把帖子也给她送过去,但是不能让她们踏出幽阁半步,懂了吗?”

    “是。”莺归领命,下去了。

    慕时韫这几天白天总是出门,他现在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季澜溪也由得他去。

    只是才吃了午饭,慕时韫就急匆匆地回来了,屏退了下人之后,他神色郑重,

    “娘子,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帮我医治一个人。”

    季澜溪幽幽地看着他,“我可不会轻易出手。”

    慕时韫立刻拿出了一万两,“娘子放心,事成之后,还有一万两,药材什么的也已经准备好,你只需要去就行。”

    须臾,季澜溪点头,“我去拿药包。”

    慕时韫见她答应了,心头狂喜。

    马车上,在季澜溪探究的目光下,慕时韫缓缓道:“我找人调查一些事情,途中遇到了埋伏,只有一个人回来了,还中了剧毒,那毒霸道无比,医师全都束手无策,只有娘子能救他了。”

    季澜溪看出他脸上的紧张与担心不像是假的,能让慕时韫如此在意的,会是什么东西?

    马车七拐八拐,驶进了一处别院。

    别院在很显眼的地方,除了守门的却没几个人。

    几人进去之后,马车很快消失,连他们的痕迹都一起被抹去了。

    季澜溪进去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里实在

    是太壕了!

    到处都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就连花草树木,都是不同的宝石雕琢而成,美轮美奂。

    慕时韫轻咳一声,“这别院是殷迟凌的。”

    他也曾劝过殷迟凌这么招摇不好,但是殷迟凌却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为财死,这么多宝物在外面,就不会再去仔细探查里面的东西,他们的东西,反而更能隐藏。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那你这几天都是在这里了?”

    “是。”慕时韫也不瞒她。

    走到卧房,慕时韫就舍弃了轮椅,掀开被子上了床,在床头某个位置敲了几下,然后抽出了一块隔板,床上瞬间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地道口,慕时韫站在地道口的楼梯上,朝她伸手,

    “快进来。”

    季澜溪把手递给他。

    两人下了地道,玄锦紧跟在后面,走完楼梯,两人又绕过一个屏风,季澜溪终于见到了她要医治的病人。

    众人看见季澜溪,心中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世子怎么带了个女人过来,大夫呢?

    那人仰躺在床上,整张脸因为剧毒蔓延青紫得吓人,季澜溪才刚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脑海里就响起了强烈的警报声。

    殷迟凌坐在不远处,一只胳膊还缠着绷带。

    屋里还站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和床上那个人穿的是一样的衣服,显然是一伙的,他们脸

    色冷峻,带着一股常人没有的肃杀之气。

    她的神色凝重起来,伸手要给床上的人诊脉,准备用芯片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毒。

    不料手才伸出去,就被无情打落,

    “你做什么?你会诊脉吗就在这捣乱!”

    季澜溪抬头,是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约莫有三十岁,见季澜溪上去,她嘴唇紧抿,脸色很不好。

    “我带来的人,你有意见?”慕时韫神色冰冷,上前,握住了季澜溪的手。

    “慕世子,此事非同小可,还请你莫要儿戏,就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解这么多圣手都解不了的毒?”

    慕时韫还要说什么,季澜溪先他一步开口,神色嘲讽,

    “这位大姐,以年龄取人可是不对的,毕竟你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活了这么久,不也啥也不是?”

    “你说什么!”那女人当即要暴走。

    “下去!”慕时韫神色冰冷,一向嬉皮笑脸的他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冷得吓人。

    女人心有不甘,殷迟凌也站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时韫兄带个人来你们都要质疑,你们若是不信他,还来找他做什么?”

    殷迟凌的话让女人哑口无言,只能被拉着退了出去。

    季澜溪脸色不好,她不想治了。

    慕时韫:“再加一万两。”

    季澜溪:“等着。”

    殷迟凌:“……

    ”

    季澜溪手指搭上那人的脉搏,不过几息,毒素的分析就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她睁开眼睛,

    殷迟凌忙问道:“嫂子,能救吗?”

    季澜溪觑了他一眼,“别说话。”

    她拿起自制的炭笔,唰唰写了两张药方。

    “上面的内服,下面的药浴,别弄错了。”

    立即有人过来,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人围观,无关人等都出去。”

    那些人刚想反驳,慕时韫一个眼刀扫过去,

    “不想人死就闭嘴,若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