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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吃的死死的

    “毒……毒药?!”

    刚才乔晓晓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萧怿全身都僵硬了,双手捂嘴,瑟瑟发抖。

    慕时韫看了他一眼,“娘子,你吓着他了。”

    “那好吧,你们真的不要?”

    萧怿祁霄齐齐摇头。

    轮到沈长夜时,他笑了,“我要。”

    季澜溪伸出食指来摇了摇,“你不行。”

    “为什么?”几人俱是一愣。

    “你是西凉的大皇子,大燕的质子,我要是给了你毒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好吧。”沈长夜儒雅一笑,温和有礼。

    但是季澜溪却知道,这位西凉的质子,远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单纯无害。

    六岁就被送到了大燕为质,能在大燕京城活这么久,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慕时韫见季澜溪打量着沈长夜,不悦地蹙了蹙眉,拉着季澜溪的手转动轮椅往后走,

    “娘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抽花签了。”

    季澜溪想了想,确实也该回去了,要不然一会儿王妃又该找茬。

    才走了几步,面前却有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正是青阳县主,墨以茵。

    慕时韫皱眉,“有事?”

    墨以茵抿了抿唇,“我,我想和恩……世子妃单独说几句话……”

    祁霄萧怿几人俱是忍不住担心,其他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青阳县主喜欢慕时韫,乃至非他不嫁的事,他们可都是

    一清二楚的,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嫂……

    “不行。”

    “可以。”

    慕时韫和季澜溪同时出声。

    季澜溪见他阻止,一愣,拍了拍他的手,慕时韫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其他几人俱是一脸惊奇,怎么看被吃的死死的那个,是他们的老大呢?

    几人只对视了一眼,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等到走到其他人听不见的地方,青阳县主脸色微红,“谢谢你救我,还帮我解围。”

    季澜溪反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墨以茵连忙摇头,“不只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季澜溪看着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是彻底不记得那件事了,“你可还记得七年前的冬天,护城河边那个洗衣服的小女孩?”

    “七年前?”墨以茵想了许久,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一段记忆。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那天大雪纷飞,她又被王子莹几个贵女堵在角落里欺负,身上的披风鞋袜都湿透了,坐着破旧的马车哭着回家,却在回去的时候,在护城河边看到了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单薄身影。

    明明护城河里都结了冰,她却宁可用手把冰层凿穿,也要把衣服洗干净。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季澜溪,“那个小女孩,是你?”

    季澜溪点头,“

    是我。”

    准确来说是小时候的原主,那天下了大雪,季玉非要在院子里玩,却不小心摔倒了,原主一时不察,没有及时给季玉当肉垫,导致季玉的衣服被弄脏了,江氏就罚原主去护城河边把季玉的衣服洗干净,洗不干净不许回家。

    外面大雪纷飞,原主穿着劣质的棉衣,河水冰冷刺骨,外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若不是墨以茵及时出现,把原主带回家,给她煮了姜汤,还让家里为数不多的下人去请了大夫,原主当时就被冻死了。

    季澜溪微叹,“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其实原主一直都想报答墨以茵这个恩情,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墨以茵是个被欺负的县主,她何尝不是个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的庶女呢?

    “不,”墨以茵说道,“其实要算起来,也是你救了我,那天我又被欺负,去护城河那边实际上是想去跳河,但是我看到你就算穿得那么单薄,手肿得像萝卜一样,也还是在坚持着洗衣服,我当时就明白了,原来还有很多比我处境更艰难的人,他们还在挣扎着活着,我的命,是我的家人用命换来的,我的日子,是他们遥不可及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轻生呢?”

    季澜溪:“你想通就好,以后好好活着。”

    也算是对原主的慰藉。

    “嗯。”墨以茵使劲点头,

    “我以后都不会再做傻事了。”

    “还有一件事,我……我能和你做朋友吗?”墨以茵小心翼翼地问,手指紧张地捏紧了衣角,指尖微微泛白。

    “你要和我做朋友?”季澜溪往慕时韫的方向瞟了一眼。

    不是季澜溪不愿意接受她,而是情敌什么的着实有点麻烦,虽然她和慕时韫是纯洁的合作伙伴关系,但是别人不知道啊,别人看到的是他们夫妻恩爱,

    更何况恋爱中的女生智商都是负数……

    墨以茵心头一跳,“你别误会,我,我和慕世子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从来都没有理过我……”

    墨以茵连忙解释,急得都快哭了。

    季澜溪知道墨以茵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但是她也没解释。

    慕时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两人中间,执起季澜溪的手,

    “娘子,我们该走了。”

    季澜溪一笑,“好。”

    “等等!”墨以茵小跑到季澜溪面前,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嗫嚅着道:

    “若是你的话,我……我不跟你抢。”

    说完这句话,墨以茵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轻松了不少。

    “有病。”

    慕时韫撂下一句话,拉着季澜溪的手就走回去,一屁股重重坐到了自己的轮椅上。

    祁霄几人:“……”

    祁霄:闪瞎我狗眼!

    萧怿:老大为什么能走路还要坐轮椅?

    沈长

    夜:有意思。

    墨以茵望着几人的背影,奇怪的是,在慕时韫说她有病的时候,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前面。

    早就有人把刚才后面湖边的事情禀报给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彼时正要去姻缘树底下的禅房看抽花签,闻言蹙了蹙眉,只淡淡说了一句:“既然是孩子们的事情,她们自己解决了就行。”

    然后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摄政王妃。

    王妃心里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