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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不喜欢就算了

    季澜溪愣住了。

    她竟然觉得慕时韫说的,有道理?

    下一秒,慕时韫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渐渐落了下来,

    “其实我们那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不用有什么愧疚,我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事无成,你不喜欢我也是应当的……”

    季澜溪沉默了,其实她那天就是太懵逼了,后来一想,慕时韫的话确实破绽百出,但是她心头一时间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庆幸。

    她抿了抿唇,“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差……”

    慕时韫眼睛又亮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季澜溪瞪着眼睛,“你干嘛?”

    慕时韫没说话,手指却在解着胸前的扣子。

    “有话好好说,慕时韫,你再这样我可就给你下毒了啊!”

    慕时韫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的衣襟已经几乎完全散开,隆起的肌肉若隐若现。

    下一秒,他抓起女孩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手下温润紧实的触感传来,季澜溪瞪大了眼睛。

    男人半玩笑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所以,你真的,不喜欢吗?”

    季澜溪:“!!”

    这也太犯规了!

    季澜溪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简直就是个男狐狸精!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男人的轻笑声。

    “搬回来,这些都是你的。”

    季澜溪最后还是被美色迷惑了,

    当晚就搬回了主屋。

    还倔强地表示,她是因为不想再打扰师姐,绝对不是因为美色!

    月洄:“……”其实我都看到了。

    一时冲动搬回去之后,季澜溪就后悔了,慕时韫好像跟冲破了封印一样,每次夜里睡觉都不老实,对她动手动脚。

    她一抗拒,慕时韫就会用他的美色来迷惑她,然后用一种落寞又可怜的眼神看着她,说:“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季澜溪:“……”

    然后睡前他们明明中间隔着一条三八线,第二天一早她就是在慕时韫怀里睡醒的,慕时韫还恶人先告状,说是她主动的,让她负责。

    季澜溪:“……”

    季澜溪气得又给他赶到了榻上去睡。

    慕时韫也不是没反抗过,他趁季澜溪睡着的时候,准备偷偷摸上床,但是还没碰到床边,就闻到了一股异香,然后就晕过去了,第二天一早直接是在地上醒过来的。

    慕时韫就消停了。

    进入八月,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炎热,树上的知了卖力地叫着,似是为了奏响生命最后的乐章,吵得季澜溪睡个午觉都睡不着。

    莺归试探着说道:“要不奴婢去让人拿杆子把树上的知了给粘了?”

    季澜溪下了床,摆手,“不用了。”

    莺归脸色一白,她扑通跪下。

    “世子妃,

    奴婢知道错了,日后绝不会再自作主张,求世子妃饶过奴婢这一次。”

    季澜溪道:“你这话说的挺没道理,你是慕时韫的丫鬟,你做没做错事该是他来评判,就算是做错了,也该是他来管教,求我作甚?”

    莺归低头,“世子说,以后蕴玉轩的一切都听世子妃的,奴婢以后一定唯世子妃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季澜溪嘴角抽抽,“这倒不必。”

    想到某个白天看不见影,夜里粘死人的男人,季澜溪果断把他抛诸脑后,在莺归祈求希冀的眼神中,她道:

    “正好今天天气好,你去跟空青一起,把药房里的药材都晒了吧。”

    莺归脸色一喜,“奴婢这就去!”

    季澜溪看到莺归从库房搬了好几个箱子出来,问:

    “这些箱子我怎么都没见过,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莺归忙道:“这些都是丞相府送来给世子补身子的,世子说都交给世子妃处置,药房又满了,奴婢就搁库房了。”

    “丞相府送来的啊……”

    说起丞相府,季澜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看向屋里的云青,

    “算算日子,宋霖的屁股也该好了吧?”

    云青回:“都这么久了,肯定好了。”

    在一旁整理药材的空青忍不住好奇,“世子妃,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季澜溪没回

    答她,继续和云青说:“你去打听打听宋霖最近都去哪。”

    云青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世子妃,你们要做什么?”

    空青一头雾水,季澜溪点了点空青的额头,

    “当然是,套他麻袋!”

    第二天傍晚,宋霖又喝得晕晕乎乎地从花楼里出来,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被人兜头套了麻袋拉进巷子里,随后一阵拳脚打在肉上的闷声传来。

    宋霖刚开始还惨叫几声,后来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见渐渐没了动静,秦英吩咐几人停了手,

    “毕竟是丞相府的独苗,别打死了。”

    几人一人朝着麻袋上吐了几口唾沫,悄无声息地离开。

    正如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宋霖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丞相府的小厮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带回去之后,丞相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当场就晕了过去。

    慕时韫的毒治疗到现在效果非常显着,药浴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从三天一次变成了十天一次。

    这次排完毒,季澜溪又给他好好检查了一遍,拍了拍他的手背,满意地说道:

    “行了,你以后再也不是走两步路就吐血,说两句话就咳嗽的病秧子了。”

    慕时韫反握住她的手,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那我可不可以……”

    季澜溪斩钉截铁

    ,义正严词:

    “不行!你想什么呢!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大夫与病人的关系,这位病人,请你不要胡思乱想!”

    慕时韫一愣,随即学着季澜溪一样的义正严词:

    “这位大夫,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只是想问,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动用武力了,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想多了。”

    季澜溪:“??”

    在季澜溪的怔愣中,慕时韫坐起身,手沿着她的手往上,把人抱进怀里,低沉又暧昧的声音在季澜溪耳边缓缓流淌,

    “还是,娘子其实也想……”

    季澜溪拍他的手,“我想个大头鬼!”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