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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恒王余孽

    慕时韫缓缓道:“这箭矢的箭头,箭羽上的花纹,都跟三年前猎场那支朝我射来的毒箭一模一样,铸造工艺也差不多,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同一批制造的箭矢,我中箭后父王震怒,在朝中彻查,最终查到是恒王余孽所为,最终揪出了几十个恒王余孽,但也没要到解药。”

    季澜溪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她从慕时韫手里拿过箭矢,一边检查,一边催动脑中芯片,

    片刻后,她朝着慕时韫摇了摇头,

    “上面确实有毒药,但不是你中的那种毒。”

    慕时韫沉吟,“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的毒已经解了。”

    “而且,他们也知道今天是去的是你的人。”季澜溪分析道。

    “你的毒已经解了,就说明你已经掌握了解药,这种毒就不会再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用同一种毒药来对付你。”

    “而且放冷箭的人看起来跟大内高手并不是同一路的,那就很有可能是看守废殿的那些人,他们知道你知道了废殿里关押的人,就一定会带着人去。”

    慕时韫顺着她的话分析,“所以背后的人,很可能还是恒王余孽。”

    季澜溪一愣,“恒王余孽不是已经清剿干净了吗?”

    慕时韫道:“哪有那么容易,太祖皇帝在世时,恒王一度也曾是皇储之选,获得了不少人支持,最后却因母家获罪与皇位失之交臂,秦

    州原本就是恒王的封地,太祖皇帝为了补偿他,派了不少人去建设秦州,所以秦州才会身处北方还能喝江南的州府一样富庶。”

    “恒王虽然已经身死,但他手下的人也都跟他一样是一群疯子,不可小觑。”

    季澜溪还有一个疑问,“那季玉也是恒王余孽党了?”

    季玉是,那云安侯府岂不是也是?

    “应该不是。”慕时韫缓缓道,“恒王已死,他手下的人能耐再大,也不会对皇室和贵族的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朝中,乃至皇室,一定都还有恒王的拥护者。”

    越来越复杂了。

    季澜溪头疼地扶额,“我都想撂挑子了。”

    慕时韫挑眉,揽着季澜溪的腰,“那可不行,娘子已经上了我的贼船,还想去哪?”

    季澜溪轻嗤一声,“那又如何,船沉了,焉知我不能逃生?”

    刚说完,慕时韫的吻就落了下来。

    “想都别想。”

    上了他的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季澜溪下意识想把人推开,但是慕时韫的美色就在眼前放大,季澜溪逐渐放弃了抵抗。

    美色误人啊!

    季澜溪呼吸被掠夺,长时间的缺氧让她有些晕晕乎乎,下一秒,却被慕时韫压倒在床上。

    慕时韫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季澜溪瞬间清醒了几分,警惕地护着自己的衣领,“你干什么?”

    “嘘,上面有人,是大内的人。”慕时韫小声道。

    季澜

    溪立马就不说话了,暗骂大内的人真是狡猾,还杀个回马枪!

    夜行衣太过碍眼,太容易被发现了。

    季澜溪也动手,开始脱外衣,脱完之后又扯来被子,盖在身上。

    幸好这被子都是新的,要不然可要膈应死了。

    季澜溪伸手摇了摇床,拔步床就发出吱呀的响声。

    两人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外人听来,该是战况激烈,实际上慕时韫在做俯卧撑,季澜溪在伸着手摇床。

    季澜溪手都摇酸了,慕时韫才停止了动作,从季澜溪身上翻身下去。

    “人走了?”季澜溪坐起来。

    “走了。”

    慕时韫额头早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回王府。”慕时韫脸上的汗珠顺着脸滑落,滑进了衣襟中,看起来更诱惑了。

    季澜溪唾弃自己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慕时韫看出了她的想法,“娘子若是想看,待回了房,为夫让你怎么看都行。”

    季澜溪对着他胳膊拍了一巴掌,“快走!”

    “嘶——”慕时韫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有些发白。

    季澜溪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她这一巴掌都没用力,怎么可能这么疼?

    季澜溪手指几乎是立刻搭上了慕时韫的脉搏,“你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季澜溪旋即想起

    来,他被慕怀珠打了一掌,后面他们一直在逃跑,他又没说,她也没想起来。

    慕时韫握住她的手,“我没事,先回去。”

    季澜溪脸色不太好,点点头。

    两人穿好衣服,知道确认大内的高手全部撤回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回了王府。

    回到蕴玉轩,季澜溪二话不说将人堵在床上,

    “衣服脱了。”

    慕时韫眼底似有些无奈,乖乖地脱衣服。

    褪下中衣,借着微弱的灯光,季澜溪看到他几乎整个左肩都肿了起来,泛着黑紫色。

    慕时韫竟然这么能忍!

    季澜溪敛眸,“我去给你拿药油。”

    慕时韫想让她别去了,但是方才不觉得,这会儿胳膊倒是剧痛起来,举都举不动了。

    季澜溪拿来药油,小心地抹在慕时韫肿起的左肩。

    “娘子这是心疼我了?”

    季澜溪呲他,“我是不想你这么完美的身子有瑕疵!”

    慕时韫笑得前仰后合,“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澜溪这会儿只想把药油摔他脸上,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等到两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天际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了。

    几乎忙活了一夜,两人都累极了,沉沉睡去。

    这日季澜溪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雁归进来禀报:“前头京兆尹和城防卫的小宋大人来问话,王爷叫世子过去。”

    季澜溪被吵醒,不悦地蹙了蹙眉。

    慕时韫温和地说道:

    “若是不想起,就再睡会儿。”

    季澜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身朝向里面。

    雁归闻到屋里残留的药油味,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难道世子和世子妃圆房了?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见雁归还傻愣着,慕时韫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雁归背后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