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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感觉到了慕时年荒凉的内心,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有人道。

    众人一看,天空飘下许多洁白的雪花。

    慕时年伸手接住一片,看着它在他的手掌心逐渐融化,最终化为虚无。

    京郊。

    慕时韫带着人找到了京郊最后一个村子。

    玄奕喘着气看向前方,“这个村子要再找不到,那就只能回去了。”

    慕时韫抬头看天,一朵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才刚进入十一月,竟然就下雪了。

    慕时韫看向村口,“继续找!”

    季澜溪隔着一扇窗,听着外面下人的窃窃私语,才知道外面竟然下雪了。

    幸亏她刚才就让人准备好了镜子聚光,要不然中途再安排肯定就来不及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三个时辰,季澜溪站得腿都僵硬了。

    结束的时候,周院正老眼一花,差点摔倒。

    季澜溪手快扶了周院正一把。

    周院正拿袖子擦着汗,虽然手术很累,但是他很兴奋。

    摄政王世子妃很多东西都是他没见过的,十分精密,比如止血钳止血,比如桑皮线缝合,再比如缝合的角度还有方式,都好像让他发现了新的世界。

    更难得的是季澜溪倾囊相授,毫无藏私。

    季澜溪推门出去,看着围上来一脸焦急的随国公府众人

    ,“手术很成功,后面只要好好将养着,再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稍后我会把术后注意事项列一个单子出来。”

    随国公夫人等的焦急,中午都没吃饭,听到这话,猛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竟然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楚承毅连忙扶住了他娘,季澜溪给随国公夫人把了个脉,

    “只是情绪起伏太大,缓缓就好了,让人给国公夫人熬些热粥,醒过来让夫人喝了。”

    随国公夫人的贴身丫鬟忙道:“奴婢这就去办。”

    把随国公夫人安顿好,楚承毅朝着季澜溪行了个大礼,

    “姑娘对我随国公府有大恩,楚某没齿难忘,日后姑娘若有需要楚某的地方,楚某定万死不辞!”

    季澜溪想了想,“现在还真有点事情想麻烦楚世子。”

    楚承毅:“什么事?”

    季澜溪道:“我与周院正忙活了许久,实在是肚子空空,世子给我们弄点吃的吧。”

    周院正老脸一红,点了点头。

    “饭食一直在准备着,我这就让人拿过来。”

    楚承毅现在对季澜溪一点绮念都没有了,无论她是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她都是他的恩人。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很快大地就添上了一抹银妆。

    还未入冬便先下雪,许多年未曾有过了。

    季澜溪吃饭时,

    月洄在她旁边说道:“你们进去之后,院子里并没有来过人。”

    季澜溪点点头,那些人猥琐得很,上次就损失惨重,她都已经进了随国公府,肯定不会再派人来送死了。

    随国公已经被安置到了一间崭新的屋子,季澜溪吃完饭,又去给随国公把了个脉。

    大燕的医疗以及消毒技术都有限,要是术后感染,随国公还是会一命呜呼,所以术后这几天至关重要,得好好看着,绝对不能发热。

    季澜溪又在随国公府待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随国公仍旧没有发热的迹象,她才放心,又叮嘱随国公的伤口绝对不能沾水,若是夜里发热,可以用烈酒擦拭身体。

    雪下了一个下午,竟然还没有停的迹象,随国公夫人和季澜溪站在屋檐下,随国公夫人准备让人拿着她的牌子送季澜溪回去,下人突然来禀报,

    “夫人,世子,摄政王世子来了。”

    季澜溪一抬头,就看到慕时韫披着披风,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来。

    那一瞬间,天地黯然失色,她的眼里仿佛只能装得下他。

    慕时韫走到屋檐下,握住季澜溪的手,语气关切,

    “手怎么这么凉,怎么不多穿几件?”

    季澜溪笑道:“没事,我不怕冷的。”

    慕时韫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披到了季澜溪身上。

    随

    国公夫人笑道:“时韫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准备让人送你媳妇回去呢。”

    慕时韫对着随国公夫人一揖,“不敢劳烦伯母,我带着娘子回去就好。”

    “好好好。”随国公夫人道。

    这时,丫鬟取来几张银票,随国公夫人递给季澜溪,

    “孩子,这是三万两诊金,你收着。”

    季澜溪受宠若惊,“这太多了。”

    “不多,”随国公夫人一边说,一边把银票塞进她手里,“你救了国公爷的命,这是多少银子都换不来的,你若是不收,我们随国公府以后也没脸接受你们的恩惠了。”

    季澜溪还是推辞,“这太多了,”

    她从随国公夫人手里抽出了一万两,“这些就够了。”

    随国公夫人见她坚持,也就没勉强了,大不了她换别的东西当谢礼就行。

    随国公夫人把他们送到门口,才恋恋不舍地回去。

    马车上,季澜溪问:“找到人了吗?”

    慕时韫道:“找到了,是在一个寡妇家里找到的。”

    他们打听来打听去,终于在一个寡妇家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慕怀珠。

    “据那个村子的人说,她是今天早上出现在了村子不远处的河边,那河边经常有妇女过去洗衣服,那日那寡妇去得早,看到昏迷不醒的妹妹,就把人带了回去,还给她请了大夫。”

    慕

    时韫握着季澜溪的手,抿唇,“我已经把妹妹安置在了小院,可能又要麻烦你帮忙救人了。”

    季澜溪:“好说,只要诊金到位就行。”

    慕时韫眉目舒展,“好。”

    回到王府,季澜溪又被王妃叫过去数落了一顿。

    原因是她今天在大街上勒马,被不少人看见了,就传到了王妃的耳朵里。

    韶光院,王妃怒道:“你不是说你病了,不能起来,怎么跑随国公夫人的马车里去了,在大街上勒马都没事,阳奉阴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妃?!”

    季澜溪福了福身,“王妃明鉴,我是要去医治随国公,怕有人阻拦,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