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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澜溪连忙翻身下床,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溜去后面的净房。

    她回去的时候,慕时韫还在床上坐着。

    季澜溪看了一眼他的状态,试探着说道:“要不,用手?”

    慕时韫看了她一眼。

    两刻钟后,季澜溪将酸痛的手按在水盆里清洗,边洗还边忍不住瞪床上某个罪魁祸首。

    “看什么看!”

    “没什么,就是想提醒娘子,我们一会儿还要去见陛下。”

    慕时韫心情颇好,慵懒之中更添了几分邪肆,要在平时,帅得季澜溪腿都软了,但是现在,季澜溪只想踹他。

    “见就见。”

    早饭过后,慕时韫和季澜溪就一起去了给司矜安排的厢房。

    通传过后,司矜很快请他们进去。

    两人行过礼,慕时韫道:“此次出行,因为贱内会医术,所以枫林别院并没有配备大夫,就由贱内来给陛下请平安脉。”

    司矜的伤口已经有人换过药了,但是保险起见,平安脉还是得请的,司矜一身月白色常服,淡笑着点了点头。

    季澜溪很快请过脉,“陛下的伤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按时换药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至于药,是药三分毒,臣妇觉得,能不吃药还是不要吃药的好。”

    司矜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诊完脉,慕时韫和司矜在聊朝政,季澜溪不便听,就告退出去了,刚出去,一团红色的小东西

    就窜了出来,

    “啾啾啾”

    季澜溪一只手拎着小狐狸的后颈皮把狐狸拎起来,和自己的眼睛同一高度,“你是来找我的吗?”

    “啾啾”

    “哦……”季澜溪戳了戳小狐狸的耳朵,道,“正好你还欠我点东西,是时候该还债了吧?”

    “啾”小狐狸抖了一下。

    司矜和慕时韫正在讨论平州的雪灾。

    司矜一脸愁苦,“王叔派去的人遇到了些麻烦,运粮的队伍还没到平州,粮食在半路上就被土匪给劫了,这下平州的百姓又要受苦了。”

    慕时韫道:“陛下洪福齐天,有陛下亲自去给灾民祈福,平州也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的。”

    司矜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之后司矜又说了几件朝中发生的事,问慕时韫的看法,都被慕时韫一一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说了那么多,慕时韫感兴趣只有一件,那就是云安侯差事没办成回京的事。

    云安侯离京是为了请先帝在位时退隐的一位贤相回朝,那位贤相名为岑照,在先帝在位后期被贬,后就回到了云州,做了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摄政王爱惜他的才华,才让云安侯去请他还朝。

    但是云安侯在云州待了快半年了,岑老就是不松口,云安侯也就回来了。

    正说着,下人来报,

    “陛下,世子妃请问,您的小狐狸欠她点债,可否让它跟着世

    子妃半日还债?”

    不知道为什么,司矜一下子就想起来她那句“我不喜欢人赖账”,还有她张牙舞爪的表情,

    “准了。”

    下人得了消息,恭敬地退出去。

    司矜意味深长地看了慕时韫一眼,“时韫的娘子甚是特别。”

    慕时韫眼底柔和了不少,一脸笑意,“她是世间最特别的,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司矜:“……”

    季澜溪得了下人回话,拎着小狐狸出去,把小狐狸扔进了空青怀里,

    “后山的枫林有仙人草,它知道在哪,你和玄锦带几个人去采回来吧,还有我昨天做的记号的地方,也都一起采回来。”

    小狐狸似乎不喜欢生人,在空青怀里扑腾,空青一时不察没抱住,她有些犹疑,“可是它……能行吗?”

    季澜溪道:“放心吧,狐狸通人性,你们跟着它走就行了。”

    说话间小狐狸已经从空青怀里跑到了季澜溪怀里,两只爪子紧紧揪住季澜溪胸前的大氅,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去。

    季澜溪想把小狐狸抓,小狐狸却抓得更紧了,

    “啾啾啾”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那不行,我昨天刚上了山,今天不能再去了,你乖乖跟她们走一趟,回来给你烤鸡腿吃,要是玩不成,就把你烤了吃!”

    终于,在季澜溪的一番威逼利诱下,小狐狸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空青走了。

    季澜溪扶

    着酸痛的腰,她也想亲自去啊,但是身体不允许,而且她现在还在风险期,要是再往后山跑,慕时韫知道了……

    啧,那画面太美好,季澜溪不敢想。

    空青他们走后,季澜溪去看了看珠珠,慕时韫就是怕司矜会来枫林别院,所以提前把珠珠安排到了后面的偏院,她要是不去看看,小姑娘该闹了。

    果不其然,季澜溪去的时候,慕怀珠就坐在榻上,看见季澜溪来了,嘟着嘴别过头去。

    “是谁惹我们珠珠生气了呀?”

    慕怀珠哼了一声,两只脚凌空甩来甩去。

    季澜溪又道:“我这次来可是带了珠珠最喜欢的蜜饯,珠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走了哦……”

    “我真走了……”

    季澜溪一边转身,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慕怀珠,果不其然,慕怀珠落地,噔噔噔跑了过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娘和哥哥都坏,把珠珠一个人扔到这里,珠珠不要理你们了!”

    季澜溪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带的蜜饯递过去,

    “我们不是故意丢下珠珠的,是外面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珠珠不能被他看见,等他走了,我就把珠珠接出来好不好?”

    慕怀珠眨眨眼,“真的?”

    季澜溪抬手给她擦干净眼泪,“当然是真的,外面诱拐小姑娘的人贩子多得很,珠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

    了。”慕怀珠低下头。

    季澜溪把人带到榻上坐下,“珠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怀珠吃着蜜饯,眼珠子转了转,摸着自己的脑袋,“没有了,之前珠珠睡觉的时候头总会痛,这几天头一点也不痛了。”

    “不痛了就说明珠珠快好了,”季澜溪道,“那珠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慕怀珠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