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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他怕打雷

    她的动作引起了慕时韫的疑问,“怎么了?”

    季澜溪摇了摇头,她总不能说刚才觉得他特别像一个十佳好男人吧!

    慕时韫笑了笑,说起正事,“平州别驾来了折子,说你让人送去的抗寒药很有用,但是平州受灾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希望可以出钱买下药方,父王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季澜溪闻言一下子就来劲了,她放下手里的书,“那可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花什么钱,我这就去写方子!”

    慕时韫脸色一变,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无奈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写吧。”

    季澜溪一边抽脚,一边说道:“这怎么行,你放开我,我这还有好几个方子,一并写了。”

    慕时韫:“……”

    慕时韫松了手,季澜溪下了榻,连鞋都没穿好就跑去了旁边她的小药房,提笔唰唰地写。

    慕时韫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心塞,今天又是媳妇因为正事忽略他的一天。

    不过片刻,几张药方就在纸上落下,季澜溪的字算不上很好,不过不妨碍辨认。

    她把那几张药方拿给慕时韫,一张一张地给他讲,

    “这里面不仅有父王要的抗寒药的方子,还有治疗风寒发热和冻疮的,我都标记上了。”

    慕时韫接过药方,郑重说道:“我替北方四州的灾民谢谢你。”

    季澜溪被他认真的神色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国难当头

    ,应该的,应该的。”

    慕时韫拉着季澜溪的胳膊,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头埋在她的颈窝。

    季澜溪感觉到他跟平时有些不一样,“怎么了?”

    “父王准备让我出任四州赈.灾钦差,协助朝廷军剿灭平州的山匪。”

    季澜溪一愣,“你要出远门了?”

    “嗯。”

    慕时韫收紧双臂,把人抱得很紧,轻嗅着她的体香,有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季澜溪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挣扎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起启程?”

    慕时韫抬头,幽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想人让我走吗?”

    季澜溪道:“当然不是,我是想着你出远门,我不在你身边,得给你准备些药贴身备着。”

    说着,季澜溪就要从他腿上下去。

    慕时韫:“……”

    慕时韫又把人抱紧了几分,“不许去。”

    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今晚他又要独守空床了。

    慕时韫索性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把人放进被窝里,然后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放下了帐幔。

    “睡觉。”

    季澜溪从被子里探出头,“其实,我还不太困……”

    话没说完,慕时韫突然直直地看着她,她这才意识到了话里的歧义。

    慕时韫翻个身,手臂一横,有些兴奋地看着她,“睡不着?要不我们做点别的事?”

    季澜溪脸一热,

    慕时韫的手臂,正好是在她胸的位置…

    …

    幸好被子够厚,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刚这么想,慕时韫的手就伸进了被窝里,朝她这边伸过来。

    季澜溪:“!!”

    在她紧张的感觉中,慕时韫的手穿过了她的腹部,搭在了她的腰上。

    “嗯?”

    季澜溪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慕时韫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马上一个激灵,立马改口,

    “睡觉,我困了。”

    说着立刻闭上了眼睛,躺得十分安详。

    只是微微颤动的眼睫,暴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慕时韫轻笑一声,手臂收紧,把人抱在怀里,

    “睡吧。”

    季澜溪听了这话,见他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安心了些。

    慕时韫靠近的时候,她心里竟然还有几分期待!

    真是夭寿了!

    她觉得慕时韫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她就要沦陷了,还好,他要不了多久就要出远门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季澜溪沉沉睡去。

    深夜,天际忽然“轰隆”一声响,把季澜溪惊醒了。

    打雷了?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又是一道滚雷落下。

    慕时韫似乎也被雷声吵醒了,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害怕?”

    一边说着,一边把季澜溪又搂紧了几分。

    季澜溪被勒得有些难受,推了推他,“我不怕,你别抱这么紧,我要喘不过气了。”

    慕时韫的手臂纹丝不动,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嗯,你不怕,我

    怕。”

    他怕打雷?

    季澜溪刚想说让他别闹了,又是一道雷声落下,她感觉到慕时韫禁锢着她的手臂微微地颤抖。

    他真的怕打雷?

    季澜溪这么想着,就放弃了推开他的想法,自己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刚闭上眼,慕时韫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季澜溪瞪大了眼睛,身体抑制不住地紧绷起来,

    啊喂,大哥,你头往哪靠呢?!

    这个位置,让她怎么睡啊!

    她掰他的胳膊,想离他远点,

    “别动,让我抱会儿,我拍打雷。”

    说着把季澜溪缠得更紧了,像只八爪鱼一样。

    季澜溪道:“可是你这样我没法睡啊。”

    慕时韫抬头看了她一眼,季澜溪在他眼里看到了淡淡的受伤和恐惧,只那一瞬,他就又低下头,

    “我知道母妃去世的那日,也是个雷雨夜。”

    季澜溪心一下子就软了,那时的慕时韫,也才十岁左右吧?

    母妃抛下他去了边关,他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叹了口气,“好吧。”

    “嗯。”许是困,慕时韫软软地应了一声,又把头埋回去。

    季澜溪也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忽略慕时韫的存在,却没看见低着头的慕时韫,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雷声持续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两人在宽阔的大床上,紧紧相拥而眠。

    翌日季澜溪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慕时韫八爪鱼一样抱着,抱得她

    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慕时韫却浑然不觉他昨晚干了什么好事,抬头一脸笑意地看着季澜溪,抬头之前,还意犹未尽地蹭了蹭,

    “娘子,早啊。”

    季澜溪:“……”

    早你个头。

    季澜溪把他的手脚从身上掀下去,慕时韫被她大力掀得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