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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不就是成个亲吗

    恰好季澜溪走过来,他握着她的手,视线落在她刚被他错认的小腹上,轻声说道:“等你生了孩子,我们也补一场婚礼,用你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我重新娶你一次。”

    经他这么一说,季澜溪才想起来他们成亲的时候一个没穿过来,一个全程昏迷,天都黑透了才见了彼此一面。

    她用的还是季玉的名字,虽然后面改过来了,但是想想也挺膈应的。

    “你想弄就弄吧。”

    她要去洗澡了。

    她现在一点都不禁累。

    她刚转身,下一秒整个人就悬空,她被慕时韫抱了起来,

    “娘子要沐浴?正好,我们一起洗。”

    季澜溪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都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了,反正慕时韫也不能对她做什么,真要那啥了,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慕时韫见她不挣扎了,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抱着人朝浴室走去。

    季澜溪懒得动,索性就任由他伺候自己,但是在他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放进浴桶自己也快速脱了衣服迈进来之后,她才意识到他说的一起洗是真的。

    浴桶是慕时韫特地让人做的,容纳下他们两个轻轻松松,慕时韫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逐渐炙热,似乎要把季澜溪拆吃入腹。

    但是季澜溪却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因为她看到了一道横贯慕时韫腹部的伤疤,不仅是腹部,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只是腹部那一道最大,也最狰狞。

    慕时韫察觉到季澜溪的目光,暗道不好,

    光想着和媳妇温存温存,把受伤这事给忘了!

    他手忙脚乱地捂住季澜溪的眼睛,

    “别看了,都已经结疤了,丑得很。”

    季澜溪扒拉开他的手,眼底是满满的心疼,想到梦里慕时韫的惨状,鼻头一酸,两行泪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慕时韫肉眼可见地慌了,笨拙地用手给她擦着眼泪,但是却越擦越多,

    “别哭了,都已经结疤了,一点都不疼,乖,你再哭下去,为夫的心可都要碎了。”

    季澜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但是下一秒,就被慕时韫吻住了唇。

    “唔……”

    他的吻又快又急,带着浓浓的思念与缱绻,如同狂风骤雨,却又温柔无比。

    恍惚间,季澜溪就被抵到了浴桶壁上,一双紧实的大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

    她像一条濒死的鱼,只能紧紧抓住慕时韫这唯一的水源。

    良久,慕时韫才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垂着的眼眸落在她潋滟的唇上,炙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和颈间,把她的脸都熏红了。

    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声音低哑暧昧,

    “可以吗?”

    几重冲击下,季澜溪眼神迷离,小声说道:

    “这也有三个月了,要不……你轻点?”

    慕时韫眼神迅速暗了下去,再次堵住了心心念念的唇,水波荡漾间,也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不同于这边的火热,殷府新房内,寒月卸了凤冠坐在床边,

    静静地等着新郎殷迟凌回来。

    她此间已经吃了不少东西,在屋子里转悠了好几圈,食都快消得差不多了,才终于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传来。

    “少主。”

    寒月自然是听见了,她吸了一口气,重新将凤冠和盖头盖在头上,又端坐在床沿。

    做完这些,殷迟凌刚好进来。

    他今晚实在是高兴,虽然控制着不敢喝太多,但还是喝了不少,此刻走路都有点晃悠。

    传人将他扶回新房,殷迟凌就挥手让人都下去。

    然后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寒月。

    “娘子,你真美。”

    寒月等了半天,见这人就是在那看着她,什么都不做,忍不住抬头提醒了他一句,

    “呆子,该揭盖头了。”

    “哦。”经她这么一提醒,殷迟凌才蹙眉起来,上前直接伸手就把她的盖头揭了。

    寒月蹙了蹙眉,“不是要用喜称?”

    “啊?”殷迟凌看了看手里的盖头,目光瞥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孤零零的喜称,蹙眉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要不我再重新揭一次?”

    寒月:“……算了。”

    揭都已经揭了,反正礼成了就行,再说除了他们俩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怎么揭的。

    她走到梳妆台前,卸下了沉重的凤冠和钗环,透过铜镜,还能看到殷迟凌在后面愣愣地看着她。

    寒月:“……”

    寒月看着他一身大红喜服,“你不洗澡?”

    “洗,我这就去洗。”

    撂下这一句话,殷迟凌直接开门出去,跑没影了。

    寒月:“……”

    她不解地看着还没关的门以及早就没了影的人,无奈抚额,不就是成个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他们又不是没做过。

    寻晴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来问问两个主子要不要沐浴洗漱,就见殷迟凌夺出去了,

    奇怪,今天不是小姐和姑爷的新婚夜吗,姑爷这是要去哪?

    她只好问自家小姐。

    寒月声音淡淡,“唔,洗澡去了吧……”

    洗澡旁边的浴房不能洗吗,她刚看姑爷的方向,怎么好像是去外院的?

    “别管他了,先给我打水沐浴吧。”

    虽然孩子没闹腾,但是揣着俩娃折腾了一天,她现在说不累那是假的。

    “热水都已经备好了,就在后面的池子里,奴婢服侍小姐沐浴吧。”

    寒月点点头,寻晴扶着她过去,到了她才知道寻晴说的不是浴桶,而是一个浴池,大概有半个房间那么大了。

    寻晴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奴婢听说这浴池是姑爷专门让人为小姐建的呢,姑爷对小姐可真好。”

    寒月脸上浮现了抹清浅的笑意,“行了,你先去外面守着吧,有事我叫你。”

    “是,那奴婢就在外面,小姐有事一定要叫我。”

    寒月还是不习惯被人事无巨细地伺候着,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废物,她能自己做的事情还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就比如现在。

    人都退出去之后,寒月就褪去了衣物,赤脚下了池子,池水氤氲,温热的水温让人觉得仿佛每个细胞都活

    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寒月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寝衣回到房间,就看见一个嬷嬷打扮的人正趴在地上铺地铺。

    不待她问,殷迟凌近乎咆哮的声音传来,

    “许嬷嬷,你这是在做什么?!”

    许嬷嬷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少主和少主夫人还有一屋子的人都齐齐看着她。

    殷迟凌明显也是洗完澡回来的,许嬷嬷看向寒月,脸上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少主夫人,夫人说少主夫人肚子大了,担心少主睡觉不老实踢到孩子,就让奴婢来给少主铺个地铺,在孩子出生之前,少主睡地铺就行。”

    寒月一愣,看向殷迟凌,仿佛是在无声地问他:

    你睡觉很不老实?

    这一眼当即就捅了殷迟凌的马蜂窝了,

    “把地铺撤了!”

    许嬷嬷是殷夫人身边的人,从小也是看着殷迟凌长大的,当即脸一板,

    “夫人说了,一切以少主夫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为重,为了孩子,就只有让少主先委屈一段时间了。”

    “谁说我睡觉不老实了?”殷迟凌气得不行,他娶媳妇不就是为了抱在怀里睡觉的吗?

    他老娘不仅不帮忙,还在这拖后腿!

    谁家男人娶了媳妇边床都不能睡的?!

    殷迟凌可怜兮兮地看向寒月,“娘子,你忍心让我睡地上吗?”

    殷迟凌这一句话让屋里一众人都惊掉一地下巴,但是他也不管这么多了,男人不上媳妇的床睡觉这是奇耻大辱,他今天拼着脸不要了也得誓死扞卫自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