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自幼在我祖母身边长大,可那又怎样,景国哪条律法规定在祖母膝下不能习得医术?”
她虽然怕皇上太后,可是不怕跟沧南辰一母同胞的胞兄,他还没有沧南辰的地位高,人家都是王爷了,他还是个皇子呢。
还有,他是书中最憋屈的存在,从头到尾,彻头彻尾的暖男备胎,人家就招招手他就上来了,所以在她的记忆中,这个二皇子,就是个没有城府的二傻子,智商不够。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苏婉柠的伶牙俐齿让苍南信难以招架,他就是好奇问一句,她怎么这么疾言厉色的,好凶呀,一点也不像祖母说的那样,知书达理,娴静豁达。
“那二皇子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冒领功劳。”
苏婉柠并不打算放过他,想让他知道苏家的女人没有好惹的,以后对苏家的人敬而远之,少接触,免的看见苏婉月糟心。
苍南信自小养在宫里,上有太子出众,下有弟弟能干,一直不上不下的,在众朝臣面前就是一个小透明,也就养成了一副少言寡语的性子。
自是比不了苏婉柠这张利嘴的,被苏婉柠这般质问,局促的连连擦汗;“不敢,不敢是为兄唐突冒犯了弟妹,还请弟妹原谅。”
沧南辰也适时站出来,拉着苏婉柠的手,帮自己的亲哥哥求情;“婉柠,二哥知错了,你就饶过二哥吧,等出了宫,我带你去二哥的府上挑选点珍宝送你,当作赔罪,好不好?”
苏婉柠觉得效果还没有达到,可是又不想驳了沧南辰的面子,不满的看了苍南信一眼,弯下身笑着说;“那我能不能多选几件?”
“那你要问二哥。”
他们兄弟在没人的时候,彼此称呼就是二哥,大哥,在朝臣面前,才会称呼尊称,私下里就是普通的兄弟。
未等苏婉柠说话,苍南信赶紧说;“可以可以,你既已跟三弟成婚就是一家人,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是要给你见面礼的。”
他是怕了她这张利嘴,只要不怪罪他刚才的事情,都好说,做皇子做到如此卑微也就是他了。
“那就多谢二皇兄了。”既然人家都要给你送礼了,也不好再冷着脸,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嘛。
“那我们走吧,反正母妃也出宫了。”
说完推着沧南辰就要走,萧贵妃宫中的宫女见状要阻拦,被二皇子叫退下。
“景书,将花鸭汤跟芙蓉糕带上回去给王爷吃,等贵妃娘娘回来,就跟贵妃说改日本王妃在带着王爷入宫。”
芙蓉糕跟花鸭汤是贵妃的一番心血,苏婉柠知道,所以她很着急去挑选宝贝,还不忘顾着贵妃的一番心意,刚才贵妃说了要去镇国寺。
镇国寺虽是皇家寺院,但寺址在城外三十里处的望麋山上,一来一回少说要三四个时辰,别说贵妃还要还愿,明日能回来就不错了。
一听苏婉柠要将贵妃娘娘亲手做的东西带着走,贵妃身边另一个二等宫女,也是心腹的丫鬟,画枝立马叫人拿食盒过来打包。
几人结伴出了宫,进宫见礼,从皇上那知道太后静心礼佛,这几日没在宫中去了城外的桃花庵,所以也就没有去太后宫中。
其他娘娘宫中,沧南辰也没说去,苏婉柠也就不自找麻烦了。
反正最后不知礼数的罪过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她可是全听王爷的吩咐。
出了宫,连王府都没有回,苏婉柠吩咐景书,跟着苍南信直奔二皇子府,进了府门,一刻未等,推着在苏婉柠的明示下直奔库房。
苏婉柠也没有客气;“还请二哥叫几个奴仆过来帮忙。”
苍南信眉角一抽,她一直这样爱财吗?难怪每次边关缺粮她总是能及时帮忙,原来都是这样搜刮来的。
这苍南信就想错了,以前的苏婉柠全是一砖一瓦自己挣来,而现在的苏婉柠,完全是搜刮上瘾,觉得这种搬空人家库房的感觉比较爽,还在有意败坏苏家的名声,让皇室子弟闻之退却。
苍南信眼看着库房中那个推着自己弟弟,还在问这个贵不贵,这个稀不稀有的商量,满头的黑线,幽怨的看着库房中的两个滚刀肉般的存在,心中连连叹气。
很想将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揪起来问问,还记不记得他是他的哥哥,就这么跟着他的妻子剥削他哥哥的财宝。
直到看着库房中空了大半,苏婉柠才满意的拍拍手;“收工。”
转身的时候,原本满脸堆笑带着他们进来的苍南信,此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脸上的表情了。
苏婉柠暗戳戳的抠了抠沧南辰的手掌心,示意他说话。
接收到指令的沧南辰一下就明白了;“二哥,今日就先到这吧,多谢你对我们夫妻如此慷慨,就不留下用饭了。”
“景书,车装好了吗?”
“回王爷,都装好了。”
想到那满满的五个马车,景书都有点替苍南信心疼,原本就是在朝中是个透明般的存在,所食俸禄又不多,本朝贪官又少,就算有贪官,也不会想到拿着珍宝来贿赂一个无权无名的二皇子,这些年二皇子辛苦攒下的家底,一下被搬空了一半。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都有奴仆猜测是不是二皇子做了什么错失,导致要抄家了呢,还是她好心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才让他们不那么惶恐。
送走了苏婉柠跟沧南辰,苍南信身披几年前贵妃亲手给做的狐裘,站在二皇子府门前,脸色阴沉的吩咐下人关门。
管家心疼的看了看已经短了一节却没有更换的狐裘,心疼不已;“二皇子俸禄本就低,这些年节衣缩食攒下点家底,一下被辰王妃搜刮了一半,着实可怜。”
“福叔,您是没瞧见,刚才那辰王妃还不如市井小户人家的姑娘,看着库房的东西眼睛都要冒光了。”
说话的是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