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辰,沧南辰......”
见沧南辰睁开双眼,苏婉柠焦急的呼喊着他。
“沧南辰,你感觉怎么样,腿疼吗?有感觉吗?”
黑暗中的沧南辰伸手胡乱的摸;“看不到,看不到.....”
“没事没事,我在呢,我在呢......”苏婉柠一把抓住他的手,耐心安抚,猜想应该是麻药过了,一时没有分清现实和梦中。
“我看见了,看见了一片盛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我腿的疼痛,可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受不到,这才是我的现实,刚才的一切都是梦是吗?”
“都是梦,都是梦.......”喃喃自语的沧南辰此时跟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无神的双眼流出一滴滴眼泪。
像砸在苏婉柠的心头一般,沉痛无比。
她的头上仿佛被乌云笼罩,前世加今生,没有感觉比这一刻这么糟糕。
紧紧的握住沧南辰的手;“不怕,不怕,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沧南辰,说着说着,眼里忽然流出了眼泪。
她向来有自信,可是看到此时的沧南辰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她并不是如扁鹊在世的神医,她也会出错......
“不怕,不怕.....”说到最后,不知道是在安慰沧南辰还是在安慰自己。
一旁的景书三人,看着慌张的苏婉柠和无助的沧南辰,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站在一旁无措的看着两人掉着眼泪。
“怎么办?”锦玉最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的慌张。
“要不要传御医?”
“传御医怎么说?你是怕王妃死的太慢吗?”景书还算清醒,可是也在自责。
她大意了,她不该如此的相信王妃,这几日见王妃的药膳可以让王爷精神好些,就忘了这天下,什么开刀接筋续骨闻所未闻,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姐,怎么会真的有如此高超的医术,真的可以医治好王爷呢。
可如今为时已晚,王爷本就命不久矣,如若让皇上知道王妃所为,想必不用等到明日天亮,怕是王妃的魂魄就已经走到了奈何桥。
“那...那如今怎么办?”
锦书也慌了,知道这件事情让皇上贵妃知道,是何等大罪。
哐~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太子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前。
“我说院子里怎么如此安静,三弟都如此了,为何不传太医?”
景书见来人是太子,心中虽然担心,但是还不算慌张,只要不是皇上,王妃就还能活命。
“回太子殿下,王爷,王爷没什么大事,不让叫太医。”
“大胆景书,你可知欺上瞒下是什么罪过?”
刚才他们三人的话,门外的太子听的一清二楚。
今日晚间从宫中出来,在皇上处听说沧南辰将药断了,近来连太医也不看了,他怕沧南辰有佯就就去太医院叫了一直给沧南辰看诊的太医,一同来了辰王府,就是想看看沧南辰的情况。
谁知道一进门,府中静悄悄一片,管家王福也是一副遮掩的模样。
本以为是奴仆欺主,他强压怒气,直奔后院,结果还未敲门,就听见景书三人对话,听着像是苏婉柠做了什么,让她们连他太医也不敢叫。
“奴婢不敢...”景书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大汗,这位太子向来敦厚,可是在敦厚也是太子,也是皇家的人,发起怒来,常人也是顶不住的。
沧南卓走到床前,看到自己的弟弟此时无助的躺在床上,流着眼泪,苏婉柠握着他的手安慰。
“苏婉柠,本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婉柠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此时并没有惊恐,也没有任何的慌乱,更没想过遮掩,心中只是疑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医术不精。
“婉柠在为辰王医治。”
“医治?”
“苏婉柠,你一个深闺小姐,如何会的医术,莫不是在害我三弟?”
太子根本不信,他又不是没听说过镇国公的大小姐,而且怎么看她也不像学医的。
“深闺小姐怎么了?深闺小姐就不能习得医术。”
“来人,将苏婉柠拿下,她意图谋害当朝王爷。”
“太子殿下,使不得。”景书跪着往前走了两步,想让太子收回承诺,如今王妃是王爷最看重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怕是要伤心死了。
“景书,你记住,你是辰儿的侍女,不是苏婉柠的。”
太子脸色一横,完全不听景书的求情,锦玉跟锦书也跪在地上为苏婉柠求情,她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受难。
反观苏婉柠一声不为自己辩解,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呓语的沧南辰,心中祈祷;“你可一定要无事,一定要有知觉,我可不想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多了一个污点。”
她心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却又担心不已,怕沧南辰真的没有任何的知觉。
身后太子的贴身侍卫将苏婉柠控制住,又听太子说;“许太医,劳烦您,给我弟弟看看。”
被唤许太医的是以为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是医治沧南辰的主治太医,很是得太子皇上的信任。
“是,太子殿下。”
将背着的医箱放下,将还在混沌中,并未完全清醒的沧南辰挽上搭脉。
刚开始许太医还愁容满面,可是越往后摸,他的表情就变换一下,等诊脉结束之后,掀开沧南辰身上的被子,看到身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双腿。
转头疑惑的看着被控制起来的苏婉柠;“辰王妃,老臣斗胆,能否问问问王妃给王爷用的什么药?”
“我自制的药水。”总不能说她身负灵泉。
“那老臣能否斗胆一看。”
看呗,反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