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出宫之后,因为戏耍了皇上,太过得意忘形,回府之后兴奋的睡不着,非的拉着青珂锦玉和锦书打什么麻将,他是没有听说过,眼睛又看不到,但是又不想扫她的兴,一直陪着她,打到了后半夜。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青珂她们没有搞懂规则,一直输,可是三圈过后,三人就跟开了挂一样,论着胡,一把胡的机会都不给苏婉柠,最后兜里的五十多两的碎银是一分没剩,全输了,才肯作罢。
本来青珂她们是要还给她的,但是被她拒绝了,说她们虽然是主仆,但是她输的就是输的,不能因为是主仆,就搜刮她们,她可不是什么地主老农。
青珂锦玉锦书,见苏婉柠说的无比的认真,三人开开心心的将钱收下了。
每人将近二十两银子,能不开心吗?都要赶上半年的工钱了。
在辰王府的马车路过排在第三个马车边上的时候,一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了马车。
苏婉月看着乘着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司马门,而他们还在这吹冷风排队,心中烦闷不已。
“娘,为什么姐姐跟辰王能驾马进去?”
“辰王受了伤,是得了皇上允准的。”
越芸小声的解释。
“娘,那为什么皇上不允准我们驾马进去?爹爹可是景国的大功臣。”苏婉月无知又愚蠢的问出了这句话,在她的认知里,苏家是景国的大功臣,就连皇室都要看她苏家的面子,才能稳坐江山。
越芸赶紧捂住苏婉月的嘴,这话可不能让皇上听到,否则还以为她们有什么异心,想要取而代之呢。
站在第一位的丞相家的嫡出三小姐,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苏婉月,小声嘀咕一句;“当真是上不得台面,连这皇城的规矩都不懂。”
景国朝堂上下都是景国的大功臣,难不成这些官员家眷都能得皇上宽待,每人都能驾车走司马门,她以为这是她渭城呢?
若说功臣,几十年如一日在岭南驻守的萧家不是功臣吗?
人家怎么不摆谱,怎么就她事这么多。
不是三小姐喜欢打抱不平,而是知道苏婉月是苏家人,是苏婉柠的妹妹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敌意。
原因是太子收到来自广陵的珍宝,等了多日都没有送来,打听下才知道,那些精美贵重的首饰,都被苏婉柠搜刮走了,所以就没有她们丞相府姐妹的了。
导致她现在她听到苏家的人,就恨的牙痒痒。
沧南辰跟苏婉柠驾车直入皇宫,先去了后宫。
“娘娘戴着这个吧,这个显年轻。”
“我都多大岁数了,孩子都成家了,还年轻?”
屋内贵妃正在装扮,画眉在一旁给她搭配。
“娘娘一点都不显老,还跟未出阁一样,要是站在那些世家小姐的人群里,怕是看上去要比她们还要年轻一些呢。”
萧贵妃低头娇羞一笑;“你这个老仆,瞎说什么?”
“画眉姑姑可没有瞎说,母妃风采不减当年,这玉兰花钗倒是与母妃正相宜。”
萧贵妃一听是自己的小儿子声音,转头一看,正是苏婉柠推着他走了进来。
“这玉兰花钗虽美,但今日宫宴......”
萧贵妃拿过玉兰花钗,听着儿子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说到一半,想起了有什么不对。
辰儿怎知这是玉兰花钗?
当日他带兵打仗出征时,这玉兰花钗还没有打造出来。
拿着花钗的手,颤抖了起来,是不是?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辰儿....可以看见了?
将花钗放下,想要起来上前查看,却感觉双腿酸软,一步都走不动。
画眉见状赶紧上前扶住,走到沧南辰面前。
“辰儿,你是不是.......”
沧南辰勾唇一笑,对着箫染点点头,给了她想听到的答案;“是。”
一声是,让箫染的眼泪夺眶而出,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砸在沧南辰的手上。
苏婉柠看的热泪盈眶,这就是母爱吗?她从未感受过,前世是孤儿,这一世....算了,不提也罢。
见箫染哭够,沧南辰拽住母亲;“母亲,儿子已大好,是好事,您莫要哭了,在哭眼睛就要肿了。”
箫染擦擦眼角的泪水:“好好,母亲不哭了,你好了就好。”
抬头看见身后的苏婉柠,感激的说;“就是辛苦了婉柠....”
“母亲客气了,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应当的。”
沧南辰给她当保命符,她还拿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有事没事还要看看人家身体,占占人家便宜。
怎么能说辛苦呢,她很乐在其中好不好。
见苏婉柠不像是在客气,箫染露出真心的笑容,以前只是当苏婉柠是儿媳妇,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亲热的绕过沧南辰拉起苏婉柠的手;“来婉柠,母亲给你打扮打扮,你小小的年纪怎么打扮的如此素气。”
“画眉,去将我从前的首饰都拿来,看看婉柠适合哪个。”
箫染决心要为苏婉柠精心装扮一番,从前自己儿子眼睛也看不到,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但现在不同,儿子可以看见了,打扮打扮看着也赏心悦目。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就算不为讨人欢心,自己看着也高兴呀。
沧南辰;“......”
合着担心他都是骗人的,知道他能看见就没下文了,还把他王妃带走了,将他晾着?
这眼睛能不能看见,也不打紧了,不能看见的时候,他的王妃寸步不离,能看见可好,完全不管他了....
沧南辰越想越委屈,门口传来响动。
转头一看是自己二哥跟沧南菱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笑着进来。
看到他自己坐着,沧南菱蹦蹦跳跳的上前;“三个,你怎么自己坐着,三嫂呢。”
三嫂不是向来跟三个寸步不离吗?怎么今天给三哥自己放这了。
沧南辰眼神更加哀怨了,转头看向梳妆台那边笑的花枝招展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