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丛司清回到家，他穿过客厅区域往卧室走，余光瞥见一丝光亮，是丛言白房门没关紧泄露出的灯光。
还没睡？丛司清心底疑惑。走到门前，低声叫她：“言宝——”
无人应答，他抬手敲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丛司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正在按下去，鼻尖嗅到空气中一丝微甜的味道，他疑惑房间突然出现的异味，重复两次，终于确定是酒味。他将房门推开，环视四周未发现异样，循着味道走过去，看到床上睡着的丛言白。
柔软下陷，他坐在床边凝着她绯色的双颊和红润的唇，视线久久移不开。
忽然，她微微偏头，一手动弹恰巧碰到他的大腿。
西裤布料轻薄，温软的触感令他深受蛊惑，双手撑在，弯下。
脸几乎贴上她的，他无餍地吸食那份清冽的独香，最后停留在美丽的唇上方，不肯挪动。
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继而恢复平静，他深嗅一口，猛地起身出门。
磨砂玻璃后面，如冰的水体无法解决酸zhang与痛楚，终是自力更生。
光芒闪过那一刻，他将一切怪罪于今夜的酒精味，可他清楚是妄想与贪恋在作祟。
第二天，丛言白睁开眼，目光呆滞半晌才回神，她像往常一样在脑海里回忆前一天的内容，想起试卷上的题和漫画内容，还记得吃了顿不便宜的晚餐。
坐起身，丛言白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丛言白：【你们怎么样？】
宁相匀：【被我爸发现，不过问题不大。】
宁相均：【你什么情况？】
丛言白：【没问题。】
贺知瑞：【我这边也没问题。】
大家没被训，丛言白心安。起床洗澡出门，从厨房端一碗粥走到客厅沙发。
她刚坐下，丛司清从卧室过来。
“今天回来这么早？”丛言白端着碗，道。
“有没有可能我是昨晚回来的？”丛司清在一旁沙发上坐下，道。
丛言白点头，喝粥。
“昨天干嘛去了，最近压力大不大？”丛司清平静道。
“书店，没压力。”
丛司清瞥一眼丛言白，随后开电视机， “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丛言白吸一口气，“没有。”
“好像是酒精，你再闻闻。”丛司清拿遥控器选节目，随意道。
他话落，丛言白捏着瓷勺的手指一滞，接着抬起手闻，甚至哈气闻。
“你这是干嘛？”丛司清疑惑，随后面露惊讶，“难道是……”
“哥！”丛言白急声打断他，并坐到他旁边。
她张嘴要说话，丛司清先开口：“你有问题。”
“味道在哪？”丛言白心虚道，她只闻到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丛司清指她的口。
丛言白吓得捂嘴并向后挪出一个人的位置，然后迅速看向大门，确认奶奶没回来。
她舒一口气，转头回，看到丛司清意味深长对着她笑。
刚落下的心马上提起来，她在脑里过一道，坐回他旁边，低声说：“我昨晚喝酒了。”
说完她微微后仰，抬头观察他的脸色，他依旧保持方才的表情。
“下次带你，那款红酒挺好喝的。”
“真的，我们几人都觉得不错。”
“叫大依瑟索，下次我买一瓶回来，我们一起喝。”
“……你说话啊。”
丛司清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后仰的她勾到面前，“有什么好处？”
“刚不是说了吗？”
“一瓶酒？”
“带你去吃饭，那家餐厅其他菜式也不错。”
“还有呢？”
丛言白想不通他要什么，干脆直接让他去选，“要不然把我的家底给你，你看着来。”
“哦？你有多少家底？”
“奶奶和你给的那些。”
“够买一栋楼吗？”
“你把我卖了，也许能贴补一点。”丛言白微瞪眼，挥掉他的胳膊。
丛司清揉她头发，“晚上一起逛街。”
“你要买什么？”丛言白拿过遥控器找动画电影。
“卖你。”丛司清笑道。
“犯法的。”
“除了买卖双方和你，没人知道。”丛司清压低声音，“我们做得隐秘点。”
丛言白立即起身回房，丛司清没来及叫她，她已进房门。他心想真吓到她了？不至于啊。
不过半分钟光景，丛言白出来。
“呐。”
丛司清抖了抖被塞过来的储物盒，“这什么？”
“用您尊贵的手打开它。”丛言白坐下，做出“请”的手势。
丛司清掀开盒盖，里面赫然一堆平整的红色纸币，中间放着一张银行卡，那是以他名义给她开的。
丛司清笑出声， “你怎么这么可爱？”
丛言白不言语，丛司清又道：“全部给我？”
“嗯。”
“给亲一口？”丛司清看着她道。
丛言白双手捂脸，微蹙眉头道：“要求这么多？”
丛司清大笑，将人揽过来，在她额头上重重印一下。
丛言白面色无异，“奶奶是开明的人，我不应该怕，可你现在是趁火打劫。”
丛司清盖回盒盖，笑着递给她，“多攒点，下一栋楼靠你。”
丛言白接过，丛司清道：“要不要看电影？”
“你不是早上走？”丛言白问。
虽然他也在暑期，可他很忙，有时忙公司的事，有时是学业。这段时间他时常半夜回来，次日一大早出门，只偶尔一两回待的时间久些。
“今天陪你玩。”
丛言白按亮手机，时间显示中午十一点，“什么时候看？”
“下午，晚上带你出去走走。”他记得她的安排表里今天是空白的，时间自由支配。
丛言白点头，丛司清拉她一起进厨房准备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