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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骗来的拥抱

    雪停天明。

    睡眼惺忪的丛司清叫醒丛言白,“快起来,要迟到了。”

    丛言白眯着眼睛勉强瞧见床头站着的人,“都结课了。”

    闻之,打着哈欠的丛司清掀起被子往床上一倒,“好困。”

    强行撑出一条线的眼睛随话说完即刻合起,昏昏欲睡的丛言白无法多说一个字。

    “给我枕头。”睡意朦胧的丛司清边说边挪位,碰到枕头、占去半边,还不够,他愣是挤出三分之二的位置。

    丛言白只想快点入睡,由着他折腾。不过两分钟不到,她突然惊醒。

    “怎么了?”

    丛司清给两人拉上被子,迷蒙道。

    丛言白摸过床头柜上的钟表,上面显示早上七点四十,她旋即下床进卫生间。

    “干嘛去?”丛司清倚在卫生间门口,一脸困意。

    时间匆促容不得她回应,冲掉口中的泡沫、洗脸,将他推出去。

    丛司清走进衣帽间,挑选出里外一整套衣服,正巧丛言白进来。

    她再次将他推出门,“你去补觉。”

    脱下全套,再换上新的,出门。

    丛司清跟在忙碌的她身后,“今天不绑头发?”

    “来不及了。”丛言白手指顺两下柔顺的发,穿上靴子。

    丛司清给她穿上外套,挎上帆布包,“晚上我有事,明天陪你。”

    “嗯。”丛言白应道。

    楼下地坪停着宁相匀的车,丛言白上去,“今天铁定迟到。”

    宁相匀不慌不忙,“全校就我这专业还在上课,这破课程谁愿意上谁上吧。”

    丛言白以为宁相匀只是口头上抱怨,没想到她竟然带自己去食堂吃了早餐才去上课。

    于是,当两人到达教室外,第一小节课已过去。

    坐上座位,宁相匀怨气深重,丛言白安慰道:“最后半天,坚持一下。”

    “还好有你。”宁相匀抱住丛言白的手臂,嘟嘴道。

    丛言白从容自若,掏出书本复习。

    下午,两人去图书馆,与泡在里头的宁相均汇合,晚上三人到校外用餐,半途贺知瑞姗姗来迟。

    宁相匀口若悬河因此喝入不少饮料,着急上卫生间,宁相均出去接电话。

    丛言白叫来服务员重新点菜,点完将菜单放一边,问:“你的项目忙完没?

    “在收尾了。”贺知瑞道,“你复习得怎么样?”

    “挺好的。”丛言白问:“你有时间复习吗?”

    贺知瑞灿然一笑,露出整齐皓齿,“下午刚考完。”

    丛言白微微吃惊,“可以放假了?”

    “对。”贺知瑞点头,“不过我要留下来做实验。”

    这时新菜上来,丛言白让服务员撤下旧菜,摆上新的,“你先吃,趁热。”

    一月中旬的天气,天寒地冻,菜容易冻住。

    她话音刚落,宁相匀和宁相均先后从不同方向走来。

    宁相匀一屁股坐下,朝贺知瑞挤眉弄眼,夹音捏嗓暧昧道:“小瑞瑞近来和我们走动少得很呐,是不是有情况,快从实招来。”

    宁相均刚坐下,只觉得口里仿佛进了一只苍蝇,他冷声道:“虽然你够不到徐庶一个手指头,这里也不是曹营,但希望此刻你扮个半分的他。不对,你完全可以当知了。”

    “嗯?”刚送一块糖醋排骨进嘴里,宁相匀把筷子抵在唇边,一脸懵相。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丛言白说。

    “冬天的知了,一声不响。”贺知瑞说。

    意思是让她闭嘴,然而似乎她理解的点别具一格。

    宁相匀皱眉:“徐庶为什么进曹营?为什么进去又不说话?”

    三人一愣,随即看她一眼,随后各自吃饭。

    餐毕,宁相均开车送贺知瑞回校,宁相匀拉紧长款大衣,挽上丛言白的手臂。

    “就是这样,短短几分钟我体会到小均均平日对我的感受,真的难接受。”说着宁相匀叹一口气,“想为小均均的恋爱操碎心,害怕我横插一手他因此打断我的腿的决心。”

    丛言白浅笑道:“好东西讲究沉淀,说不准未来哪一天他的缪斯女神横空出现了。”

    宁相匀这回是真的叹气了,不过是在心底。她绕回话题,道:“小白白你会不会觉得我烦?”

    “四舍五入我们认识二十年,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丛言白笑道。

    宁相匀嘿嘿一笑,惋惜道:“好冷,天气不如愿,我宣布散步消食的计划泡汤。”

    丛言白将宁相匀靠近她的那只手塞入口袋,“去我那里跑步。”

    “我不想动……”宁相匀道。

    “谁在我耳边嚷胖的?”丛言白道。

    宁相匀使出撒娇手段,丛言白指了指她下巴多余的一层肉,“你的脂肪没有为你抵御寒冷,抵抗力也没跟上,单说这个月,你感冒两次。”

    从小不喜欢出汗的宁相匀有的是理由:“运动好累,而且考试周了,我还有好几门课没复习。让这群白眼狼再跟随一段时间,年前我一定让它们消失!”

    这段时间她确实放纵了,晚上她缩在屋里追剧、看电影,零嘴、奶茶、咖啡、夜宵,一样没少。

    宁相匀边拉丛言白朝停车位走去,边咕嘟着嘴转移话题:“小白白,聊一下章岩,有新情况……”

    丛言白是个优秀的倾听者,即使有时候她没听进去,而宁相均恰恰相反,他反感宁相匀的喋喋不休,因此在之后的两周复习时间里,宁相匀被宁相均痛刺多回,而宁相匀好了伤疤忘了疼,屡教不改,丛言白夹在其中,她冷清淡漠的性子使她夹缝中生存。

    晚上,送走宁家两人,丛言白复习次日要考的高数。

    丛司清半夜回来,先进浴室,再出来找从言白。在外应酬,回到家先清洁再找她,是他新养成的一个习惯。

    径直拉开椅子坐她的侧边,丛司清道:“有不会的吗?”

    “目前没有。”丛言白说。

    “你不考满分,我难辞其咎,可以卸任了。”丛司清道。

    “不好说。”毕竟不知道考试的题型。

    “不会超纲,高数最简单,尤其第一学期的高数。”丛司清道。

    “假如我没考满分,你会罚我吗?”丛言白问。

    丛司清右手搭上她的椅背,“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