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惟象也在冲这边做手势,两个胳膊像蝴蝶那样,忽闪忽闪的。
他这是要飞吗?
卫形和安能极研究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这是让两人把仓库大门关了。
因为这边有光照进仓库,冯惟象怕顾玉兔打开暗门时,被敌人发现。
关了仓库大门,卫形和安能极都紧盯着笔记本屏幕。
顾玉兔从那暗门进去了,里面漆黑一片,戴着远红外头盔,还是能看到的。
那个圆柱形金属件下面,有一道往下的旋梯,顾玉兔悄悄走下去后,有一个过道。
另一个笔记本上,也出现了影像,那是冯惟象,他也跟了下去,与顾玉兔保持一定距离,两人互相掩护着前进。
看着这画面,卫形想起了冯惟象过去跟他们一起玩的真人版CS,还真有些像。
过道在不远处就到头了,那儿有点高度,还算宽敞,跟间小卧室差不多大小。
幽暗的灯光下,有一个黑影背对着冯惟象和顾玉兔,在挖着什么。
“尤光育!”冯惟象喊道。
那人抖动了一下,不动了。
“给我转过身来!”冯惟象命令道。
那人还算听话,慢慢地转了过来。
一张老气横秋的脸。
灯光好像在慢慢靠近他的脸。
“手雷!”卫形看到一枚黑黝黝的手雷,被尤光育的大拇指按压着。
“你在找什么?”冯惟象肯定看到了手雷,也听到了卫形的提醒,但他选择无视。
“我,我,我不告诉你。”尤光育有些大脑短路。
按照这两天所学特战培训教材所说,这是一心赴死之人典型的精神状态。
“这个肮脏的世界,早晚崩溃,你们趁早跟我一起去见我儿子吧!”
尤光育的脸部变得更亮了,只见他双眼一瞪,松开了大拇指。
“快跑!”卫形和安能极都大叫起来。
“轰!”一道强光,碎石乱飞,两块屏幕都定格了,只有很近很近的石壁。
两人放下笔记本,都冲了过去。
“冯惟象!”
“顾玉兔!”
边跑边喊。
“别叫,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又不是聋子!”
冯惟象还活着!
“你,还活着?”
“废话,你们想当队长吗?”
“偷偷跟两位老兄说一声,我也活着。”顾玉兔的声音。
“你们别过来,守着大门,任何人不得放进来!”冯惟象命令。
过了五六分钟,冯惟象和顾玉兔开着强光手电,一起走了出来。
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
“这下好了,不用去见汤医生了。”安能极嘀咕道。
“打开大门吧,你们都看到了吗?”
看冯惟象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们都看到了,吓死我们了!”
“那就好。”
冯惟象拿起笔记本,按住回放,盯着看了几秒,摇了摇头。
“不,你们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卫形惊问。
“我们路上说。”
把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了卫戍部队,冯惟象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楚继业。
“不晚,不晚,晚宴还没开始呢。欢迎,欢迎,有你们来了才热闹!”
手机里传来楚继业热情的声音。
“走,我们回去,蹭个晚餐!”冯惟象说道。
从这儿开车再回到空军医院,还得一个小时。
这顿饭,蹭得有些累。
路上,冯惟象跟时何作了汇报,他们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
冯惟象放下电话,才聊起他们在地洞下的经历。
“你们注意到没有,在屏幕上有一个光源。”
卫形和安能极都连连点头。
“后来,那个光源是不是靠近了尤光育的脑袋?”
“对,对!”
“你们是不是看不到那个光源?”
卫形和安能极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异常现象。
“你们知道那个光源是什么吗?”
“萤火虫?”安能极随口说道。
“难道,是……”卫形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对,没错,是蝴蝶,会发光的蝴蝶!”冯惟象替他说出了答案。
“对,是蝴蝶,我也看到了,在头盔回放时我也看不到。”顾玉兔说道。
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我在火葬场呆久了,不了解外面的世界,难道真的有鬼吗?”
安能极吓得发毛了,说话的逻辑有些混乱。
“刚才,时司令告诉我一个绝密情报,八年前皇家机场附近的几个村庄,一夜之间消失了两千多人。有一位在外打工的村民回去调查,在湖边发现了他女儿的手机,他女儿那时正在玩自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要去抓蝴蝶!”
又是在夜里,又是蝴蝶!
卫形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来到空军医院餐厅时,晚宴已经开始了。
大家都是学者,比较文雅,酒没喝多少。
见到第三小队归来,众人都站起来鼓掌欢迎。
路上,冯惟象多少透露了一点今晚的行动成果。
能亲眼看到整天打打杀杀的英雄,对于学者来说确实是一种享受。
“都把红酒倒上,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几位老家伙主动提议。
高端红酒满上,惠开明和宿灵安也秒变吃货,气氛立马活跃起来。
话题又引到楚继业不想提及的那个晚上。
惠开明和宿灵安精明得很,立马嗅出了第三小队折返的目的,都凑过来竖着耳朵听。
“你问我还有什么异常?可以说全是异常,没有一点正常!”
楚继业喝下半杯酒,宿灵安立马给他续上,只多不少。
“我们每辆车上都有人押车,营地外围有人守着,记得第二天回去时,还特意给我们绕了一条很远的山道。”
“你们没进村里去调查吗?”冯惟象问。
“去过,当时在村里见了不少村民,但感觉他们都不像是干农活的。”
“哪儿不像?”
“就感觉那眼神不像。我记得当时有人还调侃,说那儿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
“你觉得他们都是假冒的吗?”
“现在想起来,恐怕真是假冒的。”
楚继业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们回去时,也挺奇怪的,在山道上绕了三个多小时,一个村民也没遇到!”
师尚之一直跟汤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