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都八年了，楚继来仍然记得。
“一对翅膀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上面的翅膀有五个突起，就像我的手指并拢这样，下面的翅膀有三个突起，就象三个手指并拢这样。”
楚继业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它发的光是蓝白色的，但那光还有紫红色的底光。像烛光那样，是分层的。”
卫形看到冯惟象与顾玉兔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他们看到的肯定是同一种蝴蝶。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探个险？”带着酒意，惠开明和宿灵安凑了过来。
“你们要去那边采集什么标本？”卫形问。
“我们在那条河的下游发现了很多变异鱼类。大多数鱼类的产卵地都在上游，所以我们想去上游看看。”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湖八成就是大多数变异鱼的产卵地吧。”这种基本常识卫形还是有的。
“嘻嘻。”两位美女的奸笑暴露了一切。
“好，我同意。”安能极一直很想去皇家空军旧址探险。
“不去，这哪儿是去探险，是给你们两个美女免费当保镖吧。”卫形故意拒绝。
但是，两位美女知道，这两位说了不算，她们都把恳求的眼神抛给冯惟象。
“可以去，你们两位不能去，太危险了！”他这算是哪门子的同意。
没办法，两位美女只好给冯惟象多灌了几杯。
正争吵着，师尚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冯惟象。
“时司令！”冯惟象习惯性地站了起来。
“噢，是，对，好，一定，一定，没问题，我保证！”
挂了手机，冯惟象恶狠狠地瞪了师尚之一眼。
师尚之好像没看见，又去找楚继业和隋成功论道去了。
冯惟象颓然坐下，让安能极把溜到一边的顾玉兔叫过来。
半晌，冯惟象才正色道：“时司令命令，第三小队今晚出发，配合两位美，不，配合师所长手下，调查大燕河上游鱼类资源变异情况，不得有误！”
“师所长的手下，是……”安能极明知故问。
“惠开明和宿灵安博士！”冯惟象怒道。
过了两三秒，又吼道：“安能极和卫形，我命令你们时刻不离，不，是贴身保护两位异常生物博士，如若有误，军法伺候！”
这家伙那么大调门，明显是让师尚之听的。
也不知道师所长与时司令是什么关系，一通电话，时司令就照办了。
“好耶！”两位美女得志就轻狂：“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急什么，你们先跳个舞助助兴，我们先吃饱了再说！”这不像是冯惟象清醒时能说出的话。
听说第三小队要连夜出动，众专家比两位美女还兴奋，不光让大家吃好喝好，还把夜宵都帮着打好了包。
等到两位美女一曲霓裳羽衣舞毕，换上更性感的紧身衣，四位子弟兵大包小包带上，搂着两位美女，挥一挥衣袖，一路绝尘，消失在夜色中。
“不会吧，晚上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车子开得飞快，卫形有些不放心。
“这条大燕河，虽然不是咱们燕京城的水源地，但它横穿大燕城，你觉得我们何时去才算正常呢？”冯惟象气鼓鼓地说。
“有什么危险的，我们又不是飞行员。”安能极劝道。
卫形还想问些什么，转念一想，也许晚上去，是为了便于发现那些发光的蝴蝶吧。
“那些鱼有危险吗？”卫形还是不放心。
“没有危险，就是大一点，好吃一点，都是鲤鱼、草鱼、鲫鱼，能有什么危险？”宿灵安笑道。
一个半小时后，SUV来到大燕河边，溯流而上。
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进入山地，河道变得曲折，架在河上的小桥也多了起来。
来到一片开阔地，众人都跳下车来。
两架无人运输机降落在这片平地上，给大家带来两艘小型冲锋舟。
所有载人飞机包括直升机都不得起飞，连外星文明快速反应部队也不例外。
如果有直升机支援，至少可以带来更大的冲锋舟。
打开折叠压缩的冲锋舟，不到两分钟，自动完成充气。
五人分成两队，冯惟象、安能极跳进前面的冲锋舟，卫形和两位美女坐在后面的冲锋舟里。
顾玉兔在岸上继续开车前进。
河水流得并不快，温柔舒缓。
沿岸蛙鸣虫叫，偶尔传来几声鸟啼。
如果不是听到那些瘆人的故事，这一趟旅程应是相当惬意。
冲锋舟偶尔停下来，让两位美女放下水下探头，观测鱼类。
这条河里的鱼类资源确实挺丰富，各种大鱼应有尽有。
“鲤鱼、鲌鱼、鲢鱼……”
两位美女能熟练地叫出鱼类的名字。
偶尔有一两条大鱼在镜头前游过，看那个头都在两米以上，它们反而是世界巨变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的正常鱼，变异鱼应该更大或者更小。
变异大鱼的数量并不多，只占大约百分之十的比例。
“砰！”两位美女熟练地运用水下标枪，刺中一条大鱼。
那标枪上带着电，大鱼被刺中后瞬间停止挣扎。
两位美女把大鱼拖出水面，测量，拍照，打上追踪标识，再放掉。
这些大鱼都有五六米长，两位美女的动作相当麻利，不到两个小时，已经捕捉了十几条鱼。
其中还有两条三米长的桂鱼，两位美女怎么舍得放掉，硬说要拉回去进行进一步的科学研究。
没办法，冯惟象只得招来无人运输机，把两只桂鱼空运到顾玉兔开着的SUV车上。
不知不觉间，两艘冲锋舟开进了一片开阔的水面。
“这儿就是楚院长所说的无名湖。”惠开明不忘给大家提一个醒。
大家都吓得站了起来，四处张望。
哪儿有那棵树，湖边只有草。
“哐！”一只五六米的大鱼跃出水面又落下，弄出很大的响声，把卫形吓了一跳。
“这鱼那么大，没有危险吗？”
“一条鲤鱼，能有什么危险？”
“连它的刺都没有危险，因为太大了，卡不进你的喉咙里。”
两位美女都在嘲笑他。
岸边，顾玉兔开着车尽可能地靠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