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到湖心去。”两位美女提议。
在湖心位置，冯惟象放下军用侦察装置，两位美女继续放下探头观测鱼类。
湖里的鱼密度更大，比下游的数量要多得多。
跟着两位美女干了这么久，卫形也能从屏幕上指认出大部分鱼种了。
可是，两位美女的眉头却越来越拧巴了。
“怎么了？哪儿不对？”
“奇怪，进入无名湖后，我们再也没有发现一条正常的鱼。”
“这些鱼都不正常吗？”
卫形这么问的同时，自己也明白过来。
湖里的鱼与下游的鱼不太一样了，要么很大，要么很小，那些两三米的大鱼都消失了。
而那些两三米的大鱼都是在这个世界发生巨变时没有任何改变的，所以只有它们算是正常鱼。
在另一艘冲锋舟上，冯惟象正在跟湖边的顾玉兔联系，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了。
两艘冲锋舟靠在一起，冯惟象喊道：“咱们先靠边，与顾玉兔汇合。”
众人下了冲锋舟，来到顾玉兔搭建的军用帐篷里。
在一块显示屏上，顾玉兔给大家指点着湖中心某个位置。
“这儿有个洞，看不到湖水进出的迹象。”
那个湖底的洞口非常光滑，圆弧也非常完美，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稍等一会儿，我放在湖里的探测器应该很快就能进入洞口。”冯惟象在另一块屏幕上控制着军用探测器。
即使不是自然形成的，也不排除是过去年代留下的水利设施。
不一会儿，军用探测器游进了那个洞口。
洞口直径大约两米，洞内只有四五米深，洞底能看到岩石，非常光滑，没有淤泥。
洞内没有水流，也没有小鱼小虾。
相当不对劲。
这时，恰巧有一条大鱼游过，它慵懒地转了个身，俯身游下来。
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大鱼猛地一甩尾巴，仓皇而逃。
但是，军用探测器没有发现电流和磁场的异常。
“怎么办？”安能极问。
“等下一条鱼。”卫形道。
冯惟象点了点头。
过了十几分钟，又有一条大鱼要进入，它也是刚探下身来，就像被吓到一样，嗖地一下逃走了。
“找到了什么规律？”冯惟象问。
“这两条鱼都是鲤鱼。”安能极说。
“它们都是变异鱼，体型比普通鱼要大了一倍以上。”
惠开明回答。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问顾玉兔：“我们抓的那两条桂鱼呢？”
“怎么，你饿了？”顾玉兔指了指后备箱。
“我建议把这条桂鱼扔进那个洞口。”惠开明很认真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安能极问。
“这是一条正常鱼，也许那个洞口……”
卫形突然明白了惠开明的用意，她怀疑那个洞口吞噬了整个无名湖里的普通大鱼。
“不太可能吧。”冯惟象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洞口能吞噬普通大鱼，那么八年前，就是它吞噬了周边村庄的两千多人。
在来的路上，冯惟象就对八年前失踪两千多人的怪事提出了质疑，他认为如果真的有两千多人被发光蝴蝶带进湖里，那么湖面和下游河道里应该漂满死尸。
但在八年前的谣言里，从没有人提到过在河道上发现过死尸。
不过冯惟象还是让卫形和安能极指挥无人运输机把一条大桂鱼给扔进了湖里。
那条大桂鱼掉进了洞口，没有惊慌地跑出去。
“哈哈，除非起死回生，否则的话，它是跑不了的。”冯惟象笑道。
只是，他笑着笑着，笑容突然凝固了。
感觉屏幕变得亮了一些，把那条鱼照得更清楚了。
鱼还在下沉，就快要接近洞底了，鱼头变得越来越亮了。
那团光，卫形和安能及都很熟悉，在围剿尤光育时，屏幕上的光与这团光是一模一样的。
“发光蝴蝶？”
不过这只是猜测，无法证明。
大家都跑到湖边，可是这儿离湖心还有一段距离，湖心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快看！”顾玉兔把大家又叫了回来。
屏幕上的那条鱼不见了！
“刚才，我看到它被分解了！”顾玉兔惊叫。
“你说清楚一些，什么叫分解？”冯惟象喝道。
“就是，就是碎成了渣，而且连渣也不见了。”
难以理解。
冯惟象迅速回放。
果真如此，顾玉兔的描述一字不差。
沉默。
在一个人造圆洞内发生了超自然现象，这事怎么解释？
“你们把另一条桂鱼扔进去，我下潜到洞口看一看。”惠开明主动站了出来，在场诸位只有她的泳技最高。
“不行。”冯惟象直接拒绝。
即使看到了发光蝴蝶，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还是上报吧，让专家明天白天来调查。”
冯惟象打开手机，与时何取得了联系。
不想听到时何的批评，卫形使了个眼色，众人都走出了帐篷。
世界巨变后，湖边的建筑也变成了残墙断壁，顾玉兔说来时的道路变得凹凸不平，许多地方有巨大的裂缝。
“那是什么？”卫形指着上游的方向。
“黑色粒子！又出现了，跟我上次看到的一样。”安能极喊道。
在第一次出城捉瓢虫时，安能极就在那个方向发现了浓度很高的黑色粒子。
这时，冯惟象打完电话，走出帐篷。
“今晚就告一段落吧，明天上面会派专家来探测那个洞口。”
“不行，我们必须去一趟上游，那片黑色粒子形成的浓雾明天可能就不见了。”安能极说道。
“我看就算了吧。”冯惟象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疲态。
“我们还是去吧。”卫形说道。
“好吧。”犹豫了一会儿，冯惟象还是答应了。
为了安全，两位美女也要随行。
六人还是分兵两路，顾玉兔走陆路，其他人走水路。
那么浓密的黑色粒子，卫形也看得清楚，源头就在水库上游不远处。
两艘冲锋舟刚驶进上游，顾玉兔就在对讲机里联系，他的车不能再前进了，前面的路被一条深沟给截断了。
大家只好停下来等他。
就这会儿功夫，两位美女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