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再次开口问道：“你想要长生吗？只要长生，就可以再次见到你的母亲，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她吗？”
慕容雪的眼睛里呈现不自然的黑，她双手抱着脑袋，双眼已经失去焦距。
“母亲？母亲……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她？”
“很简单，你只需要和我做一个交易。你所有的愿望，我都可以为你达成。”
慕容雪轻轻转了转脑袋，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可信度：“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似乎没有料到慕容雪竟然还存了一分理智，声音有过片刻的停顿。
“我是神，主宰一切的神。只要你答应我的交易，就可以获得长生，到时你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怕入不了小小的阎王殿吗？”
慕容雪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瑶姬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次，她那身浅红色的襦裙已经变成深红。走近了才发现，染红她衣物的不是染料，而是殷红的鲜血。
“这是……无间地狱？”
慕容雪嘴唇动了动，忍不住后退几步。
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那个被八条铁链禁锢身体，面目全非的女人当真是她的母亲吗？
“看到了吗？你的母亲正在受苦，能救她的只有你。”耳边再次响起那道极具蛊惑性的话。
“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
慕容雪似乎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一双本就没有焦距的眼睛更加迷离了。
“很简单，”那人的声音又近了几分，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只要你和我完成交易，你很快就能救她出去。”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的七情六欲。怎么样，这笔买卖不亏吧？”
七情六欲就能换她母亲一命，听起来倒是很划算。
但慕容雪却是皱了皱眉：“可不可以，拿其他东西交换？”
如果没有七情六欲，那和傀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救出了她的母亲，她也无法再感受到天伦共聚的喜悦之情。
“你没有别的选择，难到，你忍心看她继续在这个无间地狱受尽折磨吗？看到了吗，那边还有更严酷的刑罚在等着她。”
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一道无形的力量直接将慕容雪拽到瑶姬面前。
看着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瑶姬，慕容雪泣不成声：“我……我答应你。”
“很好！”
那人的声音中透着雀跃。
又是一阵白光闪过，慕容雪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瓷碗。瓷碗中，棕褐色的液体荡漾着，发出刺鼻的味道。
“饮下此水，一切烦恼都会消散，你的母亲自然也能回到你的身边。”
慕容雪颤抖着接过瓷碗，正打算一口饮尽碗中之水。却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撞入她的心口。
“慕容雪，醒醒，慕容雪！”
这声音，好熟悉。
慕容雪的瞳孔微微转动，似乎在思考，那个人到底是谁。
“怎么，你犹豫了？不想救你的母亲了吗？”
大概是察觉到慕容雪的犹豫，那人的声音阴沉了几分。
刹那间，慕容雪只觉得灵魂深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定神一看，却见瑶姬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不，我要救她！无论是什么交易，我都愿意！”
不就是七情六欲吗？他如果要，尽可以拿去。
“很好，喝了它，你自然能与你的母亲团聚。”
“慕容雪，这一切都是假象，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
又是这道声音，慕容雪皱了皱眉。她不明白这道声音的主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她。
“喝下它，你就能救出你的母亲。”
“别信他，这一切都是幻觉”
“喝了它。”
“不准喝……”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对抗，慕容雪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试图用这个动作冲散那两道声音。
“你不想救你母亲了吗？”
“想想慕容家，想想慕容老爷，慕容雪，你的父亲还在溪川等着你！你要挺住，千万别犯浑啊。”
父亲？
是啊，她的父亲还在家里等她。她要离开这里，活着，离开这里。
“母亲我自会去救，而这副躯体却是父母赠予的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