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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严浩翔文段1+2

    文段1

    *黑月光与朱砂痣

    *祺翔你/替身梗

    我入梦,这些天以来对他的所思所想所念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慰藉,我和严浩翔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了,在他死去之后。

    我制了一壶味道极淡的桂花引,遵循他的喜好放了32.4克的糖,桂花引旁边放了他生前最喜欢的那只半透明的冰山杯,我相信他会寻着桂花味入梦来。

    严浩翔确实来了,左手无名指上依旧戴着那枚我送给他的素戒,还从那边折了一支人间没有的烟花。

    烟花长在不再跳动的冰封之心里,用尚且在世的人儿的念想浇灌,他把花摘了,送给我,作为桂花引的回礼。

    “你好像很久没来了。”

    严浩翔皱着眉头神态有些委屈,我也有些不忍。

    但毕竟桂花引失传已久,能见到故人也需要精心的配比,克数上容不得半点侥幸,每一次能见到他也都是我误打误撞。

    我处在极其矛盾的状态里,本能上很想再见到我从前那个已故的爱人,但私心上并不愿,每见一次,失去他的痛苦又再加剧一分,桂花引也只是我和他偷来的苟且。

    “又梦到他了?”

    最近心脏闷得发慌,不知道是不是桂花引的缘故,突破生死门见到严浩翔的代价或许是自身寿命。

    但,只要能见到他,直至燃烧尽我的生命也全都可以,这世间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了。

    隔着一层柔软的薄纱,天还未彻底透亮,我微微睁开眼睛的视野一片迷蒙,看不太清,但能清晰地感知到严浩翔依偎在我的床沿,恍惚中,我竟以为是另一个人。

    他们实在是太像了,我不愿再看,又重新闭上了眼,周围变成一片走马灯似的黑。

    严浩翔与我接吻,心理上的不适让我有些抗拒,有些胸闷心悸,逐渐开始喘不上气,可如今的我只能把他当成精神支柱了!

    我急忙寻找着他戴素戒的那只手,假装与他十指相扣,实际上却紧紧摸索着那枚戒指,不适感一下便烟消云散。

    严浩翔的素戒也是我送给的,他问我为什么送他莫比乌斯环,我当时的回答是很敷衍的好看,其实暗含着无限的回想和循环。

    文段2

    我和严浩翔的恋爱经历就是一部喜剧,再具体一点就是欧亨利式的结局。高一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再具体一点就是被他特装的几个投篮动作骗到手的。

    我是特别纯正的智性恋,原本他追我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看到他那张漂亮的脸后我内心的天平也只是偏了一分,后来我再打听打听,才知道他竟然是理科班那个年级第一。

    然后我就对严浩翔点了头,多犹豫两秒都是对本智性恋的不尊重。

    高考填志愿时我和严浩翔都不想离开南方,都想往长三角的区域走,我高考成绩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安安分分地求稳,不敢冲一冲。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多嘴了什么,看着严浩翔的成绩就让他往清华大学冲一冲,他也很听话,但我们俩都没想到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我去了上海,他去了北京。

    严浩翔很怕冷,零度是他最后的底线,我一个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南方没见过下雪的人,知道北京下雪后就在微信上轰炸自家的男朋友,希望男朋友给我拍一拍我那未曾谋面的雪。

    「男朋友拍了拍我并说替我玩雪。」

    严浩翔放下他手中的活儿,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出了趟宿舍门,他的室友还奇怪呢,问他这个天气有什么急事还出门啊?据我前方情报,只见当时严浩翔叹了口气,并且心甘情愿穿戴好,然后说:“女朋友交代的任务,再怕冷也要完成。”

    四年异地恋,严浩翔从未给过我不安全感,北京飞上海的航班很多,我的课比较少,所以一有机会就跑去他的城市见他,严浩翔当然也会来找我。

    我才不要告诉他,其实我主要是想看雪。希望这个秘密永远烂在我的肚子里,嘻嘻。

    研究生我终于考到北京了,严浩翔不用考,因为他太过优秀然后已经保研本校了,在他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却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痛苦学习。

    研究生第一年,那个时候的我热衷于欧美妆,理所应当的去染了个醉白金发色,北京那几天的天气很好,暖阳下我的头发多了几分氛围感。

    我看着严浩翔,突发奇想告诉他:“你知道吗,其实是每到北京下雪我就跑来找你玩,上海也有雪,但是我想见见你。”

    严浩翔玩着我刚染的头发,笑着说声我知道,然后顿了顿再说:“所以我特别期待下雪,虽然很冷,但是能见到你的机会有很多。”我一下子说不出话。

    看着严浩翔那乖巧顺毛的柔软黑发,我起了坏心思,同样的染发剂还剩了好多,我拉着严浩翔进浴室,帮他把黑发染成了我同款醉白金。

    已经是晚上,我带着拍立得出门,打算帮严浩翔拍上一组大片,不得不说严浩翔的镜头感是天生的好,北京晚秋的夜风还是有些凉,吹散了他原本被我精心打扮的发型,我叫他看镜头,在他抬眼的那一瞬我有幸抓拍到了。

    严浩翔刚刚深吻过我,唇色上沾染了我的些许口红,在拍立得略微曝光的镜头下淡淡的唇色和他自身的冷白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站在那里,好像我的神明。

    我突然有些庆幸,他不是坠落人间的神,而是我实实在在的男朋友,想到这儿我打开手机定了个双人床的酒店,严浩翔凑过来看,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定双人床?我们可以睡一张床的。”

    我内心暗笑严浩翔此时的天真,启唇说的话就是罪恶的东西染上我的神明:“因为要干湿分离。”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我和我的那个他醉白金发的发丝纠缠不清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