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卫廉还是挺厉害的。”我一副感慨万千的语气,连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欠揍。
“他在变成魂体后,开始的确挺弱的,但是后来吞噬了不少你在制作室里你木偶人魂体,逐渐强大了起来——你不觉得制作室木偶的实力太弱了嘛?”
我感觉到戴斌海的目光已经从我身上移到了卫廉身上,决定再接再厉。
“你到现在都以为是制作室木偶反水杀了你吧?怎么就没有想过,它们根本没有实力,杀了你的人是为了复仇的卫廉呢?”
“哦,你或许知道一点,知道这个卫廉死后还不消停,但是那时候你已经死了,恰巧有人来帮了你一把——把他封印进了这个木偶里。”
说起来倒也是巧,这个封印的手段我真的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总觉得和孙源离这个老不死的有说不清的关系。
不过可能也不是巧,这个人渣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定数。
只可能会很多,很多很多,他的“续命”,是在无数无辜者的尸体上堆起来的。
这个酒店不是轮回,也就是说,它可能是已经结束了的,原先生发现了的时候,这座酒店已经没了,或许是烧了,或许是拆了,谁知道呢。
实际上这些大多是我的猜测,根据各种情况猜测得来,不过看他们几个人的表情,我应该猜得还挺对。
卫廉看样子打算遁走,但是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之前我和张风净特意聊了一下,他这个阵法师往往是需要提前布置的,所以在遇到的重点房间,在能做到的情况下,就先布一个阵法,以防万一,狡兔三窟嘛。
在我们听琴琴在这个房间里读日记的时候,张风净无聊极了,在这个房间里没少布置阵法。
在我们再次踏入这个房间的瞬间,阵法已经启动。
佟娜的神色已经逐渐有些狰狞了,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起来。
“那个帮了你的人的确是封印了卫廉,不过可能是他的技术不算熟练?又或者卫廉的确超乎他想象的强。”
“在他离开后,卫廉先是把他的房间变回原来时候的样子,因为你进这个房间对你来说都是一次伤害,所以你并没有去主动了解,只当卫廉还像那个人帮你做的那样,被吊在绳子挂在天花板上。”
“但是实际上卫廉是能移动的,并且在发现我们到来后,找到了你的笔记本,藏到了言言那里——言言因为晚上要出去活动,黑灯瞎火摸回来的时候,并不知情,木偶也没什么感觉,她也不能随便动。”
“我们找到了那个日记本,就会知道你有多可怜,知道卫廉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因为你害了很多的人,所以我们还是会杀了你,但是我们同样不会放过卫廉,我们会让他永久虚弱地待在木偶里。”
“但是那个人是因为你才封印的卫廉,如果你死了,这个约束本来就失效了,那时候——卫廉就彻底自由了。”
“佟娜女士,不得不说,您这看人的本事……”我低低地笑出了声:“您这看人的本事的确还挺厉害的,这心机,这谋略,把我们一群人玩得团团转,差点就全员上钩了,留着他一个脱身事外。”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拉长了声音:“他明明有能力把事情处理得无比完美,但是他却在和你结婚的时候选择让你知道一切丝毫不收敛。”
“你觉得,他是得有多讨厌你呢?你曾经信以为真的婚姻,得有多假呢?”
“你是不是还以为他当初把言言推下去是失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以为你会这么一直懦弱下去,他安慰几下就好,而言言死了,他以后的继承人可能就只有倪萝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人呢?”
“而且……佟娜女士,我想问一下,在生了言言后,你有没有检查过,你还拥有生育能力吗?”
字字诛心。
都不说佟娜和把佟娜放在心尖尖上的戴斌海,就连琴琴和云潇柔都一脸惊悚地看着我。
她们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卧槽你这么狠的吗?!”
也不尽然。
夺舍对我来说,实在是底线的底线了,这种顶替对方活下去,哪怕我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恨得牙根痒痒。
尤其是,我不清楚这个夺舍在现实生活中会不会发生——有没有可能,如果云潇柔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在破阵之后,佟娜就彻底顶替了琴琴,在现实社会中陪在张风净身边,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了?
而张风净又会不会发现?
他如果发现了会怎么想?
他连琴琴在幻境中死一次留下心理阴影都不能接受,那如果琴琴真的被永远留在幻境中了呢?
佟娜该死,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