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钱依文试探性开口:“如果这个医院,实际上已经和院长融为一体了呢?”
我眼前蓦地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要破坏掉这个医院,不就能干掉他了吗?”
薛齐鸥沉沉地叹了口气:“姜哥,你是不是忘了,咱们连这一堵墙都弄不开,又怎么说什么破坏掉这个医院啊?这个死*真的不知道经他的手杀了多少人,竟然强到这份上……”
我敛眸,没有答话——薛齐鸥并不知道,实际上我们共同发力,也是可以搞掉这堵墙的,但我之前觉得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除去这四周的墙,还会有成百上千堵在等着我们。
我们迟早会在和这些死物的搏斗中耗尽力气丢掉性命,这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如果,这个医院实际上已经和苏几哲融为一体了呢?
那么这个医院就不再是一个孤零零的死物了,哪怕是鬼,苏几哲也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就可以用那个我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方法了。
我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和爷爷发生的一段对话。
“风云呐,我问你,你说,咱们是如何修炼的呢?”
“爷爷,咱们靠功德之力修炼,通过积攒功德慢慢提升修为。”
“那咱们体内的风水之气,又是如何产生,如何恢复的呢?”
“我辈乃风水师,行走于阴阳之间,通过有灵的山山水水阴阳互补获得风水之气,就像我现在在这里打坐,风水之气就会自然地涌入我体内。”
“除了这山山水水,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获得风水之气呢?”
我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爷爷,没敢直接说:还有什么?人体内都是需要阴阳互补的,书上就说过还有一些邪修会使用非常恶劣的手段从人体内强行凝练阴阳以此获得风水之气。
这种方法过于阴损,故而书上并没有教这种方法,我也不太敢让爷爷知道我看过这个,鹌鹑似的缩了缩头:“爷爷,别的我就不知道啦。”
爷爷挑眉,赏了我一记暴栗:“别耍你的小聪明,我知道你看过那本书了,一边看还一边吃鸡腿,书页上全是油,看得你爷爷我差点没背过气儿去,快说,还有什么方法?”
我叹了口气,做好挨打的准备,把在书上看到的方法说了出来:“但是爷爷,我真的真的不会用,书上压根儿都没教,您大可放心。”
爷爷没有直接和我说这件事,而是问了我另一个问题:“风云,你说,在你看来,这个做法是什么样的呢?”
我正义凛然地一锤胸:“爷爷,在我眼里这个行为就是罪恶,是大恶!和剥夺人的生命没有什么两样!这是非常缺德的一种行为,哪怕我学会了,我也是绝对不会用的!”
“你个傻蛋。”爷爷恨铁不成钢地那书背敲我的脑门,倒也不怎么疼。
“哪有真正意义上邪恶的术法呢?术法那都是给人用的,只有人用错了,才是邪,术法本身没有好坏之分——就比如一把杀了人的大砍刀,难道刀的存在就是错误的吗?”
“你坐好了,爷爷现在就教你,从其他的人或者物身上强行夺取风水之气的方法。”
“这个方法其实不难,你只要记住了口诀和手势,便可以直接使用——所以你记住了就可以,不要轻易使用,更不要随便实验。”
“但是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什么绝对特殊的情况,爷爷准许你使用这个术法,但是你要记住,一定是在你认为可以使用的情况下,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才可以用,知道了吗?”
记忆回笼,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咳,”我清了清嗓子,看向他们几个:“我想干一件特别疯的事情,可能会把你们,包括底下的所有选手全都献祭掉,而且不一定能成。”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我也十分理解,这毕竟是一个相当艰难的抉择。
薛齐鸥率先开口说道:“姜哥,我就不说那些虚的了,实话实说这个破地方我真的完全想不到有任何可以破局的方法,失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但凡你的方法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会选择支持你,放心大胆地干吧。”
唐珺用他那乌黑的眸子望着我,神色淡然:“嗯。”
钱依文一下一下地扎着面前的布偶娃娃,没有抬头,睫毛却轻颤着,看来内心也不算平静:“我没有意见,本来我以为至少能保证自己不拖后腿,但是实际上我真的没有帮到什么忙。”
“反正咱们已经找到所有的线索了,按理来说我现在的分也不会很低,我已经心满意足啦,本来也不觉得能走到最后一步,姜风云你上吧。”
秋炙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们三个都答应了,我要是不答应,那不是显得非常的自私自利?害,反正我也想不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