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面前躺在地上惨叫,扶着腰看起来伤的不轻的男人,愣了几秒——这是,碰瓷吗?
“我擦。”秋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兄弟,你现在已经这么强了吗?”
“那我舍身陪君子是不是显得非常没有必要?”他半开玩笑地说道,却并没有把秋炙放下来。
此时,刘家其他的一些人也迅速围了上来:“放下武器!切莫在刘家的地盘上撒野!”
我瞥了他们一眼,对楚介衣说:“指路吧,直接正面刚过去,这些人没一个能打的。”
“往前一百米,左转。”楚介衣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不知道他已经被虐待了多久。
我看着面前的八个严阵以待的男人,摊开左手亮出手中的铜币,几乎瞬间铜币在风水之气的加持下迅速窜出,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绕过那几人向他们的后颈袭去!
那八个男人应声倒地,我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大踏步地推开了刘家的大门。
“姜哥等等!”薛齐鸥在后面喊我,倒也是我太上头了,一时间没有注意这些,竟然直接被困在了阵法里!
刘家在青泠山上只不过是暂住,为什么这么害怕别人进入,甚至在大门口设置了法阵?
我心中的怀疑更甚,总觉得如果深挖,可能会挖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姜哥你别急啊,这个阵法有点熟悉,我可以的我可以的。”薛齐鸥碎碎念着,手指翻飞,结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印,之前在幻阵中毁去的桃木剑此刻倒还完好无损地在他背上。
“找到了!”薛齐鸥眼前一亮,桃木剑自他背后飞出,朝着我脚下的一处迅速飞来!
“砰”地一声响后,我感到身体重新轻松了下来,想来阵法已经解除了,伸伸手脚,对他们几个招了招手,向楚介衣之前指着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没少有人拦在我们,无一例外被我们几个人挡了回去,我们按着楚介衣给我们指的方向一路狂奔,终于在一处小屋前面停了下来。
“姐!”楚介衣挣扎着从秋炙的背上跳了下来,一拐一瘸地推开了房门,却见到——楚介雯吊在了房梁之上!
楚介衣目眦欲裂,我见状赶紧用铜币把楚介雯脖子上的绳索割断,楚介衣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楚介雯抱着。
我站在门口望去,楚介雯面色青白,身体僵硬,俨然已经没了气息——楚介雯自尽了。
“啊——!!”楚介衣没有忍住,嚎啕大哭,额头和手上的青筋直冒,眼睛已经红成了一片。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薛齐鸥抬眼看着小屋内不远处的桌子,然后快步走了过去,把一封薄薄的信递给了楚介衣:“楚介衣,这个信,在桌子上发现的,你要不要……看一眼?”
楚介衣红着眼睛,抖着手接过了薛齐鸥递给他的信,却连打开的力气都没有,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里面的纸张给顺利拿出来。
我隐约听到了远处刘家人赶来的脚步声,于是赶紧吩咐薛齐鸥和秋炙:“雪球,你现在赶紧去布阵,咱们没有把刘家那群人甩太远,想来一会就来了,现在……先放一放,让他们别进来就行。”
“秋炙,你也弄点符箓什么的,无论如何挡住他们一段时间,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们两个沉默着点了点头,走出了小屋。
我看守在楚介衣身边,感觉他身上悲伤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
楚介衣把信封递给了我:“你、你帮我、打开吧,我现在……”他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泪水就再一起漫上了眼帘:“求求了,你帮我读一读,我姐姐,我姐姐她……她说了什么?”
我接过信封,上面“介衣吾弟亲启”几个大字已经在楚介衣的泪水下显得有些模糊。
我拿出了里面的信,小心翼翼地摊开,清了清嗓子,读了起来。
“小衣:
这么说可能比较俗套,但是当你看到我这封信的时候,很可能我已经死了。
我从未有比这两天更深刻地意识到,正是我拖累了你。
我的弟弟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儿,哪怕刘家把咱们当奴仆,你却能从所有的孩子里面脱颖而出;哪怕刘家绝对不肯教你真传,你也能凭借基础的术法在他们之间占有一席之地。
介衣很棒,但是我却不行。
我完全没有修炼的能力,除了这张脸能看,好像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之前刘锦糟蹋了我,姐姐不瞒你,那时候我是真的生无可恋了,我也考虑过你,但是想到我的介衣那么优秀,肯定能够在刘家乃至整个玄学界立足,并不需要我太过担心。
——是我太过自私了,当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