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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来

    巧的是,韩冲竟然就在一楼跟人家打台球,胳膊还搂在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的腰上,正一脸色相地咬着女人的耳朵,这样一个男人搂着一个或者几个女人的场景,可以说是遍地都是。

    虽然原九歌嫌弃这娱乐楼长得丑,但是实际上装修是不差的,配置也应该很好,但是一楼的灯光却被故意弄得有些发暗,暗得有些暧昧,整个空气间香水气息简直浓稠得有些熏人。

    我看着面前这令人作呕的场面,总觉得有一些不真实——

    虽然我知道玄学界还是有很多和韩茜儿一样的正常人,但这个场面还是大大超乎我的预想。

    一群被称为“玄学界未来支柱”的年轻人,在这个小楼里面,吃喝嫖赌寻欢作乐?

    这群人,不需要像钱依文一样,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努力赚钱,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资源挥霍;

    他们也不需要像韩茜儿或者唐珺一样承担那么多,因为他们不是家族未来的继承者;

    他们甚至不需要像我和薛齐鸥一样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他们血脉中流传的天赋让他们足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安安心心当一个咸鱼,理直气壮地吃喝玩乐,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而为了这样一群除了当蛀虫完全没有存在价值的年轻人,原家人要选出他们的嫡系弟子,从几岁就开始培养,一直辛辛苦苦拉扯到十多岁,选出继承人以后继续在死亡的边线前行。

    他们要学最难的术法,要掌握转移他人痛苦到自己身上的能力,时时刻刻准备好牺牲。

    就这样一直到了十多岁开始游历,冒着随时可能失去性命的危险一个人前往,而后继任家主,在那个位置上发光发热十几年,直到心力交瘁,在天道的诅咒之下失去性命,循环往复。

    凭什么?为什么?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在挥霍着什么?

    我无法言喻看到这个场面给我的冲击,甚至无法明言因为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说这些,但是依旧感觉血压暴增恨不得一把龙梭剑把他们都给当场砍个干干净净一个都不留。

    突然,一个手掌覆在了我的后背上,灵力并没有注入我的经脉内,却让我猛地清醒了过来。

    刚才……我竟然又走入了极端,甚至隐隐有了点被心魔吞噬的迹象——好险。

    之前我的经脉被爷爷用神力梳理过了一次,加上我的心境一直是能跟得上的,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只是这样一个场面,就能把我冲击到差点当场走火入魔的地步。

    原九歌在确定我已经清醒过来后,撤回了他的手,看着我说:“静心,我让你来,的确有让你认清玄学界目前情况的意思,但是并不希望你因为这些而走极端,为了这群傻逼,不值。”

    在原九歌一脚踹开大门以后,场面便如同被暂停了一般凝固了起来,针落可闻,而原九歌这句话,在传入了我的耳中的同同时,也被在场的其他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甚至连二楼三楼的人,在听到动静以后,都从楼上跑了下来,顺着楼梯的缝隙盯着我们。

    我扫视了一眼,有些人衣衫不整面部潮红,一眼就能看清楚他们之前在做什么,还有一些人喝得烂醉,我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飘过来的酒味——酒味本不难闻,因为他们而变得很臭。

    我抿着唇,不把情绪轻易泄露出来,只觉得原九歌这次带我过来的确是来对了,再正确不过的事情,而我也正是在此刻,真正切实地意识到,我需要变强,我要突破天阶巅峰。

    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韩茜儿,为了这个原家,更是为了整个玄学界——它现在已经腐坏了,烂透了,哪怕外表再鲜艳,也不过是大厦将倾,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崩坏的危险。

    为什么荟萃楼被荒废了那么久,不仅是因为有人觊觎试炼塔里的塔灵和各种东西,更是因为这群“世家子弟”一个个没了追求,混吃等死,再也没有那种积极进取互相比拼的盛况了。

    现在的玄学界,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够尖锐的刀,一刀刺破它虚假繁荣的表象,露出里面的肉和脓,然后狠心将其挖干净扔掉,无论是等它自己长好,还是换上全新的来都行。

    原家当不了这把刀。

    一方面,原家单单是收拾一个刘家,都耗费了很多的人力物力,虽然有孙源离的缘故在里面,但是这也证明了,想要彻底清理这些世家蛀虫,原家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

    同时,原家的位置也不允许,虽然它是付出最多的家族没有之一,但是就“家族”而言,原家的确获利颇多,如果由它来清缴这种制度,无疑是对其他世家的挑衅。

    实际上,世家这种制度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

    不是说不可以有,而是不应该形成这种长长久久的,阶级明确的世家制度。

    或许像钱依文一样的人,她有机缘,有能力,有天分,但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