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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她灌醉的,陆紫妍有些心虚的弱弱解释道:“我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喝啊,而且更是一杯就倒。”

    陆南兴刚要说什么,刚抬起的步子蓦然顿住,陆紫妍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亦是变得难看。

    只见沈君泽被众人拥簇在中间出现在他们前面。

    有人认出陆南兴,“陆世子也在这啊,这身后怎么还背着个小美人啊!”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出来。

    陆南兴有些恼,“你们嘴巴放干净些,我是带妹妹和朋友来看戏的。”

    众人看了眼他身后背着的江稚鱼,有些心思不干净的笑得猥琐,“我们都懂。”谁在这曲园还没几个妹妹啊!

    江稚鱼感受到身下的“马”突然停下来,迷茫的睁开眼嘟嚷着,“你怎么不走了?”

    瞧着陆南兴背上的江稚鱼,沈君泽眉眼间不动声色地浮上戾色,盯着江稚鱼那张酡红的脸蛋,扯了扯唇角,转身对上身后的一帮人道:“各位大人孤还有事便不送了。”

    众人闻言纷纷朝沈君泽行礼,“臣等告退。”

    瞧见众人离开,沈君泽这才看向江稚鱼三人。

    江稚鱼抬起头看向对面,视线有些迷糊,她努力的睁大双眼这才看清对面的沈君泽,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身子剧烈的往后仰,“快走,快走,我不要见到他。”

    陆南兴被江稚鱼突然地动作勒的往后倒,若不是陆紫妍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两人的都要摔跤。

    陆南兴有着京中小混混的名号,谁都不怕唯独有些怵沈君泽。

    沈君泽身为太子,自小就万众瞩目,无数名师大儒赞其天资聪颖,父亲时不时的都要拿自己和他比,因此他自小他没少挨训。

    他有些胆颤又不满的唤了声“太子殿下。”

    沈君泽嗓音酝酿着暗涌,“将人放下。”

    陆南兴下意识蹲下身子,可谁知江稚鱼抱着陆南兴的脖子不肯撒手,“你这马怎么回事,快走啊,你听到没有。”

    “江稚鱼。”沈君泽觑见梗在陆南兴脖子的手带着怒气低吼一声。

    她顿时瞳孔紧缩,小脸被吓的煞白,本能的松开环着陆南兴的手。

    江稚鱼一落地,脑袋还有些迷瞪,脚下一软往倒在旁边的陆紫妍身上。

    “过来。”沈君泽道。

    即便是醉酒江稚鱼对沈君泽情绪的感知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她知道沈君泽现在很生气。

    她小幅度的往陆紫妍身后挪了挪,想要藏在陆紫妍身后不去看他那张怒而不显的脸。

    谁知,陆紫妍察觉到她的动作不但不替她掩护,还将她扶到沈君泽眼前。

    “殿下,念念心情不好我和哥哥本欲带她来舒缓心情,谁知她偏要喝酒,我和哥哥拦不住,本想将人带回去的,既然殿下来了人就交给您了。”陆紫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说完,陆紫妍转身拉着陆南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陆南兴看了眼江稚鱼,“江妹妹还在那……”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拉出曲园。

    “太子又不会真的伤害念念,反倒是你,你要是还继续呆在那可就不一定了,他不会伤害念念可不一定不会伤害你。”

    ---

    沈君泽弯腰将人抱在怀里,脸色阴沉的可怕。

    江稚鱼双腿乱蹬挣扎着想要从沈君泽怀里脱离。

    “你…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她那点力气于常年习武的沈君泽来说无异于蜉蝣撼树一般,小到不值一提。

    沈君泽想到刚才她环着陆南兴脖子不松的样子,眸中蕴着寒意,“在动回去手心打烂。”

    江稚鱼心下惶惶,挣扎的动作消停下来,委屈的咬着嘴唇哽咽。

    卫川守在门外,瞧见沈君泽怀里的江稚鱼先是一愣,“殿下您……”

    话还没说完瞥见自家殿下骇人的脸色,卫川大气都不敢出,识趣的闭上嘴不再多言,掀开门帘让人进去。

    沈君泽停在马车前,“派人去将初晴和巧蕊接回来。”

    “是。”

    抱着人上了东宫的马车,沈君泽胳臂一翻江稚鱼被他放在腿上,手腕扬起“啪啪”两声打在江稚鱼屁股上。

    江稚鱼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身子刚直起来又被沈君泽一只胳膊重新按回去。

    江稚鱼见挣扎不过抱起沈君泽胳膊用尽了力气咬了下去,这一下将心底全部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一口上。

    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她松开嘴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呜呜…你…你凭什么管我。”

    沈君泽冷着脸,“你最近越发放肆无非是仗着我舍不得打你,以后再敢喝酒就不是这简单的两下了。”

    江稚鱼就知道,他这人看似斯文和善,实则是个薄情寡义油盐不进的。

    下起手来一点不留情面。

    她的屁股好疼。

    心中委屈泛滥眼中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沈君泽看着滚落在木板上的珍珠,里面还倒映着他打她的那幕。

    书中记载,鲛人泣泪成珠,情到真处,珠可载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既嫌弃我是个累赘还管我做什么,我去王府不正合你意,这样你以后就不用为我操心了。”压抑在心底的情绪爆发,泪水已经迷蒙了她的视线,“你不是想将我嫁出去吗,我明日就去相看人家。”

    沈君泽眸色又凌冽了些。

    咬牙切齿道:“你若再这般胡闹,我直接将你扔进刑部大牢让人用那打死过人的板子打你五十板再将你带出来。”

    江稚鱼的酒在两人争吵中已经醒了大半,她抹了抹脸上的泪从沈君泽爬起来缩到马车一角,小脸埋进膝盖无声落泪。

    这人就会威胁她,明明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还要责怪她。

    直到江稚鱼哭累了马车这才安静下来。

    同一时刻马车也到了东宫府前。

    沈君泽见她不愿意下马车,俯身打算将人抱回去。

    江稚鱼埋着脑袋,闷声开口,“我…我不想回来。”

    因为哭的狠了,江稚鱼说话时还打了个哭嗝。

    “你想去何处?”

    江稚鱼默了片刻,诺大个京城除了东宫和王府她居然找不到第三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