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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泽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拉着走了几步。

    江稚鱼害怕的甩开沈君泽的手,“我不要回去。”

    她知道,她回去后沈君泽一定会罚她,而且是重重的罚,她才不要像之前那般老老实实的被他责罚。

    沈君泽黑着脸重新去拽她的手腕,江稚鱼好似早有预料一般,手往后一挪躲开沈君泽伸过来的手。

    “江稚鱼。”沈君泽强压着怒意,放低声音直接喊了江稚鱼的名字

    江稚鱼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盯着他,“殿下日理万机不必抽时间来找我,我会自己回去。”

    沈君泽一双岑黑的眸子隐含着怒火直勾勾的觑着江稚鱼,气势一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两“过来。”

    说着别在身后的手一挥,卫川带着人押着初晴和巧蕊进来。

    “不然,她们可要替你受罚了。”

    “沈君泽,你无耻!”江稚鱼憋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话来。

    贝齿咬着朱唇,一张小脸气的通红,眼底氤氲起雾气。

    小手攥着衣裙死死咬着牙齿站在原地没有动。

    “卫川,动手。”沈君泽冷声吩咐道。

    瞧见卫川扬起的手,江稚鱼忙不迭出声,“卫川,你敢。”

    卫川见江稚鱼开口,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敢真的动手,且不说他很少打女人,更何况这是小姐身边的人他今日若是打了,今后恐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小姐和殿下爱记仇的性子简直是如出一辙。

    他都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殿下教出来的人。

    陆紫妍被这声音吵得皱起眉,撑着胳膊从身下的毯子坐起来。

    动作迅猛的挡在江稚鱼跟前,将人往自己身后揽了揽,步子有些晃悠,语气不善道:“只允许你在宫中选妃不允许我们念念来这快活,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说实话,今日哪都不去就陪我在这待着。”继而转头看向身后的江稚鱼,“念念你不要怕他,我护着你。”

    明晃的视线下,沈君泽那张淡漠的脸生出隐隐怒气,冷气森森地眯眼死盯着突然挡住他视线的陆紫妍。

    “孤竟不知道陆王府竟都是些不怕死的,前有哥哥明目张胆的攀爬东宫红墙,后有妹妹当面斥责孤,看来孤明日要去和陆王爷好好聊聊了。”

    陆紫妍思绪已经神志不清,哪辨得出沈君泽话中的警告。

    正欲反驳被身后的江稚鱼捂住嘴。

    江稚鱼眼含歉意的在陆紫妍耳边耳语句,“陆姐姐下次我给你赔不是。”

    这是她和沈君泽之间的事,她不想将陆紫妍牵扯进来。

    她和沈君泽一起生活了数十年,早就摸清他的性格,这人看似斯文和善,风光霁月,实则是个薄情寡义,爱记仇的主。

    江稚鱼冷着脸看向沈君泽,“你让人将陆姐姐安全送回去。”

    沈君泽默了片刻还是唤了卫川将人送回去。

    江稚鱼老实的跟在沈君泽身后一起出了百花阁。

    江稚鱼刚上马车便瞧见小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小册子,上面还画着个个世家小姐的画像。

    脸色沉了沉,朱唇抿紧带着脾气在对面坐下。

    沈君泽自顾在对面坐下,毫不在意的收起桌上的册子,到了杯水递给江稚鱼。

    江稚鱼轻哼一声,本意是佛开他的手谁料竟将他手中的水杯打翻,杯盏沿着光滑的木板骨碌碌的滚到外面,紧接着便是清脆的碎裂声。

    她心里慌了片刻,想到刚才进来看到的东西心虚瞬间消失不见。

    马车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东宫。

    江稚鱼被沈君泽拽着来到华阳殿。

    华阳殿的朱门被他大力的破开,他抓着人来到殿中央,“跪下。”

    声音泠泠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

    江稚鱼挺直腰板,倔强的盯着沈君泽,脸上的刁蛮却渐渐消散,最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不。”

    沈君泽淡笑一声,“我现在是管不了你了?”他薄唇一扯继续道:“既然如此,主子犯错奴婢受罚,那便让你那两个奴婢替你跪。”

    “沈君泽!”江稚鱼怒吼一声。

    他贯是如此,总是拿初晴和巧蕊威胁她。

    可初晴姐姐和巧蕊姐姐本就是他的人,比起她的话,她们两人更服从沈君泽。

    “跪下。”沈君泽重复道。

    江稚鱼咬着唇不情不愿的弯下膝盖。

    她亲眼目睹他从上方的案桌下拿出一尺长的戒尺,缓步来到她跟前站住脚。

    “伸出来。”

    江稚鱼看着伸到眼前的戒尺,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压得很低,又似是闷在侯间,削薄的身子不停的抽动着。

    这几日积压的委屈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你就…就会欺负我,明明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你凭…什么罚我。”

    窥见她眼底的泪意沈君泽并没有打算饶恕她,“手伸出来。”

    江稚鱼颤抖的伸出手。

    静谧的大殿瞬间想起“啪啪啪”的声音。

    二十下结束后江稚鱼的手心已经高肿起来,可见沈君泽没有丝毫包庇。

    室内只余江稚鱼的抽噎声还有她不听对着伤口吹气的声音。

    沈君泽转过身不去看她含泪的脸,“以前教你的规矩看来你真的忘的干净,先是曲园,再是万花楼你还真是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放肆。

    今日这二十板子只是给你的教训,接下来三天每天都要受罚。”

    听罢,江稚鱼小身子一抖,弱弱出声反驳,“明明是你的错,你为什么罚我,是你包庇的夏梦瑶,明明是她陷害我,害我被打了板子,你还要为她说话,是你先违背的誓言,当初是你说她不会越过我的,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了,我明日就搬出东宫,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江稚鱼一口气将心底的不快全都吐出来。

    沈君泽眸子暗了暗,“谁告诉你的?”

    江稚鱼没想到沈君泽到现在还要维护夏梦瑶,她真的受够了,果然陆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沈君泽我讨厌你。”说完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出华阳殿。

    虽然已经快二月了,可夜晚的风还带着晚冬寒意,刮的江稚鱼脸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