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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你不能罚我

    江稚鱼赶到之时李彩云还在捂着被子哭,呜呜咽咽的哭声传入耳中,江稚鱼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她刚迈过门槛的脚骤然收回,身子挪到门后,听着屋内的动静。

    直到哭声渐渐止住她才敢进去。

    李彩云瞧见江稚鱼进来,忙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费力的挤出笑容,“江小姐你来了。”

    江稚鱼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低着脑袋,“对不起。”

    李彩云僵硬的笑意慢慢褪去,苍白的脸显出几分释然来,“江小姐救了我的命,我该感谢您才是。

    何况,那孩子我本就不想生下来。”

    虽然李彩云这么说了,但江稚鱼清楚,其中多少掺杂着李彩云想要安慰她的成分。

    而且,李彩云何止是失去了这个孩子,她是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江稚鱼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告诉她这件事。

    就在她难受之际,李彩云突然摸上她放在床边的手,“我真的很感激江小姐您。

    而且,我今后并不打算嫁人,能不能有孩子于我没有太大关系。”

    江稚鱼愕然抬头看向她,无声询问她如何知道的。

    李彩云淡淡的笑了笑,“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是有意识的,只不过眼睛睁不开而已。”

    言外之意也就是她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江稚鱼问道,她忙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

    李彩云看向外面的院子,低声问了句,“他有来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江稚鱼摇头,“没有。”

    看来,她想到的李彩云自然也想到了。

    李彩云默了片刻,“我会些绣活,身子好了以后打算绣些帕子来卖,攒了钱买处小院,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不如你就在东宫吧,近来我刚好想开间铺子正愁没人打理,我想将这个活交给你。”江稚鱼突然道。

    昨儿还没想好开什么店,眼下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反正她手中也没人,即便开了铺子暂时也找不到放心的人打理,李彩云倘若留下一方面她既然是东宫的人,郑景峰想要动她也考考量三分,另一方面,不仅给了李彩云一方归处,她手中也有了自己的人。

    李彩云自然是高兴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掀开被子跪在榻上朝江稚鱼磕头,“谢江小姐,谢江小姐。

    虽然我没开过铺子,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彩云心中明晰,恐怕她前脚刚出东宫后脚就被郑景峰的人捆了,江稚鱼的举动无疑等同于救了她的命,她以后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江稚鱼赶忙去扶她,“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好好养身子哦。”

    “嗯。”李彩云点头,“我一定以最快的时间休养好身子。”

    江稚鱼在这多待了会儿才离开。

    李彩云的事有了着落,江稚鱼顿感一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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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铺子的管事既然已经找到了,铺子的事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江稚鱼这十来天都一直忙着铺子的事。

    前几天她花了一大半的银子盘下一间铺子,不过这原先是一间糕点铺子,里面的装潢都要改,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江稚鱼现在才感觉到银子真的很好花,感觉自己都还没做什么手中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叹气,沈君泽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下方的江稚鱼。

    只见小姑娘皱着眉头趴在桌子上,手上的书早已经被她推到一边,脸上一片愁容。

    沈君泽无奈摇了摇头,厉色道:“走神,今日的数课延长半个时辰,倘若再被我发现再延长半个时辰。”

    闻言,江稚鱼“嗖”的一下直起腰肢,“沈君泽我刚才没有走神,是这数课太难了我在思考,你不能罚我。”

    最后四个字,她特意加重了声音,然后哼哼唧唧的大有一种他不同意她就尥蹶子不干了的架势。

    自从知道江稚鱼要开铺子沈君泽又给她开了个数课,教她管理账目,盘算盘等各种很难的东西。

    想着自己开铺子,不能看不懂账本,刚开始她还兴致满满,随着接触的越来越难,她那点耐心也彻底被磨没了。

    谁知,沈君泽偏不吃她这一套,头也不抬的冷酷开口,“再加半个时辰。”

    江稚鱼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愤怒。

    虽然心中不满,可动作却很诚实,手边的账本还有算盘已经被她重新拿到眼前。

    心中忍不住腹诽,明明她有很多事要忙,沈君泽偏要让她来这学习,真讨厌。

    而且,她已经很多天没去看陆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的腿好了没有。

    还有,李彩云这些天身子不像前几天那么虚弱了,她昨儿还让人来传话说她绣了几张绣样让她过去看看效果如何,她还没来得及去呢。

    想着想着江稚鱼手中的账单便被她整理完了。

    她拿着算好的账单交给沈君泽检查,“喏,整理完了。”

    沈君泽放下手中的奏折,接过江稚鱼递过来的账单,视线落在上面,随着视线的移动,沈君泽脸色越来越你那看,一双漆眸冷如寒潭。

    江稚鱼自然是感觉到了,讪讪开口为自己辩解,“那算盘有些难,我还没有完全掌握用法。”

    心虚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娇声娇气的,她甚至故意挑了个自认为沈君泽不会罚她的借口。

    不过,沈君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手中的账单被他重重撂下,冷峻开口,“昨日我问你是否掌握了,是你说你已经学会了?”

    “是。”江稚鱼弱弱回应,“可你知道的我的记性一向不好,昨天的确是学会了,可今天又忘了嘛。”

    沈君泽被江稚鱼如此耍赖的话气笑了,“既然如此,倘若今日这些账目算不对你接下来的几天也不用出去了,就好好待在华阳殿算明白。”

    江稚鱼似被震慑住,弯腰拿回自己的账单默默往回走。

    沈君泽瞧着她那背影,觉得莫明可怜,深吸一口气,放柔声音,“过来,我再教你一遍。”

    闻言,江稚鱼欢快的跑过去。

    这次为了接下来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