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沈君泽离开这几天江稚鱼也没有闲着,沈君泽这些天给她安排了好些课业,尤其是关于生意上面的课程尤为多。
这几天她也是受益匪浅,虽然她还没想到自己铺子的解决方案。
这天,江稚鱼像之前那般用完早膳到园子中散步。
初晴和巧蕊巧蕊跟在身后。
江稚鱼看着园中的花都开了,煞是好看!
院中的花都是沈君泽按着江稚鱼的喜好来的,她看着自然喜欢。
“初晴姐姐咱们秋天的时候采一些花种子种咱们的宅子中吧。”
“好。”初晴笑着应和。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一会儿,骤然一个丫鬟不知从何处出来,目标明确的往江稚鱼身上撞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江稚鱼身子不受控制的往身后凌冽几步。
往后倒退的脚后跟突然踩到一块石头,江稚鱼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
初晴眼疾手快的去扶人。
巧蕊动作迅速的拽住那丫鬟的手腕,低声训斥,“大胆!”
脚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江稚鱼咬牙借着初晴的力道站起来。
瘸着腿上前靠近几步。
江稚鱼冷着脸,干净剔透的眸子盛着些许愠怒,眼前这个丫鬟委实眼生。
东宫的下人很少出现新面孔,江稚鱼不得不谨慎些。
何况东宫的下人个个训练有素,这等失分寸的事很少出现。
“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任职?”江稚鱼逼问道。
婢女瑟缩着眸子,颤巍巍的不敢看江稚鱼,“奴...奴婢叫春桃,在...在西院负责扫洒工作。”
江稚鱼眉心微微动了动,瞳仁蒙上一层灰色,“你在西院做事,来东院做什么?”
只见那婢女挣开巧蕊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江稚鱼的衣裙,“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是刚才奴婢修剪花草的时候看见那草丛中有一条蛇,这才不小心撞到了小姐您。”
江稚鱼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巧蕊忙拽来那婢女,把江稚鱼的衣裙从那婢女手中拽出来。
江稚鱼后退几步远离些那婢女,“我没有要罚你,你老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就好。”
她皱着眉看桃粉的裙摆上出现的几个泥印,她今早刚穿上的衣服!
“西院的院子打扫完了所以管事就让我来把花园长起来的杂草修剪修剪。”
“嗯。”江稚鱼不咸不淡应一声,不知信没信。
“这里可有人为你作证你说的是真的?”江稚鱼面无表情的质问。
那婢女环顾一圈,嘴唇因为害怕而发白,双手微微颤抖,“奴婢之前一直在...在西院做事,这...这里没有奴婢认识的人。”
江稚鱼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婢女跑上来。
江稚鱼吩咐道:“你去将西院的管事找来。”
“是。”
片刻,一个弯着腰的中年胖乎乎的男人被带过来。
江稚鱼看了眼男人,有些印象,“你负责西院的扫洒活,你看看你可认识这人。”
男人看了眼,“认...认识,是奴才让她来将园中的花草修剪修剪的。”
江稚鱼这才松了警惕,看向那婢女,“你继续做你的活吧!”
继而转头看向巧蕊继续道:“巧蕊姐姐我们回去吧!”
巧蕊看了眼手中吓得瑟瑟发抖的婢女这才松了手,“是。”
刚出园子,江稚鱼蓦然停下步子,对巧蕊吩咐一声,“巧蕊姐姐派人跟着这婢女。”
“是。”
回到华阳殿江稚鱼直接脱掉脚上的绣鞋罗袜,果然脚踝处有些轻微的红肿。
怪不得回来的路上她走路的时候总感觉一阵阵的刺痛。
不过幸好不严重,沈君泽回来的时候应该就能恢复。
初晴蹲下来查看伤口,确定没有伤到根本这才起身去找药膏,巧蕊则去给江稚鱼准备换洗的衣裙。
江稚鱼烦躁的甩着脏掉的裙摆,心中有些惋惜,这裙子是成衣阁前些日子刚送过来。
就在她郁闷之际,突然一片东西从她袖中甩出来。
江稚鱼愣了片刻,她记得她衣服中没装东西才对。
她附身捡起脚边莫名出现的东西,这才发现是一张折叠好的纸张。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江稚鱼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手中的纸张从她手中滑落。
“初晴姐姐——”江稚鱼匆忙喊道。
“赶紧带人将刚才那婢女抓起来,要快。”
除了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婢女有嫌疑,她想不到第二人。
所以那时她借着恐惧去拽她的裙子为的就是找机会将这信塞进她袖中。
“是。”初晴应道。
巧蕊闻声忙不迭小跑来到江稚鱼跟前,“小姐?”
江稚鱼赶忙将信封攥在手中藏起来,稳住深情,“没什么,那婢女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怕人跑了就让初晴赶紧将人抓起来。”
“嗯。”巧蕊悬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江稚鱼呆愣愣的看着注视着前方,深吸一口气尽力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初晴回来。
初晴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请罪,“小姐人逃了,那管事被人打晕了。”
江稚鱼眸色闪了闪,果然,人跑了。
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东宫足以说明她武功不会太差。
她们回来的功夫足够她逃出去了。
“初晴姐姐你先起来,让卫川将东宫的下人好好排查一遍,下次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还有那管事你让人好好审审,看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初晴,“是。”
巧蕊从两人的对话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登时只觉得心中一阵后怕,倘若那女子是潜进来的刺客,恐怕……
看来,她和初晴的警惕性果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江稚鱼将殿内几人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看着那张皱巴巴的信。
她现在心里有些乱,夏灏此人她愈发觉得他藏的很深。
可她又感觉他好像对她很了解。
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