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妍摸着下颚垂眸沉思,突然死了?
还是被砸死的?
她可不信什么命格之类的事,她看了眼对面的江稚鱼,她总感觉这件事是沈君泽为了江稚鱼有意为之。
第一,沈君泽本就不喜欢那孙溶月。
第二,最近国公府谋害皇帝一案还在调查中,沈君泽和孙溶月成婚那他自然也就和国公府绑在一起。
越想,陆紫妍越觉得有道理。
看来太子殿下已经开始采取措施了,她那傻哥哥还在边疆守着。
唉!
只希望到时候陆南兴知道后能快点释怀。
虽然她心中最中意的嫂嫂是念念,可张宁宁也还不错,毕竟人都跟着她哥一起去了边疆。
这要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如此。
眼下街道上有些乱,江稚鱼将陆紫妍送回陆王府这才回了东宫。
江稚鱼看着府前拴着的那匹棕褐色的马就知道沈君泽回来了。
她直冲书房,不过却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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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蓝月小院。
顾晏礼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瓷瓶交给沈君泽,“这是这个月的药,记住别让那人吃太多,不然他那身体要不了半年,一个月就倒了。”
“嗯。”
见沈君泽要走,顾晏礼还是含蓄地提了一嘴,“还有一个月就是小鱼儿十五岁的及笄日了。”
届时,小鱼儿将迎来第一次发情期。
“孤心中有数。”
说完,跨步离开小院。
江稚鱼一直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等沈君泽。
见他回来,她上前拉着他的手急匆匆往书房方向走。
刚进书房江稚鱼动作突然地将人按在椅子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命格孤煞,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语气颇重,表情严肃。
沈君泽一伸手拽着江稚鱼的手腕将人拽到他大腿上,下颚枕在她肩膀上,靠近她耳边吐息,“也不全是,只要找到生辰八字符合的女子就不会出事。”
一股热气扑来,江稚鱼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身子,小幅度地往一旁挪了挪,脑中突然浮现今日在陆王府见到的画面。
一抹红晕很快从脖子处爬上江稚鱼白嫩的脸蛋,强忍着心慌,红脸道:“那你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大玄百姓信奉鬼神佛教,这消息一传出恐会对沈君泽的储君之位有影响。
沈君泽看着耳后根的红晕,鬼使神差舔舐了下。
江稚鱼“蹭”的一下从沈君泽怀中站起来,退出两步远的距离,捂着还有些潮热的耳朵,像受惊的小兔子盯着沈君泽,“你...你舔我做...做什么?”
沈君泽握拳抵住鼻尖笑出了声,果然他的念念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窈窕少女面庞娇媚,染着淡淡的酡红,唇红齿白,妍丽多姿,将引诱与单纯拿捏得恰到好处。
还有一个月了。
这笑声传入江稚鱼耳中,只觉脸上的温度好像又高了,她不敢去看沈君泽,垂着脑袋,“你故意的。”
声音细软,明显的底气不足。
眼帘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江稚鱼出于本能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她重新被沈君泽带进怀里。
“我同你说过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不用这个法子以后那些大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后宫和前朝表面上互不干涉,可其中的利益纠葛却牵连甚广。
江稚鱼瘫在他坚实的胸膛,只感觉自己的心尖儿好像被电了一般,酥麻酥麻的,不过甜丝丝的。
她仰着头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脖子处吻了一下,“奖励。”
还不待沈君泽反应过来,人已经羞怯地跑了出去。
沈君泽愣神地摸着喉咙处,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嘴角的笑意终究是忍不住了。
卫川刚进来就瞧见自家殿下一脸的笑意,他脚下一抖,一个凌冽直接冲进书房。
沈君泽敛尽脸上的笑意,一双幽黑的眸子看向卫川,“你走不好路?”
卫川心中叫苦,拱手请罪,“殿下恕罪。”
沈君泽起身来到案桌后,拿出袖子中的瓷瓶放在桌面上,“拿给王公公,一日一粒不可多服。”
“是。”
“还有一月时间就到小姐的及笄日了,让管家准备起来。”
“是。”
江稚鱼刚坐下,突然想起来她还没问沈君泽院子中酒的事呢,被他一打岔就忘了。
她重新提着裙摆又来到书房。
见沈君泽在处理奏折,她放轻步子在一旁坐下。
沈君泽抬头看向江稚鱼,“怎么了?”
“沈君泽你院子中为什么藏的还有酒,能不能给我一坛?”对上沈君泽漆黑的眸子她赶紧解释道:“我没有要喝,我要的那一坛是送给宴礼哥哥的。”
她没等来沈君泽的声音,反倒是他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宴礼...哥哥?
沈君泽这才意识到好像顾宴礼也是看着江稚鱼长大的。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晚上我就给他送一些过去。”
事情解决,沈君泽还有事情要处理,江稚鱼不打算在这多待,踩着步子正准备出去又被沈君泽叫住。
她疑惑地扭头看向他。
“明日带你去了地方。”
“好。”
见沈君泽继续埋头处理公务江稚鱼这才推门出去。
第二日。
沈君泽下朝回来直接带着江稚鱼去了皇陵。
晌午的太阳烈,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江稚鱼没来过皇陵,看着大大的牌匾她诧异地扭头看向沈君泽,“我们来这做什么?”
沈君泽牵着人往里走,“带你见个人。”
见人?
这里除了被赶来做事的奴才好像并没有什么人啊!
江稚鱼被沈君泽牵着走了几条游手抄廊,转了两个弯被带到一片荒园子中。
院子中隔了几丈的距离就是一处凸起来的坟墓,放眼看过去竟看不到头。
可这些坟墓竟然连墓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