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出差的人选选择了乔韫宜和方星晓,方星晓是组长必须带队,不愿意也没办法,而乔韫宜是自己提议的。
听见乔韫宜自己主动的时候,组内的人都惊讶了一下,主要是出差那两天正好是周末,又不会补假,所以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个苦差事。
听到乔韫宜说对出差的向往时,组内的人其他成员都如当初方星晓对乔韫宜那般,露出了“可怜的孩子.gif”的表情。
不过沈月舒分手,出差前还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乔韫宜正在进行投标书的汇总,方星晓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乔韫宜,你听过陈岩南吗?”
“建筑界应该没几个不认识的吧。”
“我看新闻说,他儿子前些年赴美留学,如今功成名就打算回来了,那边出了百万年薪留他他都拒绝了。”
乔韫宜心思都在文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这种人挺值得钦佩的。”
方星晓见乔韫宜在忙也没有再接着打扰她,只是自顾自的说,“我见陈岩南年轻时候的照片,巨帅,他儿子一定也很帅,也不知道,嘿嘿。”
晚上,乔韫宜便收到了一条消息,陈垣发来的,“宜妹妹,我打算回来了。”
陈垣,便是今天早上方星晓口中陈岩南的儿子。
虽说陈垣的名号在建筑界并不响亮,但是陈岩南确是在建筑界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华国许多建筑设计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真的呀,什么时候的飞机啊,我去给你接风洗尘。”
“下个月月中吧,我现在结课作业还有些没有完成,再算上收拾东西,再早也要到那个时候了。”
乔韫宜本来坐在床头,看见这条消息顿时泄了气,“啊?真不巧,我那个时候正好要出差。”
“到时候回国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聚一聚,没关系的。”
“师父呢?”
乔韫宜口中的师父便是陈岩南,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喊他师父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好像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喊的他师父。
她以前问过乔安鸿,当时他说,“小时候你非缠着你陈叔叔要学建筑,你陈叔叔就跟你开玩笑说,要在我手下学建筑需要拜我为师,你喊声师父来听听,你二话不说就喊了,然后就一直喊到现在。”
“爸爸他可能过年才回去,妈妈已经病入膏肓了。”
说起来陈岩南也是一个大情种,年轻时候就怕老婆,老婆要他往东就不敢往西,老婆要他上天就不敢入地。
后来他老婆老了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国内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陈岩南只能带着她去了美国求医,这一去就是八年。
“妈妈今年过年也会回去,她来之前就说过,她死也要死在祖国的怀抱,今年回来就准备做善后的准备了。”
“宜妹妹,别难过,妈妈这辈子挺幸福的,你们那边应该已经很晚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马上就能见面了,到时候约着小酌几杯。”
陈垣像是怕这个消息影响乔韫宜的心情,连着发了三条消息过来。
“好,你也早点休息。”
回完消息,乔韫宜看了下时间,11点半,乔韫宜抱着电脑敲开了祝行之的房间。
“进来吧。”
乔韫宜走进去,祝行之刚洗完澡,换上了睡衣,额前的头发还在滴水,睡衣微敞,显得脖子更加修长,露出他的部分锁骨,颇有男人味。
仔细想想这么久了,好像鲜少看见他穿睡衣的模样,平常见到他的时候都在公司,在家的时候她睡了他还没回,她醒了他已经换好衣服坐在餐桌上了。
祝行之将换下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有什么事吗?”
“文件想让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改的。”
祝行之拿起毛巾在自己的头发上胡乱擦了一下,“去书房吧,我马上就来。”
乔韫宜带着电脑走进书房,把电脑放在了书桌的中心,又打算去餐厅打算搬个凳子进去。
祝行之正好走到门口,“怎么了。”
乔韫宜透过眼前高大男人的身影,指着狭缝中远处凳子的身影,“我搬个凳子。”
祝行之往后看了一眼,转回去,“我搬吧,你去坐着吧。”
“那就谢谢祝总啦。”
乔韫宜坐在祝行之的沙发凳上,快速浏览了一遍自己做的投标书,从小开始她就十分紧张检查这种事情,这么多年了都没改变过。
祝行之很快就搬了张凳子回房间,坐在乔韫宜旁边,身体前倾,左手靠着桌子边缘,看着投标书。
乔韫宜将鼠标和电脑挪到祝行之面前,“祝总,给。”
祝行之没有伸手接过鼠标,双手交叉,“汇总完了?”
“嗯,走了几遍流程了。”
“你按照你的演示讲一遍。”
见乔韫宜有些不好意思,祝行之从兜里掏一张口香糖递过去,“我以前紧张的时候就会嚼口香糖平缓一下心情,你试试?”
乔韫宜接过口香糖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紧张情绪确实有些缓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祝行之抿了抿嘴,“现在就我一个,到时候正式会议上可能几十个几百个人,别紧张,相信你自己是最棒的就好。”
乔韫宜嚼着口香糖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我怕选不上惹人笑话。”
“这有啥好怕的。”祝行之将身体立了起来,“我们努力过就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能有常胜将军的,汲取经验也是重要的。”
见乔韫宜这副紧绷模样,祝行之不免觉得有些滑稽,面色也温柔了许多,拍了拍她的手臂,“试试吧,现在就我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