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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团扇……”

    宋才人脑中想到了今日在宴会上摇着这扇子的女子。

    “看来便是她了”

    知道是苏暄妍发现了自己与祁王之事,宋才人心里反倒静了下来!

    宋才人把玩着手中的团扇,忽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若是她的话,说不定会放我一马!”

    这边的苏暄妍和疏雪跑了好久,直到两人都跑不动了,确信身后也没有人跟来,两人才停了下来。

    “才……才人,奴……奴才,真的跑不动了!”

    疏雪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双手叉在直不起的腰上,喘着粗气和苏暄妍说话。

    “哈……,应该差不多了!不会再跟来了!”

    苏暄妍的情况和疏雪也差不多。

    担心还是会有人追上来,两人略休息一会儿,苏暄妍便带着疏雪又走了起来。

    察觉到苏暄妍的害怕,疏雪犹豫再三,还是再次开口问道:“才人刚才可是瞧见什么了?神色怎么会如此慌张,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害怕被人追杀一样!”

    “这事我也不好给你细说,你只记住今晚的事情不要和别人透露半个字,若是不然,小心你我会被无辜地卷入祸患之中!”

    苏暄妍并未将自己在假山处看到的事说给疏雪听,这种事知道的人越是多,将来可能出事的风险也就越大!可疏雪到底也是看到了自己去了那地方,而且是六神无主地跑出来的,若是宫中传出点风言风语的,疏雪很难不会联想到自己今晚的怪异举动,到时候说错话可就麻烦了。

    因此,苏暄妍才会特意交代她。

    “是,才人,奴婢明白了,关于今晚的事奴婢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疏雪看得苏暄妍神色如此凝重,也知道事关重要,便忙答应下来,好叫苏暄妍宽心。

    得了疏雪的答复,苏暄妍暂时安心下来,长吁口气,又想到了宋才人和不知名的男子在那假山后私会,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心中不禁想到:“这宋才人看着一副弱不禁风,娇小无依的样子,谁能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守卫重重,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偷情!也不怕叫人发现了,危及家人!……”

    疏雪看着苏暄妍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活像明日便是世界末日般无措,彷徨,叹惋!小声开口道:“才人,奴婢也知道不该多话,可还是得提醒您,若是您不想芳卉姐姐她们发现任何端倪的话,您最好还是注意下脸上的表情!”

    “嗯,我知道了,行了,到了,我们进去吧!”

    苏暄妍快速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硬是装出了个参加宴会,尽兴而归的欢畅感。

    “才人,您回来了!奴婢准备了些醒酒的东西这就给您送来!”

    苏暄妍两人刚进重华宫,芳卉便迎着两人走了过来,刚说了这话,便又要转身去厨房取醒酒的东西给苏暄妍送进殿中。

    “好了,芳卉,夜深了,你下去歇着吧,东西让疏雪去取就好!”

    苏暄妍想着刚才宋才人的那件事,便是在疏雪的提醒下,脸上的神情也是只装了一会儿,现在就又变得愁容满面的。

    怕自己在芳卉面前露出有心事的样子,惹得她多想,苏暄妍便叫住了想要去为自己端醒酒汤的芳卉,改让疏雪去。

    说完这话,苏暄妍便径直略过两人,去了殿中。

    可芳卉并不知道苏暄妍心中有事,只以为是自己最近做事没让苏暄妍满意,因此苏暄妍才会在见了自己就变了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疏雪去伺候她用醒酒汤,更让她生气的是,这醒酒汤还是她特意给苏暄妍准备的,眼下倒是便宜了别人。

    遭受苏暄妍这样的冷待,芳卉还是头一次!感到十分委屈的她便哭着跑回了下房。

    “芳卉姐姐!芳卉姐姐!”

    一旁的疏雪见着芳卉边哭边跑,也知道是刚才苏暄妍的一系列行为让芳卉多心了,因此便想叫着她,给她解释。

    可芳卉此事心中悲痛难当,哪里还会理会疏雪的叫喊,全程没有理会过她。

    芳卉刚跑进下房,便让新巧给瞧见了,一旁养伤的新巧忙问道她:“芳卉?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呜呜呜……,我也不知近几日是怎么了?就是觉得才人没有以前那般待我好了!呜呜……,就说今日给才人选衣服去参加太后的接风宴吧,明明我选的衣服更能让皇上注意到才人,可才人只看了眼我选的衣服,转头就选了疏雪看中的衣服,后头更是忽略了我的存在,只顾和疏雪说话!”

    芳卉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今早的事。

    新巧听了她的话,便起身,拍着她的背,宽慰道:“才人一向不喜欢颜色艳丽,纹饰华贵、繁杂的衣裳,在才人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了,你也该知道才人的喜好才是!怎么还会选出才人不喜欢的衣衫呢?”

    “我知道才人喜欢素净的,可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满宫嫔妃都穿得华贵无比,富贵非常的,才人穿得那样朴素岂不是会被其他宫妃给比了下去!我只是不希望才人输给她们而已,难道为才人好,为才人操心也是错了吗?”

    芳卉向新巧解释着自己的看法,觉得才人喜欢素净就平时多穿穿也无妨,只是今日不同,大家都在争奇斗艳,苏暄妍再穿得这样简单便不好了,这才给她选了那衣服,那里知道苏暄妍会不领情,竟选了疏雪的衣衫!

    “唉,你呀!我们做奴才的是得多替主子想,可也不能违背了主子的意思啊?不能打着为主子好的旗号,让主子做不喜欢做的事!”

    新巧看着芳卉一味地哭,知道此时她的心中只有委屈,是听不进其他的话,便只能叹息一口,接着道:“你经历的事还少,等以后经历得多了就会明白的!”

    “哪里是经历得少,你不知道,这样的事可多了,这不,刚刚就又发生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