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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特殊的纸

    是我没文化了,原来纬度不能大于九十,所以10421504如果是纬度的话,那么纬度只能是10,不能是104。而纬度10,小数点后就剩下了六位。

    经纬度小数点后保留五位可以,六位也可以,但是在同一坐标上,肯定要一致。

    好吧,就算是确定这两个数字代表的地方是八里河村吧,为什么不告诉警局。

    “没有任何证据,我甚至不能保证当时洪森说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时嘉运说:“之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出,这批毒品已经到了中江市,就藏在市里。现在突然说,它们可能在遥远的边界,不会有人相信的。何况我不能直接和他们对话,你说是我托梦告诉你的,你说有人会信吗?”

    我无话可说,确实很难。

    之前告诉邓方我知道时嘉运的尸体在哪里,他也未必是相信,肯定是半信半疑,跑那么快是因为离的近吧。如果我说时嘉运的尸体被埋在千里之外,估计他们也不会信的。

    “我想先去查一下。”时嘉运说:“等有了确定的信息再通知局里。如果这只是个误会, 警局抽调人手去了云南,这边就缺人手了。”

    我虽然觉得他一个人有点危险,但时嘉运对警局运作肯定比我清楚。

    他既然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行。”我说:“那我订机票,等我从医院检查回来我们就走。”

    时嘉运却不同意:“不能坐飞机去,开车去吧。”

    “怎么了?”

    从青云山到云南,怎么也得两千多公里呢,不吃不喝不堵车,开车也得二十四小时。事实上我一天只能开八个小时,时嘉运安丛云又不能换班,那不得三天?

    不是赶时间吗?

    时嘉运一个警察,不难恐高吧。

    “要不然坐火车?”

    火车七八个小时也就够了,然后下车可能再坐几个小时的汽车。也比开车快很多。

    时嘉运有点不好意思:“我上午去了一趟机场,进不去……火车站,也进不去……”

    我很奇怪:“为什么?”

    “ 问了道长,道长说,因为人太多了,阳气太重。”时嘉运说:“现在暑假呢,机场车站全是人,密密麻麻的,而且很多少年人,阳气是最旺盛的时候。全部聚集在一个小的空间里,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天上挂着十个太阳一样。”

    我这才明白。

    不过也对,人有人的限制,鬼也要有鬼的限制,不然这个世界就乱套了。

    时嘉运有些抱歉的道:“若不是没有办法,又赶时间,我也不想麻烦你。这一趟可能有些危险,到了地方你把我放下就行……”

    “说的什么话。”我打断时嘉运:“我虽然不是你战友,但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你救过我一命,我帮你是应该的,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就是看不起我了。”

    安丛云吓唬我可以,你看不起我不行。

    时嘉运也就不说话了。

    虽然八里河村是个雷区,但也是个景点,看好标识不要作死,问题也不大。

    当下我让时嘉运休息休息,我先洗澡去医院检查,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给李大胆打了个电话。

    我琢磨着,去,可以,但是既然知道这一趟不是游山玩水,那就得有点准备。

    我的准备最多就是带把匕首在身上,但是我可以给时嘉运做更多的准备。

    我清了清嗓子吃了颗糖:“老李啊。”

    李大胆刚吃完饭,被我这友好的一声恶心的都快吐了,使劲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你你,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真是好言好语不中用,非要对你喊?

    我翻了个白眼把糖嚼嚼咽了。

    “老李!”

    李大胆这才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小向要干啥呀?”

    “找你还能干什么,买东西。”

    李大胆最近对我很感兴趣,第一花钱特别爽快。第二扎的东西特别邪门。用他的话来说,感觉我最近交了一帮鬼朋友一样。

    虽然他歪打正着的说对了,但我是不能承认的,当然承认了他也不信。

    我问他:“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又怕你不方便回答,是行业机密。”

    “说吧。”李大胆爽快说:“什么机密不机密的,咱俩那么熟。”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问李大胆:“你做纸扎的这些纸,和别处的纸,有什么不一样吗?”

    李大胆一时有些不明白。

    “这是啥意思?”

    “就是这么说吧,我想扎点东西,但是现在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我又要出一趟远门,所以我怎么样才能一路现扎现用?”

    以前我一直以为,给死人烧纸,无论是烧冥币也好,烧元宝也好,烧衣服烧纸人烧房子也好,都是活人的寄托罢了。

    但现在我确定他们真的能收到,但是,有讲究。

    比如我曾经在李大胆那里给安丛云烧了两根棒棒糖。

    第二天,她觉得棒棒糖吃腻了,于是给我指明了几种零食,薯片饼干可乐什么的。

    我实在懒得为这点事去找一趟李大胆,鉴于现在我也会折一些不复杂的了,于是就在家找纸给她折了几个烧了。

    但是没用。

    烧完就烧完了,除了一缕青烟,什么也没有。

    于是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术业有专攻,李大胆扎纸人,收费比买真家伙还贵,那确实是有门道的。

    我折给他们的所有东西,都是在李大胆的店里,用他提供的纸折的。自己家的纸,就是不行。

    难怪李大胆家的纸扎陪葬品卖的比别人家的贵,不冤枉。

    李大胆听明白了,在那边嗨了一声:“你小子,想偷师?”

    “偷什么师啊。”我无奈道:“我又不打算开白事店跟你抢生意,就是这几天需要用,要不你给我个短时间的法子也行,十天八天就行。”

    “这样啊……”李大胆想了想:“那好办,法子我不能教你,但你可以从我这买点纸,你用我的纸折,那就没问题了。”

    看来李大胆的纸,果然是有不一般流程的。

    但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我不能多问,问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