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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身上伤怎么来的

    “你闭嘴。”于时瞅他:“你别说话。”

    “好,我不打扰你,你看,我们一起看。”

    “......”

    有关科技电影一般枯燥冗长。

    特别是对于一个听英语课都想打瞌睡的人来说,跟上刑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难受。

    后面这电影讲了些什么,于时都没怎么听进去,歪头直接睡了过去。

    睡之前他心里嘀咕:还好没穿新衣服出来跟他看电影,不然也太好笑了。

    陈最不知道于时睡着了,自己在安静中看得专注。

    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也会低声分享。

    于时没有回应,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分享自己当下的所感。

    突然,他眼神一动。

    下面的那对情侣在接吻。

    “......”

    陈最下意识滚动喉结,捧着爆米花的手微紧。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但身子在往左边靠,皮肤碰在冲锋衣上。

    “时时......你看前面。”

    “......”

    “我在地铁上跟你说的话,是真的,我......”

    这一扭头,看见已经用帽檐完全遮住上半张脸的人。

    陈最愣住,再想起刚刚自己的自说自话,恐怕那个时候人家早就睡死了。

    陈最低下头,在无人注意的黑幕下,轻轻牵上他的手。

    其实于时的手不算小,反倒细长分明,指腹总是红红的。

    但陈最牵在手里的瞬间,只觉得电流击下,却不肯放手。

    他微微低头,在被空调吹冷的手背上落下浅浅的一吻。

    这样弄他都没醒,看来是昨晚又没睡好......

    正准备把他的手放回去,前面屏幕灯光忽闪,让右手手腕处的红痕映入眼睛。

    几乎只是一刹那的视线。

    但那处还是犹如一根显眼的刺扎进陈最眼睛里去。

    他愕然三秒,打开手机上的光,把藏在长袖下的胳膊展露出来。

    全是淤青......

    那一刻,陈最的心脏可以很肯定地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凝滞在喉间。

    他以为于时今天穿这么多,只是因为不想被熟人看出来。

    所以自己也没过多追问,结果竟然是......

    这伤不在自己身上,可还是让陈最全身泛疼。

    电影已经结束,要不是清洁阿姨进来提醒,于时都还在睡觉。

    他略微提高鸭舌帽,打着哈欠看着荧幕:

    “哦,结束了啊!”

    回头看不说话的陈最:“你怎么不叫我啊?”

    陈最站起身,冷冷走在前面。

    于时正在伸懒腰,见他脸色不好,才反应过来。

    卧槽!

    忘了这是两人的第一场电影,自己睡着了算怎么回事?

    他追上去,拉在胳膊:

    “陈最,不好意思啊,我昨晚休息得晚,不小心睡着了。嗯......这样吧,我买下一场,我们看其他的,我请你,这次绝对不会睡......”

    “于时。”

    “?”

    于时怔愣住。

    他叫自己名字了?

    事情变严重了?

    不会吧,陈最不会是那么容易对自己生气的才对。

    陈最眼眸里隐忍着什么。

    “你跟我回家。”

    “不看电影了吗?”于时问:“你不是说要去吃烤匠吗?”

    某人脸色依旧不好,于时乖乖闭上嘴巴。

    虽然自己脸皮也挺厚的,可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陈最这个样子。

    冰寒瘆人,不容人靠近,就像一块行走的冰块,脸上的冰渣子都能用肉眼看见。

    好不容易回到小区,于时刚换好鞋子,手腕被拉住。

    但很快对方就跟触电一样挪开。

    迅速打开空调,然后就指着沙发的位置。

    “去那儿坐好。”

    于时揉着手腕回到沙发。

    陈最提着一个小箱子从卧室里走出来,单膝跪在身前。

    于时刚想说他又想搞什么鬼东西,对方就把鸭舌帽毫无征兆地取了下来。

    陈最怔怔地看着额头已经被汗浸透,已经有了发炎征兆的伤口。

    果然......

    于时想要开口解释,在触及到对方那视线的瞬间,又缄口不言,更多的是心虚。

    陈最背过身,将手中的棉签换成了纱布,又在上面倒着消毒酒精,闷着声:

    “把衣服全脱了。”

    “我......”

    他把一条运动短裤递给于时。

    于时忍了忍,背过身把早已湿透的冲锋衣脱下,换上运动短裤。

    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片刻,才开口:“我,我好了。”

    陈最这才转过身,却在看见对方的身体的刹那,目光呆愣。

    于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想着还是穿件衣服,他已经上前将沾了酒精的纱布擦在各个伤口。

    陈最的动作不算重,更像是极怕把他伤口弄疼。

    “背过去。”

    于时不再反抗,安静背过身,敞开自己的后背。

    陈最的手在颤抖,于时感觉得到。

    他觉得自己也还好,就微转头跟他说话: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疼吗?”

    “嗯?”

    陈最声音有些沙哑,他极力压制着声带的紧涩:

    “我说,疼不疼?”

    “......昨天挺疼的,今天还好。”

    “谁打的?”

    “我......”于时犹豫:“我可以不说吗?”

    陈最感觉自己心窝子难受,就好像这些伤很奇怪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去。

    他让于时转过来,转头拿棉签处理额前的伤口。

    伤口像是被石头划的,有些深。

    就算他用创口贴合着,也挡不住汗水的侵染,所以在处理的时候,于时咬牙闷哼。

    “好在伤口不大,再长点,就得去医院缝针了。”

    陈最贴着纱布:“只不过还是会留疤痕。”

    “害,哪个男人身上不留点辉煌战绩的?”

    本就是玩笑的一句话,对方抓住了部分信息,收纳沾血的纱布,不抬头说:

    “你跟谁打架?是之前打简单的那一批人?”

    这人,推理能力怎么这么强?

    于时想说不是,对方抬眼,让自己无话可说:

    “听简单说,这些小混混跟你是互相看不对眼,你不是跟简单说,不要莽撞吗?怎么换到你身上,你就成莽夫了?”

    谁叫他们说自己好朋友的坏话的?

    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