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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浩就是想不顾安危的刺激魏源,人在冲动的时候往往就会出错。

    只听魏源一声暴喝,随后吹出哨声,让攻城弩停止向周清浩这边放箭,自己则提起横刀冲向了过来,至于对方身边是不是还有白流护卫,现在已经顾不得了,魏源满脑子都在想着把地上那个碎嘴子砍成八瓣,方能消心头之恨。

    直到白流的短剑架在魏源的脖子上,这才让他冷静下来,只是事已至此,再也回天乏术。

    白流沉声道:“让他们停手。”

    魏源刚想说话,只觉得剑身离自己喉咙又近了几分,原本想要让众人不要管自己的言语也被咽回了肚子里。

    周清浩微笑提醒道:“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开口。”

    魏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由短剑距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

    这时周围的攻城弩好似出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射箭出来了。

    周清浩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吃力的转动脖子往周围看了看,见到又有一队人马赶来这才将脑袋重重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援兵比自己想的来的稍晚了一些,但总归还是来了。

    见周清浩想要起身,立马有两个侍卫上前搀扶。禁军统领行礼道:“末将来迟,请秦王殿下恕罪。”原本他们是可以第一时间赶来的,但没想到在周清浩之前已经有人放了求救烟花,等到他率人赶到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周清浩没有立马回复禁军统领,只是让两名护卫赶忙将自己身上的重甲脱下。

    等到胸甲离身,周清浩这才大口呼吸着周围清凉爽的空气,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必在意,只是可惜死了这么多禁军兄弟。”

    禁军统领连忙回道:“兄弟们为了保护殿下死得其所,他们家中老幼自有宫中会接手,殿下不必介怀。”

    周清浩用手撑着两名护卫的后背,艰难的将脚从军靴里抽了出来,索性里面还穿了鞋子,倒是不用赤脚着地,看着周围被降服的刺客们,愤愤道:“为了这些王八蛋,死了这么多人,真是不值,就算皇室能将他们的子女抚养成人,但毕竟父母失去了儿子,孩子失去了父亲。”

    侍卫统领保持着刚刚行礼的姿势不变,“秦王殿下宽厚。”

    魏源再也没有力气握住手中长刀,只能任由它缓缓滑落地面。

    天不助我,大势已去。

    周清浩走到了魏源身前,用宵练挑起了对方下巴,“何苦呢?”

    魏源想要上前将周清浩擒住,但奈何白流手中的短剑不让,怒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清浩嗤笑一声,“你要是够条汉子的话,就撞死在白流剑上,既然不敢,那就好好说话。”说罢周清浩大手一挥,被擒住的刺客瞬间有三分之一被禁军手起刀落,斩人头于荒野之中。

    周清浩连忙闭上眼睛,这要是看仔细了,起码两个月自己都别想睡好觉了。然后面对魏源继续问道:“何必呢?”说话的时候右手再次微微抬起。

    魏源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

    周清浩轻笑一声,“不耍你了,既然你们刺杀本王,那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说罢手掌又一次重重放下。

    刺客中有惜命的急忙求饶:“秦王殿下,我什么都说,请留在下一条小命,家中还有幼子,我死了他可怎么办!”

    周清浩原本怒火随着刺客们的身死已经消了大半,但听到这句话,心中更觉愤怒,二话不说朝着求饶的刺客走了过去,宵练短剑直接将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大大的豁口。

    看着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刺客,周清浩质问道:“你不是挺会说的吗?再说一次给老子看看啊!就你有孩子是吧?有孩子不为他想想,跟着这种蠢蛋来做玩命的活计!”

    周清浩忽然爆发出的杀心,让白流和周围总禁军都觉得有些意外。

    有侍卫紧紧抱着暴怒状态下周清浩,拼命将他拉开,小声道:“秦王殿下,他已经死了!”

    周清浩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便在四周找起了那位女刺客,就刚刚的情景来看,也就她还能算有几分良知,死了怪可惜的。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原本躺在人堆中的一具尸体瞬间暴起,一把长剑就架在了周清浩的脖子上,正是身受重伤的魏琉彩。

    禁军统领连忙喝道:“快放了秦王殿下!”

    魏琉彩凑到周清浩耳边轻轻说道:“不想死的话,就让他们放开一条道路,让我跟二叔离去。”

    周清浩斜眼看向身后,小心说道:“姑娘你也看看现在的局势啊,就算放了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魏琉彩握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不然我就拖着你一起死。”

    魏源连忙喝道:“彩儿,我们的命死不足惜,快杀了他!”

    周清浩身子往后仰了仰,后脑勺紧贴着魏琉彩的肩膀,想着离长剑远一点。

    魏琉彩恶狠狠说道:“别动!我知道你手上有剑,但你信不信我比你的速度更快?”

    周清浩稳住了身形,“怎么会不信呢,不过彩儿姑娘你跟这帮人不同,刚刚交手的时候虽然出手刁钻,但不致命,想来应该也是一位善良人家,你放了我,我保你完完整整的走出京城,将来天大地大,以你的身手,何处活的不潇洒。”

    魏琉彩听着周清浩对自己的称呼,心中有些难受,“我不信你的鬼话。”然后皱起小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

    姑娘诶,你现在还想着什么味道,你是属狗的不成?周清浩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血腥味,现在这样子,在所难免的了。”

    魏琉彩摇了摇头,“不是。”

    周清浩叹息一声,只能掀起华服一角,面不改色道:“可能,我是说可能啊,姑娘说的味道是不是我裤子上散发出来的。”

    魏琉彩后退半步,嫌弃的看了周清浩一眼,“恁大人了,还尿裤子。”

    周清浩也跟着退了半步,辩解道:“我还未成年呢,说起来还算是个宝宝,这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