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赶紧去睡，去把冰箱里的冰牛奶给你妈拿一瓶过来敷脸。”谢大军皱眉交代。
“谢慈你过来。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还自己去包间跟人打起来了，妈妈都给你说了，不要管我们大人的事。
还好你没有受伤，你要出点事情，我们要怎么办？”
谢慈正准备开口反驳，陈绢又开始说了。
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不管你现在多有本事，任何对你自己安全有隐患的事情都不能做！我知道你是心疼妈妈被欺负，但如果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承受不住！”
今天这顿骂，看来是避不过去了，等陈绢说的差不多了，谢慈才开口。
“爸妈，今天那三个男生，是我的朋友，在事情发生之前我就已经给他们打了电话，叫他们过来。”
“那三个男生，对你不提醒我，我还忘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要感谢人家，不然刚刚你自己就出事了。”
谢慈无奈笑了笑，“好～放心吧，我知道的。他们我之前发快递的时候认识的，你也知道那本书要发几万单，其中有个男生就是负责人。
我昨天就是故意去套话的，想把他们的问题坐实留个证据，顺便……打回去。”
谢大军跟陈绢面面相觑。
“你打钱总了？”
谢慈微微点头。
……
“……打得好。不过你一个小女生怎么打得过呢？”
额，这两人的反应，还挺淡然。
“我打他们的时候，那三个男生进来，一人抱住一个。钱总他们三个都醉死了的，软虾烂泥。没有任何抵抗力。”
……
陈绢冷哼：“软虾烂泥，我看他打我的时候挺有劲。”
“妈，我敬酒了呀。把我们家68度的酒，给他们一人喝了二两。一口闷！”
谢大军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的是个人才！怎么你倒了他们就喝了？”
“因为我给台阶儿呀！使劲给、低声下气的道歉，你说我一个小姑娘都这样了，他也不好意思不喝吧。
另外两个男的就不用说了，领导都喝酒了，他们敢不陪？”
……
“你牛，以后不能以身犯险了哈。快去睡了！”
谢大军催了几次，不容反驳。
深夜。
家里安静得不像话，谢慈也无心睡眠，沉浸在空间里安心学习，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入第二阶段了吧。
翌日的阳光实在是晃得刺眼，钱勇在迷糊中痛苦的睁开双眼，头痛欲裂。
入目皆是白。
“嘶……”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身如此的疼？任凭他怎么想，都记不起来。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昨晚扇陈绢的那巴掌，和那小姑娘的嘶吼。
抬眼观察四周，才发现自己的旁边躺着的是昨晚一起喝酒的同事。
钱斌挣扎着起身，“嘶…手上怎么还有留置针？”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同事还睡的呼呼大响，呼噜声此起彼伏。
头痛欲裂，连自己怎么来医院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身上很疼，四面八方裂开的疼。
“医生！”钱斌按铃，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全身酸痛。
扯开衣服看好像又没什么伤口。
不一会医生匆匆走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全身酸痛，头有点疼。昨天什么情况啊医生，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不记得了吗？”医生一脸茫然。
思虑一番后回答：“昨天晚上你跟你同事是警察送过来的，来医院的时候已经醉晕了，酒精中毒，都是别人把你们抬过来的。不是我多话，你年纪也不小了，要爱惜身体不要过度酗酒，不是20来岁的小伙子了。”
医生一番语重心长。
钱斌确是什么都不记得，脑子里有一段的记忆是空白的，断片儿了。
看来昨晚真的是喝多了。
这会儿清醒了也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谢谢医生，昨晚辛苦你们了。”
医生略微颔首转身。
钱斌正准备躺下继续休息，房门又被推开，来的是警察。
“醒了？还清醒吗？钱斌。刚接到医院的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昨晚上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例行问话。”
钱斌有些慌乱，难道是昨天晚上陈绢两口子报的警？因为自己打了她一巴掌？不至于吧，就一巴掌而已。
“好的，你们问吧。”尽管内心慌乱，他还是故作镇定，没什么的小事一桩。
找来一个轮椅后，警察把钱斌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昨天晚上，你在陈绢和谢大军的饭店里做了什么？”
……这问题……
“我们几个同事下班了，说聚一下商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就去吃饭了顺便喝了点酒。”钱斌不清楚警察知道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只得斟酌的陈述。
“没了？据我所知昨天晚上你打了陈绢女士，这个事情你还记得吧？”
警察的问题让钱斌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他也没有想过否认。
“是……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手怎么这么贱，喝多了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嗯，道歉留着给当事人道。还有吗？”
“没没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有些记不得了，断片。”
呵，警察有些无语……
醉汉总是拿断片替自己做过的错事开脱，好像一句记不得喝醉了就可以摆脱任何的责任。
“陈绢的女儿你有印象吧？”
警察这么一问，钱斌肥胖的脸有些抖动，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了一张白嫩干净的脸，哭的梨花带雨。
懵懂的点头。
“昨天你欺负她了。”警察试探着问话。
“没有没有！哪有那么禽兽，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嘴比脑子快，慌乱的眼神确是出卖了他的灵魂。
“昨天，你们还把人店砸了。”警察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钱斌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很少很少。
碎瓶声，玻璃落地声，桌椅倒地声，还有谢慈崩溃的嘶吼声。
想不起来更多细节，但是可以肯定，自己欺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