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汐瞥了眼，手里没空，就没有接。
等她弄完手里的事，视频已经自动结束。
她拿起手机，点进鹿纪泽的手机看了眼，他有条新的朋友圈。
发文：想念荣安市的夜晚，有路灯有星星，还有……
一张跑车的图片，上面放着份外面，挡风玻璃角落里映出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大概是林见汐的。
林见汐把图片两指缩小，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刚退出来，视频又打过来了。
林见汐手里握着手机，盯着屏幕，心里数了十下才接通。
“大学生这么好看？”男人站在透亮的落地窗前，身后高楼大厦，落在橙红的夕阳里。
他脸很臭，大概是在生意吃了瘪。
“你说的哪个？”林见汐把摄像头换到后面，镜头落在靠窗那一桌大学生身上。
个个一米八左右，清澈的眼神，各色T恤，有几个戴着眼镜，在夕阳里，散发着年轻的光。
“你觉得戴眼镜的那个，和穿白衣服的那个。哪个更帅一点，他们都问了我的微信？”林见汐手指捏着下巴，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很难抉择，戴眼镜的高一点，也帅一点，但他近视，我怕遗传。”
鹿纪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咬了一根烟，弥漫的烟雾让镜头有点虚。
“你确定他们加你微信，不是想问你店里其他人的微信？？”他半眯着眼睛，背光靠在沙发扶手上，身后有一桌上正拿着文件夹在探讨工作，宁佐一身藏蓝色西装，脸色阴郁，拿着文件夹正在跟人探讨。
“姐姐～”高屿泽突然乱入进来，年轻的五官上，挂着清澈的笑容，“你在跟谁打电话，是那位大叔？”
林见汐镜头歪了一下，鹿纪泽眉头轻拧，“秦震最近找过你没有？”
他没有再谈论这些废话。
林见汐脸上的笑容凝固，“你怎么知道的？”
“警局有几个朋友，上赶着要告诉我。”他微挑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是非常不情愿知道的。
林见汐“哦”了一声，“掩饰得不是特别好。”
“你不高兴的话，我叫他下次不要说了。”鹿纪泽转身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来，镜头有一瞬间变黑。
大概是起身去扔烟头。
“没有，我在想，上次就应该让你把人处理了。”林见汐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鹿纪泽喉咙里发出稀碎的笑：“这种脏活，就想起我来了。”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这拳头倒是越来越软了，对他还手下留情。”
林见汐：“我可不想进局子，我时刻谨记党的教诲。”
“是吗？”鹿纪泽阴阳怪气，“听说那位都吓尿了。”
林见汐狡辩：“呃……那不是我干的。”
“以后这种脏活，别自己干，扔给宁佐”
林见汐呵呵：“你跟他真是好兄弟，他现在好像就在跟人谈生意。”
镜头角落里，宁佐一改富二代的懒散，一身西装，单坐一排，跟人谈生意。
“我是来给他做助攻的，没道理让我吃苦。”鹿纪泽理所当然。
齐悦跟大学生腻歪去了，高屿泽一个人无聊，在旁边晃悠等她打完视频。
林见汐把摄像头切回前置。
“今天化妆了？”鹿纪泽端起一杯浓茶，饮了一口。
林见汐惊了一下，“你眼睛比他们都毒，怎么样，有没有高攀不起的错觉。”
“没有，不适合你。”鹿纪泽没给她好脸色。
那边有人叫他，鹿纪泽抬头看眼，就回头问她，“化了妆，晚上打算去干什么？”
“齐悦带我去见世面。”
那边手机动了一下，身后的大厦露出熟悉的一角。
“你在临川啊？”林见汐指着他身后的大厦，“呃…你在瀚羽？咦~钟永言？他很多年前收购了宁家的股份，怎么？宁佐想要翻身？”
短短两句话，让鹿纪泽神色一紧。
要有多熟悉，才能通过对面的建筑认出瀚羽集团。
不仅如此，这短短两句话，需要知道的信息是普通人难以得到的。
比如，瀚羽收购宁家股份，宁佐在宁家的处境。
还有，她对宁佐收购股份这一预测。
可见她清楚的知道，宁家家庭状况，宁佐想翻身，最快的途径就是在下一季的股东大会。
宁佐做出这个决定，还是因为，上个月去他爸那里撞了南墙，而林见汐似乎早已猜到这是唯一的路。
“你对临川很熟悉？”鹿纪泽顺势询问。
林见汐抠了一下鼻尖，顿许久，才说：“以前去那边玩过。”
“汐姐，这个蛋糕裱颜色太特别了，你能不能来帮我看一下。”一个甜品师突然趴在后面烘焙房的门边，求助的看着她。
“好。”林见汐应了一声，冲鹿纪泽挥手，“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视频挂断，她刚打算起身，就被后面突然出现的齐悦按住，“烘焙房没事，我看你不想回答，给你找了个借口。”
林见汐双手合十，“谢谢，真的不想回答。”
鹿纪泽挂断电话后，靠在那里，冷着一张脸。
他再次看向窗外的建筑，36层的建筑，只露出一个角，将橙红的落日，反射回来。
“钟老。”鹿纪泽拿着手机站起来，朝宁佐那边走去。
那边已经签完了合约，宁佐正在收拾东西。
钟永言朝他伸手，“请坐，日后瀚羽还希望鹿总多多支持。”
鹿纪泽坐下来，指纹解锁，把手机放在桌上。
他指着壁纸上那个与自己合影的女孩，“钟老可认识她？”
钟永言拿起桌上的老花眼镜，把手机拿远一些，端详一会儿，猛的坐直：“林见汐？”
“你跟她什么关系？”钟永言八卦了一句。
宁佐靠在沙发上，搭了句腔：“未来的鹿少夫人。”
“你配她，倒也差不多，”钟永言呵呵一笑，放下手机。
这句话当真毫无道理。
鹿纪泽：“？？？？”
宁佐不解：“鹿总可是荣安市五大豪门之一。钟老，你怕是说反了吧？”
钟永言摆摆手，手指点了一下桌面上的合同：“没有，宁总，你可知，这3％的股份，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