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家那个是个女儿，不然啊，哪有鹿总的机会。”钟永言叹了口气，十分可惜。
“对了，她现在在荣安市应该算得上新贵了吧？”
“并没有……这中间，可能出了点状况，”鹿纪泽：“还请您跟我们讲讲她。”
希望能从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没有？”钟永言对此十分不解，“我记得她那年是临川市状元，考上了荣安财经大学的金融系。”
这所大学可不一般啊。
鹿纪泽和张祈都是那里毕业的，荣安市很多公司招聘第一顺位，都在这所学校。
见鹿纪泽和宁佐脸色不对，钟永言没有继续打听，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之前的问题。
“她跟我女儿，是同学，读书的时候关系不错。高中毕业那个暑假，和另外几个人来家里玩。当时，几个小孩，就谈及了临川市的几大富豪。”
鹿纪泽好奇起来，“她看好哪位？”
虽然从未听过林见汐谈论商场上的事，鹿纪泽还是十分好奇。
钟永言朝宁佐伸了下手：“近在眼前。”
鹿纪泽嗤笑一声，“因为长得帅？”
钟永言手里捯饬着那套古董茶具，摇了下头：“我当时坐过去，陪他们玩了一会儿，问了同样的话。人家的原话是：因为长期的压迫，日积月累的仇恨。”
厚积薄发，没有人愿意一直被打压。
宁佐靠在沙发上，扯了一下嘴角：“她倒是了解我。”
钟永言摆摆手，“宁少眼光狭隘了。她还有一句：当老板赚到死，当老公是作死。因为你是私生子，跟着你必然被后妈挤兑。”
所以，那时候叶茗才不敢把自己的事告诉家里。
这些事，他都会解决。
“是她的风格。”鹿纪泽点了根烟，在淡淡的烟雾中张了下嘴：“难怪初次见面，她没打你，合着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和叶熙词的事。”
“我和女儿关系不错，坐在一起。也发表一下意见。我就问她：宁锡是婚生子，按理说更有优势。”
鹿纪泽撑着脑袋，慵懒抬眸：“然后呢？”
“她说：宁锡没有生存危机，所以他有顶板，小胜容易，大胜难。”
鹿纪泽吐了口烟，似笑非笑：“宁氏集团利润，三年没有增长，股东早已心生怨念，如她所料。”
“这只是小的。她还说：如果是她，会想办法收购宁氏股份，将来两兄弟斗起来，总有一个会高价回收。”钟永言手背一拍，兴奋了一下：“一言惊醒梦中人，不是？谁家两个儿子不打架。”
说到这，宁佐眼睫微抬，“你就没有资助一下人家，签个合同，让人家回来给你打工？”
“说了。”钟永言把新泡的茶端过去，遗憾了一下，“她以临川市第一名考进了荣安财经大学金融系，人家目标在荣安市。”
鹿纪泽垂眸，盯着手机上的人，心口沉了一下，重复了一句，“荣安市？”
“对了，她说去找一个喜欢的人。”
鹿纪泽听到这，握着的手机倏地掉在地上，“什么…名字…？”
“叫…”钟永言茶杯端到办公，揉了一下太阳穴，沉吟许久：“好像见到苏…苏谟…”
钟永言帮他把手机捡起来，“我觉得呀，这就是小孩子，闹着玩。”
说到这，办公室突然静了下来，只有茶水沸腾的声音。
宁佐这几日东奔西跑，疲惫不堪，脸色一直不好，大概又被叶熙词拒绝了。
大家相对无言，鹿纪泽从沙发上站起来，客气的伸了下手，“钟老，打扰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鹿总，客气。”钟永言起身送他们。
宁佐也客气一番：“钟老，期待日后的合作。”
两人从瀚羽大厦出来，鹿纪泽一直黑着张脸，“她什么时候来的临川？”
她们以前一直生活在曲城，为什么会出现在临川？
宁佐跟叶熙词以前谈过恋爱，多少知道点。
“好像是叶熙词16岁的时候。”宁佐按了一下车钥匙，面无表情的说：“我从来没听叶熙词说起过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叶熙词只说她特别能打。”
“我们还要去见个人，或许可以解开我们的疑问。”宁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面色凝重，“林见汐可能是为了叶熙词才去坐牢的。”
两人坐进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叶熙词对她的好，其实是愧疚偿还。她们以前并不是这样相处的。”
鹿纪泽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肩膀，眼神阴鸷：“你知道了？！”
鹿纪泽用力锤了一下中控，冷嗤一声，厉声喝斥：“宁佐，我还以为这这副死样子是被叶熙词拒绝了呢？”
原来是知道了事情得真相。
看来一切都并不简单。
“你查到了什么？”
鹿纪泽一把拽主他的衣领，咬牙怒道：“你今天最好给我说清楚？！”
难怪他突然开始布局，要夺宁家的权。
宁佐双手横在方向盘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沙哑，“她…经历了…性/侵……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这话说得十分艰难，宁佐整个人都陷入在巨大的痛苦中。
鹿纪泽手指一松，整个人僵住，一颗心像被人掐住一般难受，他颤抖的出声：“所以……林见汐…是为了救她？？”
难怪……
“你怎么知道的？”
宁佐沉浸在痛苦中，哽咽道：“心理治疗的资料，但我不知道是谁？”
他找医院的人去偷了自恋。
那一沓又一沓的资料，紧挨着她这些年的痛苦挣扎。
还有…
还有对自己的思念和愧疚。
宁佐用力锤了一下方向盘：“我应该早点找到她的。”
“你什么打算？”鹿纪泽面色凝重的跌坐回去。
宁佐抬起头，眼尾血红：“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鹿纪泽手肘横在车窗去，指间夹了一根烟，怅然若失：“上次让你查周越风，怎么样了？”
“没什么消息。”
鹿纪泽：“事情查到现在，你大概也猜到了。”
宁佐发动车子，“我只相信事实。”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董婉，叶熙词的闺蜜。她一直在国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