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宁佐就收到了消息,阮微被他们的人,堵在一家酒店。
两人走进大堂,阮微只看了一眼,就要跑。
没走两步,就被保镖拉了回去。
“放开我,你们谁啊?”
阮微穿着件连衣裙、高跟鞋,被摁在大堂的沙发上。
两分钟不到,大堂就被清空了。
“谈谈?”宁佐一身西装,面色沉郁的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眼神阴鸷,阮微看着有些发怵。
“谈什么?我不知道。”阮微努着嘴,挣扎了一下,又迅速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宁佐没什么耐心,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声线猛的提高,“你知道我说得什么?!国外躲了这么多年,你以为跑得掉?!”
乖张狠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身后的保镖不自觉后背发凉。
鹿纪泽一来就坐在沙发扶手上抽烟,神情淡漠,眼神黯淡。
“我不知道!”阮微很不配合,“宁佐,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我告你!”
“好啊!”宁佐舔了下唇,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前提是,你有本事离开!”
他眼睛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
阮微下巴被她掐得生疼,泪光闪烁,“你们早就分手了!宁佐,你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
“我杀了他!”宁佐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狠厉,让人心生畏惧。
阮微凄凉的呵了一声,突然大声骂道:“宁佐,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当时你去哪了?!宁少,五年,过去五年了?!你知道她承受了什么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宁佐一把甩开她,“说清楚,当时我被我爸关起来了。”
“宁佐!你就是个灾星!”
鹿纪泽突然站起来,把烟头摁灭在茶几上,“我只想知道林见汐的事。”
他眼底阴沉,全身散发着冷意,说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鹿纪泽。”说道名字,他苦涩的笑一下:“忘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苏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阮微半眯着眸子打量他:“是你…”
“可以说了吗?”鹿纪泽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放开。
阮微揉了一下手腕,“我要去宁家的郊区别墅说。”
她说的是,宁佐那套别墅。
他曾经带叶熙词去过。
鹿纪泽瞥了眼宁佐。
宁佐冷淡的理了一下衣袖,“可以,你最好可以说清楚,不然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十几辆车,停在别墅外面。
一群保镖迅速从车上下来,把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宁佐的别墅,特别凹造型,远远的看,像三个巨大的盒子错乱的叠在一起。
每一层都采用落地窗,开阔视野,门口还有人工喷泉。
阮微提着包,穿过碎石铺成的小路,在门口的廊檐上坐了下来。
保镖围在院门外面,鹿纪泽和宁佐两个人靠在后面的落地玻璃上。
三个人进去,保镖把深灰色的大门关上。
院门的的锁响了一下,阮微心里沉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怵。
“可以说了吗?”宁佐的声音,没有起伏冷得像冬日寒冰,冰冻三尺。
阮微深吸口气,把包扔在木色地板上,拖了高跟鞋,靠在廊柱上。
“你先看一下这栋别墅,留个纪念。”阮微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她清冷的眼神看着外面的夜色。
宁佐沉默不语。:
鹿纪泽看了眼腕表,催促道:“我赶时间。”
阮微抱着自己的腿,在夜风中开口。
五年前,宁佐和叶茗打算订婚,宁佐带叶茗回了一趟宁家别墅。
当时宁家来了客人,是宁夫人的远房亲戚,当时是周家夫妇,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其中就有,周越风和周婧萱。
那天午后,宁佐突然被老爷子叫走,说有急事,叶茗是个懂事的人,就一个人在别墅里闲逛。
周越风是个不受规矩的,再花园闲逛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叶茗。
当时是周婧萱去说的,因为家里希望周婧萱能和宁佐结婚,促成两家合作。
周婧萱领着她去看了宁家的红酒、藏品、豪车、名画,她介绍了这些东西的来源,还有那一排的跑车,都是宁佐的宝贝。
周婧萱告诉叶茗,她配不上宁佐。
叶茗不想受她羞辱,给宁佐发了微信,就提前离开了别墅。
走到半路,宁佐突然发微信告诉他,家里答应了他们的事,让她去郊区别墅等。
当时,叶茗被羞辱一顿,心情不好,正在跟阮微诉苦。
可就在一个小时以后,林见汐就冲进了她们学校宿舍,找到阮微。
她眼睛哭的血红,拉着阮微就往外走,到外面才说出实情,原来是叶茗出事了。
叶茗的手机设置了紧急联系人,摁三下就会打给林见汐。
林见汐找不到人,才找到阮微。
阮微心下一沉,赶紧打车带她去郊区别墅。
他们赶到别墅的时候,外面守了两个保镖,林见汐身手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两个人进的院子里,那一幕,阮微至今难忘。
她觉得,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也忘不了。
阮微泪眼模糊的站起来,指了一下脚下的地板。
“当时,也是晚上……”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廊檐上的地板,“叶茗,一身是伤的躺在这里,就是这里……”
阮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身上衣服被撕裂,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抬手就要往自己头上砸……”
宁佐神色紧绷,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喉咙仿佛被人掐住,哽得说不出话。
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他应该送她的,他应该陪着她的,如果他反抗老爷子,如果他可以逃出来,如果他没有被关禁闭。
不,他不应该带她去宁家的。他不应该奢求父亲的认可。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
他猛的掐住心口,砰一声跪到在地,一拳砸在木色地板上,骨节上,渗出细细的血液。
鹿纪泽靠在外面的落地窗上,艰难的咬出几个字,“然后呢?”
“然后……”阮微抱着膝盖,泣不成声,“周越风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