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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耻辱和痛苦

    路上,宁佐就收到了消息,阮微被他们的人,堵在一家酒店。

    两人走进大堂,阮微只看了一眼,就要跑。

    没走两步,就被保镖拉了回去。

    “放开我,你们谁啊?”

    阮微穿着件连衣裙、高跟鞋,被摁在大堂的沙发上。

    两分钟不到,大堂就被清空了。

    “谈谈?”宁佐一身西装,面色沉郁的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眼神阴鸷,阮微看着有些发怵。

    “谈什么?我不知道。”阮微努着嘴,挣扎了一下,又迅速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宁佐没什么耐心,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声线猛的提高,“你知道我说得什么?!国外躲了这么多年,你以为跑得掉?!”

    乖张狠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身后的保镖不自觉后背发凉。

    鹿纪泽一来就坐在沙发扶手上抽烟,神情淡漠,眼神黯淡。

    “我不知道!”阮微很不配合,“宁佐,你最好现在放开我,不然我告你!”

    “好啊!”宁佐舔了下唇,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前提是,你有本事离开!”

    他眼睛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

    阮微下巴被她掐得生疼,泪光闪烁,“你们早就分手了!宁佐,你现在知道,又有什么用?!”

    “我杀了他!”宁佐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狠厉,让人心生畏惧。

    阮微凄凉的呵了一声,突然大声骂道:“宁佐,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当时你去哪了?!宁少,五年,过去五年了?!你知道她承受了什么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宁佐一把甩开她,“说清楚,当时我被我爸关起来了。”

    “宁佐!你就是个灾星!”

    鹿纪泽突然站起来,把烟头摁灭在茶几上,“我只想知道林见汐的事。”

    他眼底阴沉,全身散发着冷意,说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鹿纪泽。”说道名字,他苦涩的笑一下:“忘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苏谟。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阮微半眯着眸子打量他:“是你…”

    “可以说了吗?”鹿纪泽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们放开。

    阮微揉了一下手腕,“我要去宁家的郊区别墅说。”

    她说的是,宁佐那套别墅。

    他曾经带叶熙词去过。

    鹿纪泽瞥了眼宁佐。

    宁佐冷淡的理了一下衣袖,“可以,你最好可以说清楚,不然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十几辆车,停在别墅外面。

    一群保镖迅速从车上下来,把别墅围得水泄不通。

    宁佐的别墅,特别凹造型,远远的看,像三个巨大的盒子错乱的叠在一起。

    每一层都采用落地窗,开阔视野,门口还有人工喷泉。

    阮微提着包,穿过碎石铺成的小路,在门口的廊檐上坐了下来。

    保镖围在院门外面,鹿纪泽和宁佐两个人靠在后面的落地玻璃上。

    三个人进去,保镖把深灰色的大门关上。

    院门的的锁响了一下,阮微心里沉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怵。

    “可以说了吗?”宁佐的声音,没有起伏冷得像冬日寒冰,冰冻三尺。

    阮微深吸口气,把包扔在木色地板上,拖了高跟鞋,靠在廊柱上。

    “你先看一下这栋别墅,留个纪念。”阮微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她清冷的眼神看着外面的夜色。

    宁佐沉默不语。:

    鹿纪泽看了眼腕表,催促道:“我赶时间。”

    阮微抱着自己的腿,在夜风中开口。

    五年前,宁佐和叶茗打算订婚,宁佐带叶茗回了一趟宁家别墅。

    当时宁家来了客人,是宁夫人的远房亲戚,当时是周家夫妇,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其中就有,周越风和周婧萱。

    那天午后,宁佐突然被老爷子叫走,说有急事,叶茗是个懂事的人,就一个人在别墅里闲逛。

    周越风是个不受规矩的,再花园闲逛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叶茗。

    当时是周婧萱去说的,因为家里希望周婧萱能和宁佐结婚,促成两家合作。

    周婧萱领着她去看了宁家的红酒、藏品、豪车、名画,她介绍了这些东西的来源,还有那一排的跑车,都是宁佐的宝贝。

    周婧萱告诉叶茗,她配不上宁佐。

    叶茗不想受她羞辱,给宁佐发了微信,就提前离开了别墅。

    走到半路,宁佐突然发微信告诉他,家里答应了他们的事,让她去郊区别墅等。

    当时,叶茗被羞辱一顿,心情不好,正在跟阮微诉苦。

    可就在一个小时以后,林见汐就冲进了她们学校宿舍,找到阮微。

    她眼睛哭的血红,拉着阮微就往外走,到外面才说出实情,原来是叶茗出事了。

    叶茗的手机设置了紧急联系人,摁三下就会打给林见汐。

    林见汐找不到人,才找到阮微。

    阮微心下一沉,赶紧打车带她去郊区别墅。

    他们赶到别墅的时候,外面守了两个保镖,林见汐身手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两个人进的院子里,那一幕,阮微至今难忘。

    她觉得,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也忘不了。

    阮微泪眼模糊的站起来,指了一下脚下的地板。

    “当时,也是晚上……”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廊檐上的地板,“叶茗,一身是伤的躺在这里,就是这里……”

    阮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身上衣服被撕裂,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抬手就要往自己头上砸……”

    宁佐神色紧绷,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喉咙仿佛被人掐住,哽得说不出话。

    自己真的是个混蛋!

    他应该送她的,他应该陪着她的,如果他反抗老爷子,如果他可以逃出来,如果他没有被关禁闭。

    不,他不应该带她去宁家的。他不应该奢求父亲的认可。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

    他猛的掐住心口,砰一声跪到在地,一拳砸在木色地板上,骨节上,渗出细细的血液。

    鹿纪泽靠在外面的落地窗上,艰难的咬出几个字,“然后呢?”

    “然后……”阮微抱着膝盖,泣不成声,“周越风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