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4章 范丽发疯

    在火车站时,老骗子说过“老毛家”,乔果还以为是她夫家姓毛。没想到,她自己姓毛。

    不算一无所获,乔果在记事本上写了个毛字,“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和你细说。你要是想到啥,立即打这个电话,找小……”

    姚星拼命指着自己,生怕乔果趁机缠着小李。

    乔果忍着笑,“小姚,找姚星就行。我还有事,以后再聊。”

    把线索给了姚星,乔果也该回家了。

    走出几步,她忽然哎呀一声返回,把姚星紧张得直接张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乔果进派出所一样。

    乔果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有第三个条件,等我想好了来找你。”

    挥挥手,转身离开。

    姚星努嘴,真是的,吓死她了。傻姑娘还高兴地想,用三个条件换来师兄的自由,太值了。

    往车站走的乔果却没这么轻松,因为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视自己。

    时快时慢地走了好一会,那种感觉还在。前后左右看了圈,街上行人不少,看着都没什么可疑的。

    难道是刚才套路警花太刺激,神经还没放松下来?

    都怪自己把老骗子想得太厉害,有点开始疑神疑鬼了。

    一路平安到家,厉害的对手并未出现,乔果松口气的同时,还不免有些失望。

    只是失望的表情在看到不速之客时立即消散。

    屠家人怎么来了?还是全家出动。

    乔拥军夫妻有些局促地陪坐着,乔辉东拉西扯地陪聊着。没看到范丽乔娟,估计躲屋里去了。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乔聪,和屠亮两个围着竹蜻蜓疯跑。

    看来两个孩子恢复得不错,没受绑架的影响。

    “果果,怎么这么晚,脸上的伤痛不痛?再涂点药水。”和知识分子尬聊对刁秀芹来说像坐牢一样,看见救星乔果,直接把人按在了八仙桌边,飞快地拿出她的“神药”,眼睛不由自主瞄了桌子上的东西,“屠法官他们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童玉芬和区雅丽看着刁秀芹给乔果上药,又愧疚又感动,“谢谢你小乔,要不是为了救我家亮亮,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前天晚上,是我们不好,没搞清楚就跑你家来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们愿意赔偿。”

    一桌子的东西,烟酒补品玩具化妆品,把乔家上上下下都考虑进去了。

    屠念彬和屠爱党也跟着诚恳赔不是,对她的伤很关心。乔果表示去医院做了全身体检,没问题。只是说到派出所都给报销时,屠家人不怎么相信,还说屠家出检查费。

    看出他们的真心实意,刁秀芹说着不太熟练的客套话:“都说了没啥的,你们真是太客气了,都是为了孩子,紧张些也是正常的。”

    “还有件事,小乔,”屠念彬见女人之间客气得差不多了,和乔果谈正事,“我们想请你去我家做……家政。”

    童玉芬立即补充:“小柳不太……适合,虽然她家里长辈以前给大户人家做过帮佣,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很多家用电器啥的,她也不太会用。所以我们还是想找个学历高的,不用住家,一天六个小时,一个月四十块。”

    这个工资在85后并不算高,只比学徒工多一些。

    乔拥军摇头。

    童玉芬毫不迟疑加价,“五十。”

    乔拥军立即摇头解释:“不是不是,不是嫌工资低。果果救人是应该的,有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再说,她还救了自己侄子。你们不用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已经摸清了乔拥军的人品,屠念彬对这一家子很欣赏,“老乔,我们不是为了报恩才这样说的。小乔真的是个很能干的孩子,聪明,品行好,知识渊博,她自身才干完全配得上这份工资。”

    “就是就是,”童玉芬接着夸,“第一回见她,我就很满意。要不是,要不是……都怪我家老屠,和罪犯打交道多了,成天板着张死人脸,把小乔吓到了。你们千万不要介意,其实老屠人挺好的。”

    刁秀芹艰难地把眼珠子从桌面上收回,她实在搞不懂自家男人到底梗个啥。没听人家说果果能干才请她的么,不偷不抢的,一个月四十块。要知道糊一百只火柴盒才五分钱,没日没夜地干也挣不到这些啊。

    只是,今天的她一点也不敢忤逆自家男人,捂着心口,“我家果果从小不会做事,你们别抬举她了。”

    区雅丽转向局外人似的乔果,“小乔是个有想法的,这事还是让小乔自己做决定吧。”

    乔果一点没犹豫,“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我已经接了两份家政工作,你们还是找其他人吧。”

    刁秀芹眨巴着眼睛,不就是陈阿婆么,啥时候又多了一个?你可别因为不喜欢屠家,就乱说呀。要知道那可是四十块呢!

    房间里一直竖着耳朵的范丽比她还急,帮人家倒马桶刷马桶,干了半年,最忙的一个月,才挣了二十块。

    乔果要是觉得累不想干,可以让给她干呀!

    范丽的手在门上松了又紧,很想跑出去自荐。别说四十,就是和柳婷一样多,她也愿意!

    等人一走,范丽再也忍不住,冲到客堂间,面红耳赤地指着乔果:“你,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只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替别人想想?你不愿意去干,不代表别人不愿意去!你怎么就不问问别人呢!”

    啥意思?

    这个“别人”是说她自己吗?

    她想当保姆?

    为啥从来没提过?

    一屋子的问号,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出搞懵了。

    刁秀芹可算找到了发泄口:“好你个野丫头!反了天了!脑子有病吧!凭什么冲我家果果吼!你想干,去呀,你自己去和人家说呀!看人家要不要个初中没毕业的村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样子,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抢工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滚回乡下种地去!”

    要是放在以往,被这样骂,范丽早蔫了。可此时的她像燃烧的火鸟,毫不畏惧,“你脑子才有病!儿子不疼疼女儿!你那个好吃懒做的女儿放到我们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