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光武帝之后的各种政治势力的形成时期,基本就在这十几年之间。
这后面的诸子百家和我老秦人的势力厮杀的最为激烈。
而被老秦人推出来的马氏、窦氏和梁氏充分地把握了这一时机,扩大了自己的政治版图,由这三大家族统领西北政治势力的格局逐渐形成!”何引看了一眼张奂和刘宽,发现这两位倒是稳坐钓鱼台!
一点也不见急躁,“二位叔祖倒是能够坐的住?
听到这些一点也不震惊?”
“震惊有何用?
还不是不能阻拦秦颜率军清除凉州?”张奂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言有理,我们两个老头子就不用震惊了吧?”刘宽举起茶杯看向了何引。
何引摇了摇头,心里暗自骂道:“正是两只老狐狸!”
而张奂和刘宽的心里面则是,“这是一只沉得住气的小狐狸!”
“隗嚣覆亡,盘踞巴蜀的公孙述势单力孤,也于两年后被消灭,东汉王朝基本上完成了统一全国的大业。
建武十二年,光武帝诏融携五郡太守诣洛阳,这三个被推出去的西北大族的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在洛阳,西北大族得到了皇权的支持和重用。
首先,这种支持体现在政治地位的提高。
窦融在入朝后备受推崇,先后拜冀州牧、大司空,成为三公之一,拥有了与李通、邓禹等开国元勋对等的地位。
梁统官拜太中大夫、除四子为郎。
建武二十年马援得胜回朝,也得到“兵车一乘,朝见位次九卿”的殊礼,尊宠无比。
窦、梁二族还与皇室结为婚姻,窦穆尚内黄公主,窦勋尚东海恭王强女沘阳公主,窦固尚光武帝女涅阳公主,梁松尚光武帝长女舞阴公主。
这三个西北氏族子侄也受到格外的亲近和器重。
窦固任黄门侍郎,“贵显用事”,梁松为虎贲中郎将,成为光武帝的核心幕僚之一,“诸事与其商议”,甚至在光武帝临终时被任命为辅政大臣,“百僚惮之”。
一时间,“窦氏一公,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与并时。自祖及孙,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数,于亲戚、功臣中莫与为比。”
其二,光武帝在军事上格外器重这三个叛徒氏族。
因为河北世家有着我老秦人的影子,而南阳的世家则是功劳最大,刘秀也最为忌惮。
所以这三个得到他重用而叛出去的氏族在军事上面,就得到了光武帝的重用。
对内,窦融行卫尉事,窦友、窦勋先后任城门校尉。
光武帝在窦融官拜将作大匠时令其行卫尉事,目的就在拉近其世族与皇权的距离。
对外,建武十一年,马援拜陇西太守,受命平定羌乱。
此后,他先后讨晥城李广,平交趾二征,官拜伏波将军,封新息侯。
其后,征讨乌桓和五溪蛮的战争也主要由马援指挥。”
“然而,在无限风光的背后,西北大族内部也隐藏着深刻的危机。
首先,窦氏、梁氏的后代子孙逐渐变得“放纵”、“不法”、“不能修尚”。
窦穆等“交通轻薄,属托郡县,干乱政事”,甚至矫诏干预六安侯刘盱的婚事,几被逐出京师。
梁松、窦固等人恃才傲物,轻薄无行,数遭劾奏,因与“为行浮薄,乱群惑众”的杜保结交而被光武斥责,叩头流血方得不罪,又因居高而不自持的行为在百官之前遭马援训斥。
窦、梁子侄表现出的种种劣行为各自家族埋下的隐患,在明帝初年便显现出来。”
“而这一切就给了老秦人机会,他们开始对这三家动手了?”张奂开口到。
“老夫发觉,当时宦官矫诏的背后,有你们的影子!”张奂看向了何引。
何引听到张奂的话,不由摇头一笑,“叔祖,这事情和我们没关系,和河东秦氏有关!”
“马援回京后即与窦氏、梁氏发生了尖锐的冲突。
“援尝有疾,梁松来侯之,独拜床下,援不答”。
马援自持功高,认为“我乃松父友也。虽贵,何得失其序乎?”
这种傲慢的态度使时任虎贲中郎将、贵幸无比的梁松深以为耻,由此产生嫉恨。
建武二十一年,马援出征乌桓,临行当着祖道百官之面训诫窦固、梁松要“居高坚自持”。
满朝贵戚子弟多有行为不端者,马援专令窦固、梁松难堪,双方的矛盾再度加深。
建武二十四年,马援出征五溪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