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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僖总算是熬到了这剧目演完,正要离座,却又被那陈太傅给拉住了。

    “娄副使,这正剧是演完了,后面可还有别的呢!怎不坐下来继续观赏呢!”

    娄僖闻言忙连声拒绝道,“陈太傅,下官忽感不适,想先回房休息,这剩下的还是你们看吧!实在是失礼了!”

    说完便捂着肚子,头上挤出了几滴冷汗。

    陈太傅见状,倒也确实是难为他了,都把这家伙逼到这般境地,也确实该收手了。

    倒是台上的水泊梁山诸人眼光微闪,紧盯着这边。没得戏没还未唱完,他们这出戏的主角先走了。

    陈太傅虽与他们私下有过谋划,却也不知他们这帮人怎会与那娄僖结下仇怨,想来必是父债子还。

    娄相这一系这些年来把持朝政,打压了不少官员,也得罪了不少人。这官官相护,而民间虽搞不清楚朝廷的官员任命,但都知道娄相的名头。这枪打出头鸟,风头太正也不是件好戏,这不就惹来了一群虎狼之辈。

    既然主角已走,这戏也就草草收场了。

    陈太傅眼瞅着那混世魔王樊瑞等人偷偷去了那娄副使的舱室,便叫来侍卫。

    “你跟过去叮嘱那帮人一下,凡事不可过了,且留他一条命。老夫还需要那娄僖全须全尾的陪着出使金国。”

    陈太傅说完,转身就走了,也不管这后续的发展。

    至于韩晖此时正缠着那燕青问东问西,刚才那戏文他是听不太懂,但那几个小法术他倒是看得入了迷。

    “燕叔叔,刚才那些宝石怎么会突然发光的,还有那烟雾又是哪来的,小子刚才也瞧了没发现什么机关啊!这些您都是怎么做到的啊!”

    燕青此时正急着换装,穿着这身女尼装扮,实在是囧得很。要不是昨日打赌输给那帮货,谁想扮这个啊!还说什么我们这帮人就你最女相,他们这帮大老粗可演不了。

    “这法术可是我的独门绝活,可不能传授给你。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教不得!教不得!”

    “切,燕青你这话也说得出口,我们这帮兄弟可都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要不韩家小子你跟着我来学,包教包会,就是这好酒好菜得供上才行。”旁边一人插嘴道。

    “你行你来,爷还有事,就不伺候了。”燕青说完便匆匆离去。

    留下韩晖与那汉子面面相觑,这会人就这么走了,那汉子又不知怎么开始教,刚话说太满了,如今不知道怎么收场。

    “呃,韩小子,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说完招呼也不打就溜了。

    韩晖张大嘴,呆愣着看着眼前这一切。

    却说那娄僖回到舱室,这才舒了一口气。

    刚才台上的那帮人一直盯着他瞧,好似他就是那祸国的妖孽似的,让他极不舒服,只能装作肚子疼避了出来。如今也不能明着叫人送膳食,只能等晚些时候再说。

    他躺在床榻上,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发困,双眼渐渐迷离了起来。

    这舱室中渐渐起了白茫茫的烟雾,就和刚才台子上一般无二。娄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从那床榻上坐起,眼前的东西都看不真切了。

    他在那雾气中摸索着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只觉得脚下有些湿滑。

    他有心想伸手去摸摸看,却觉得连弯腰都做不到。忽然他感觉有什么在自己小腿上攀附着,顿时心惊不已,便急忙甩动。

    娄僖想大声叫喊,却怎么也出不了声,似乎被人用什么东西蒙住了嘴。

    周围的空气惭渐阴冷了起来,忽然刮起风来,风中夹带着水气,让他整个人又湿又冷。接着腿上的东西将他整个人缠住了,他挣扎了半天,但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他心中尚有一丝理智,知这是梦,自知自己并未出过舱门,不然怕是会被吓死。

    娄僖挣扎了半天,是又累又冷,最后实在是熬不过,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当他醒来之时,感觉双脚踏不到实地,身子悬在半空中。

    他惊叫出声,向四下张望,昨夜他竟被人挂在了栀杆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脸上是羞愧难当,只得将身子紧贴着那杆子,也不敢再将眼睛往下看了。

    “转舵,扬帆!”底下船工叫嚷道。

    “呀!上面有人!”有人喊道,顿时甲板上的人都抬头向上看来。

    娄僖听到下面的叫喊声,想遮脸已无从遮去,只得将头向旁边转去。

    “快救人吧!这人也是奇怪的很,竟把自己捆那上面吹风!”

    “别说风凉话了,这明显是被人害的。”

    下面的船工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倒是有几个船工爬上去救人,等看清上面的这位,顿时进退两难。这几日他们可是天天被这位娄副使训骂,能不印象深刻吗!

    “娄大人,小的给你解开,您可捉牢了!”

    一船工伸手轻轻拉扯着绳索,另一人从旁协助。但毕竟现在这绑的是那位娄副使,他们也不敢使大力,就怕勒到他。

    “没吃饭呐,动作快点!”那娄僖是又羞又怒,要不是悬在半空中,怕是一脚踢了过去。

    那几人费了好半天,才将那娄僖给放了下来。

    那娄僖刚一落地,便见到了陈太傅正笑着看向他,忙要闪身。

    就听得那陈老头开口说道,“娄副使,老夫竟从来不知你有如此习惯,梦游到了桅杆上去,看来还是近来压力大了,累到我们的娄副使了。”

    娄僖就知道这位没好话,也不好待在此地,急匆匆回了舱室。

    “昨晚倒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可是守在门外的,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娄僖怒斥道。

    “禀大人,昨夜属下几个就睡在门外,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大人,属下醒来就去找您了,可找遍整船都未找到。”

    那几个娄僖的侍卫回答道。

    “一个个都瞎了吗!就不会抬头向上看,害得本官在上面吹了那么久的风,那要你们有何用!”娄僖是越听越火大。

    一侍卫小声咕嘀道,“谁知道你会在上面啊!是人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