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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埋伏?

    那此时韩晖又行到何处了呢?

    这头有人挂念着他,可他还不知道他送去慕府的东西,可都被齐天沐另送她人了。至于慕府的人可是将他的消息瞒得死死的,存心想把他从慕月生的记忆中抹去,最后日渐淡忘。

    他这一路北行,虽然是被他外祖耍,又被梁山泊的几位好汉戏耍,也算是有失就有得,脸皮也厚实了不少。

    反正船上也无聊得很,早上被外祖父提点着功课,午后则去梁山好汉处听听他们讲讲过往的风光事,以及这江湖上的奇闻异事,也算是开了眼界。

    这人也是多多相处,才会更亲近些。韩晖这么每日好酒好菜供着,再加上他还只是个半大孩子,那几位自然不会如对待官家人那般防着他。

    这不一得知,他以后有从军的打算,再加上他可是韩大将军的孙子,自然会将他们压箱底的绝活教授于他。虽然有些技能战场上不太用得上,但也聊胜于无。每天学这学那,韩晖的日子可不空虚。

    陈太傅虽在官场上混,可为人不古板,外孙学的有些虽看不入眼,但此行凶险,多项技能也是好的,也就不拦着他与梁山泊诸好汉的接触了。

    如今这船早已行到了邗沟末端,入了那淮水。此阶段运河历经这么多年的战乱,早已荒废失修。而那金人乃是那北边南下的游牧民族,抢掠成性,可不管这些水利之事。再加上宋人南撤之时,早就把沿岸该拆的拆,该毁的毁,上面原有的一些闸门都已不顶用了。

    虽然此地一直是"南必得而后进取有资,北必得而后饷运无阻"的军事重镇。但下面的河段淤塞严重,完全不适合大一些的船只通行,这块东部平原地区的水上运输大动脉早已失去它旧日的功能。

    陈太傅一行人只得弃船上岸,联系上附近驻扎的军队。请求他们调派出一些军士沿路护送,一路北行。

    这车队行进一日后,便到了一处密林,此地树木高大,林上方有飞鸟盘旋。

    众人疑心此地或有溃散的金兵或汉人签军躲藏,便后撤几里地暂时驻扎。

    那队士卒帮着使团,寻了一地势略高的地方安营扎寨,便开灶做饭,安顿下来。

    那领队的习校尉见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便前来向陈太傅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太傅大人,前面看起来情况有些复杂,是不是得派几个斥候前去查探一番。而且我们行进了日余,人困马乏,日头已然偏西,还是等明日再行起程才好。”

    “前方这处密林范围多大?需要行进多久?可还有别的道路?”陈太傅也知刚才这处密林看着极为不妥,鸟兽可是最敏感的,只怕前面有埋伏。

    “太傅大人,这密林极大,若是饶过它,其一外围地形复杂,其二怕是耽搁的时间得更久。若是横穿此地,只需半日即可。只是夜间行军,林中易迷失方向。还是等斥候先行查看过后,再行决定为好。”

    陈太傅虽然负责这枢密院,但对于这行军打仗一事还是不熟。既然那个校尉经验丰富,对此地又熟,专人专事,他就不瞎指挥了。

    “韩世忠将军多年镇守此地,这里的地形还是你们更熟悉些,老夫就不插手了,你们便宜行事即可。”

    倒是旁边听着的几位梁山泊好汉有些跃跃欲试。要论打探斥候,他们私以为还是他们更行些。

    “陈太傅,要不这事我们几个也去瞧上一瞧。这一路上太过顺遂,我们也有些手痒了。”

    陈太傅也知这几日,他们这一帮人怕是也闷坏了。以前闲适惯了,冷不丁的重为朝廷出力,束手束脚的正需要去外面放放风,出去耍耍,便同意了他们的所请。

    那校尉虽不知他们这几人是干什么的,但既然跟在陈太傅身边,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这言行举止让人有些侧目,不过这宰相门前七品官,还是不宜得罪为好,便不吭一声。

    梁山泊的几位行动也是快的,也不和那几位斥候一起,自行前往那密林探查去了。

    那校尉心存校量之意,忙吩咐几位斥候尽快出发,可不能落后他人。那几个见陈太傅这边另外出人,也觉得上官对他们的不信任,心中自然是有气的,草草的带了些东西,便一头扎进了密林。

    陈太傅见该进的都进去了,如今也只能静待消息了。他看着眼前的密林,对身旁的几位幕僚说道,“都说这逢林莫入,但也不是每处林地都是凶险的。不过近来北线战事正酣,谁知道有没有不开眼的潜逃到此地,还是小心为上。”

    “太傅大人,按说楚州至淮河以南由韩世忠将军驻扎多年,寻常可出不得什么大事,您是否太过小心了!”一慕僚追问道。

    “如今这内忧外患,老夫也不知我那同窗娄相会否做些什么手脚!看他那义子今日闪的那么远,也不知是否计划过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陈太傅瞥了一眼远处的娄副使,那厮自从下船后,不知为何坚持自己来负责押后,就退到后面去了。

    “那太傅大人,要不要派人过去盯着。一旦娄副使有什么异动,也好提前作准备。”一幕僚建议道。

    “也只能这么办了,幸好晖哥儿跟着梁山的那几位,想必是能保护好他的,也让老夫少费些心!”自己的外孙自有韩家的人保护,自己这目标太大,若真有敌袭,他这边压力怕是最大的。

    “太傅大人,难道我们这一路都得提防着娄副使不成。同为使团之人,他这般内讧,又没什么好处的。”

    “就看我那老友娄相反不反悔了,若他真与金人穿一条裤子,对于老夫这主战之人,正可以借机除去,到时推说流寇所为,老夫怕是有理也没地说去了。”陈太傅长叹一声感慨道。

    他这几日也是有些担心,本来计划着请韩家伉俪护送一段,怎料到韩世忠将军也战线北移了,怕是等过了这处密林才能碰上面。希望真是他多虑了,前面可不要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