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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傅为人一向谨慎,虽然严令那校官不可放松警惕,但下面怎么执行命令又是另一回事。毕竟不是现管,能听你命令行事就算不错了。那校尉也就草草那么一说,手下怎么做也是可以想象的。

    那帮黑衣人此时已守在了营地外面,静静的等待着。这午夜之后,凌晨之前可是防守最松的时间段,到时行动更为安全。

    虽然手底下的现下都有些疲惫,但小心一些,救几个人还是能行的。

    “榆三,你适才说娄公子的帐子在西北角对吗?”领头的朝那个方向看了看,虽然说然距离有些远,但那个方向确实能看到有东西在随风飘着。

    “老大,我刚才可是看得真真的。确实看到帐外绑着红布条。”榆三回答道。

    “那到时西北角我们就避开去,省得误伤了公子。”领头的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榆三,你轻功好,就再去那边探探,看看他们到底把十三等人关哪了!”

    榆三得令后,便如一团轻烟般飘了出去,避过了各处巡逻的,明的暗的,在那营帐间穿行。

    当他行至某处营帐,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忙隐到暗处,在那帐子布上扎了一个小洞,然后向里面看。

    只见里面捆绑着四个人,有两个看守正在里面低声咒骂着什么,另一人躺着休息,还有一人对着榆十三他们正拳打脚踢。

    “该死的,那帮当兵的真是不当人。”榆三看着榆十三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不免担忧起来。是在这先等等,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乘。还是回去告知大哥,尽快将他们救出。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忽然瞅见里面有些古怪。他那几个兄弟虽然被打,但脸上并不痛苦。虽然他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但他感觉到他们的手隐在身后一直在动着,看来他们也在想法子自救。

    他换了个方向,转到军帐另一个方向,隐到此处,看看有没有机会帮手的。

    他从帐子缝处往里面瞧了瞧,位置正好,便乘机丢进去一把匕首,刚好落在榆十三脚边。

    榆十三眼头活络,见机用脚一勾,将那把匕首藏到了身下,一见那看守没留意,就加快了动作,将那捆绑的绳索给割开。

    榆三在帐外等待一会,听动静估摸着帐内那几个兄弟应是脱困了,便也扑了进去,一起将里面的看守一起解决了。

    那几个军士怎么对付得了这帮刀口舐血的家伙,刚才打得越狠,现在被砍得越狠,刀刀见血,半死不活的躺在帐中。

    “榆三,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也不知我等要受多久的窝囊气。”榆十三抹了抹嘴角的血,开口说道。

    “你们也是运气好,刚我都把这营地走了一遍,要不是你这动静大了点,我也不会过来瞧。”榆三细细瞧看了地上的那几个军士,确认都没了声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每个又都补了几刀,这才放下心来。

    而榆十三等人收拾好那军帐,又撕了几缕布条,将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对了!老大他们是不是都过来了?今晚是不是还得行动?”有一人问道。

    “老大是这么说的,说是走这一趟不能无功而返,而且我们损了不少人,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得再干一把才行。”榆三回答道。

    “可行踪都泄露了,怕是不好搞吧!”

    “今夜必定得行动,就算除不了姓陈的,袭扰一下他们也是行的。不过还好你们几个没事,那就潜藏在这里,也好作个内应,到时里应外合,再杀他们几个也算报了仇了。”

    “榆三,那姓陈的营帐可是在正中央,刚才我们几个可是被带去过,那里周围护卫的人多,怕是不好偷袭,要不要换个方式。”

    “这行动是老大拍板决定的,可容不得反驳。等你活着出去时,再跟老大好好说吧!我只是过来查探情况的,探得些什么还得回去禀报老大。而带你们这几个人出去,我还没那么大本事。”榆三如此说道,虽然同是娄家私兵,但带他们出去风险太大,还是等老大他们忽袭时,让他们乘乱出去吧。

    虽然榆十三等人面露苦色,但也知道现在出去弄不好会打草惊蛇,反而会影响老大的计划。

    榆三叮嘱他们小心行事,等信号一出,在一起冲出去,便乘着巡逻军士换班之际溜出了营地。

    榆十三几人静静地等在那个营帐中,不敢出声。偶尔间微微揭开帐帘,向外望一望。

    而此时陈随礼被一侍卫叫醒,他坐起身来。今夜他心中记挂着可能会出事,怎么都睡不安稳。

    “怎么回事,可是那边帐子里出什么状况了?”

    那侍卫轻声说道,“那边今天晚上很热闹,刚开始是那帮军士岀了些状况。”

    “他们这是折腾那几个犯人了,还是怎么的了,一群兵痞子!”陈随礼想起那几人粗俗鲁莽的样子,便觉得可能就是那么回事。

    “那倒不是,是他们其中有人误燃了火盆,把自己给点了,然后跟着……”

    “是拿那几个犯泄愤了吧!”陈随礼接口道。

    “陈先生说的是,只是后来事情出了变化,那些贼人不知怎么脱了困,也不逃跑,还待在那帐中。”

    “这事刚才你没和他们的那个校尉说过吧!”陈随礼开口追问道。

    “小人想着人单力薄,一人也难对付那么多人,就急着先来向你禀报,倒是忘了告知他们的上官了。”那侍卫不免有些懊恼,若是他人没盯牢,让那些人在空隙时溜了,怕是被责骂的人也只有他了。

    “不急!不急!还好你还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他们那个校尉这几日接触下来,为人死板,认死理,这事你一告诉他,一来必会损了他的脸面,二来若是让他来行事,可能会打草惊蛇,这事还好你没办错。”陈随礼说道。有些事不说比说好,关键是要掌握那个度,会做那个人。

    “这事我会另行安排,你先过去继续给我盯着,无需多作什么!”陈随礼继续说道。

    那侍卫被训了一顿后,应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