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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阿满,你不应该来啊!

    拿到卞员外的认罪书,赢守仁松开还悬挂房梁上的绳子后,便起身离开去皇宫交差。

    因心力交瘁晕过去的卞梅依旧被绑在恐怖潮湿的地牢里,破碎的衣物散落一地,保留着一切行刑的痕迹。

    甚至都没有人上前给披上一件褂子,就这样让娇滴滴的小美人,裸着玉背只靠肚兜底裤对抗冰冷的寒冬。

    而赢守仁走后没多久,三品典军校尉曹操来到典狱司,通过一路上下打点,终于来到看押卞梅的牢门前。

    当看到这样一幕凄惨悲凉悲凉的倩影后,当场忍不住咆哮道:“我的七太太啊,我的梅儿啊,快把牢门打开,快打开啊!”

    寒冬腊月的梅子尚且没有开放,这就要凋零下去,怎能不让曹阿瞒失态,曾经几时见过卞梅一面,当时就惊为天人,内心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朵遗世独立的梅花。

    刚听到未来老丈人,全家老小昨晚被典狱司抄家的消息,火急火燎的曹操,带着大笔钱财,前来打探虚实,其他人的生死自己可以不顾,但独独未来七太太的安危,曹阿瞒不能不管。

    哪怕刚才收了人家的钱,丁修还是对咆哮的曹阿瞒怒斥道:“喊什么喊,懂不懂规矩?”

    这帮吸血鬼,曹阿瞒立马冷静下来,又找了张银票塞到对方的手上,陪笑道:“丁狱长,我想跟卞梅说两句心里话,拜托了。”

    丁修看着手中一千两的银票,脸色稍微缓和一点:“曹校尉,你也懂眼前之人可是朝廷重犯,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别难为小人了好不好。”

    丁修官职五品,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正值中年的曹操内心虽恨,但还是笑着脸又掏出一张银票:“拜托了,我只是进入看看。”

    丁修这才满意的把银票揣进怀里:“曹校尉也是个性情中人,丁某佩服,其他的都交给我打点,但希望你也别坏了这里的规律,让我难办。”

    丁修的意思就是,我这是拿你的钱,替你办事。

    牢婆打开门后,腿脚麻利的曹阿满,立马冲了进去,第一时间把身上的大袄脱下,发现卞梅只是晕了过去,玉背光洁,长舒一口气轻轻给其披上。

    卞梅感受有人碰自己,悠悠转醒抬头,虚弱的开口:“你是,曹大哥,嘤嘤嘤!”

    这下又把曹阿瞒心疼坏了,主动抱住柔若无骨的爱人道:“梅子别怕,梅子不哭,有曹大哥在。”

    “曹大哥!”

    此时,从皇宫交差回来的赢守仁,心情很好,老皇帝看见自己小金库新进账的四十万两,把对卞员外的处置权,都交给了眼前能干懂事的小儿子身上,当事人必须处死外,其他的看着办。

    赢守仁此刻内心谋划的如何处理卞员外一家,主谋处死这点不变,两个老婆子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一并去主家而去也算成人之美,两个儿媳妇样貌还算俊俏,送花间坊也能赚点零花钱打牙祭。

    至于卞梅嘛,想要让这个新晋花魁努力替自己做事,心慈手软的赢守仁可谓是绞尽脑汁,把她那个疯了的哥哥挑断脚筋,打碎腰椎骨,关在地牢里也算给人家留个念想。

    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如果卞梅卖力接客,赢守仁也不会冷血无情到让卞家绝后,同样是关进牢房,但每个人的待遇却截然不同,只要外边的人能创造价值,里面的人不是不能住单间,不是不能每日三餐齐全,不是不能每个月还给安排个女人。

    当然女人的样貌就别挑剔了,正所谓长时间被关押,母猪赛貂蝉,典狱司也不可能安排娇滴滴的妹子,这些可都是危险人物,没个八字力气,万一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索性被安排的貂蝉,都是膀大腰圆,在田间地头出过力气的好手。

    赢守仁刚进典狱司大门,丁修就带着收集好的八千两银票找了上来,“头,来了头肥羊。”

    这八千两正是曹阿瞒一路打点的孝敬钱,这钱狱卒们怕有命拿没命花,自然不敢贪墨,全都主动上缴,当然也不用担心喝不着汤。

    典狱司的规矩,任何时候都有10%的彩头,赢守仁拿了七千两:“剩下的你看着分。”

    想要马儿跑得快,就要给马儿吃饱,丁修这一年来没少从其中拿好处,像这次至少有两百两进账,还都是干净钱,花着也踏实。

    赢守仁:“来者何人?”

    丁修笑呵呵回答:“典军校尉曹孟德,绝对是有钱的主。”

    这前世的缘分啊,赢守仁自然知道,更知道今生宦官之后的孟德兄,家底殷实得很,这就迫不及待充盈自己的钱袋子。

    “走,过去看看。”

    地牢里,一对苦命鸳鸯正在诉衷肠,听见牢门推开后,曹操回身,恭敬的拱手道:“侯爷好,在下曹孟德。”

    披上大袄,刚被抱着取暖的卞梅,此时脸上恢复了些许的气色,除了恶狠狠想要用眼神杀死赢守仁以外,并没有一时逞口舌之快。

    “嗯,曹孟德,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赢守仁微微俯视道。

    毕竟赢守仁一米九,阿满撑死一米七,估计脚底下还不知垫了多少内增高,跟一米六出头的卞梅,倒是蛮匹配!

    “侯爷,我跟卞员外怎么说也是故交好友,这个时候来看看亦是人之常情。”

    说得好听,那你曹阿满怎么不在好友的牢房里,不就是馋人家闺女的身子,赢守仁也不说破:“人也都看了,别耽搁本侯审讯了。”

    曹阿瞒漆黑的脸庞,涌现出一丝潮红,摆摆手掏出一叠银票,目测少说也得有十几张:“梅儿她身子骨弱,禁不起折腾,请侯爷您照应照应。”

    赢守仁心安理得的收下票子:“怎么说也是花间坊的新鲜血液,你看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就别瞎操心了。”

    曹阿满低头扯了扯嘴角,虽然没有一点外伤,可看见心爱之人手肿的像麻瓜一样,更别提眼前“活阎王”那些精神迫害:“侯爷,卞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