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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司易生气

    幕行本想扶着安媛上去,安媛却退开一步道:“不好意思幕行公子,我的夫郎还在家中等我,麻烦您明日和她们说一声,我先行回去了。”

    幕行却妖娆一笑,“娘子这样特立独行,只怕不太好吧。”

    安媛一愣,“为何这么说?”

    “黄娘子今日请客,你的几个同窗都留了下来,只有娘子一个人回去了,您猜黄娘子会怎么想。”

    “我夫郎他……”

    “黄娘子方才不是也说了,她已经派了下人去跟您的夫郎说过了今晚在外面喝酒,娘子今晚大可以晚些回去。娘子方才喝了好几杯酒,那果酒虽然喝起来淡淡的,但后劲不小,夜色已深,娘子孤身回去,若是醉倒在街上可就是幕行的罪过了。我已经让人熬煮了解酒汤,娘子喝完再走吧。”

    安媛站起,果然天旋地转有些头晕,外面已经刮起了风,若是醉倒在街头不说冻死也要大病一场,不免犹豫了几分。

    幕行连忙喊人将她扶到了自己房内,“娘子先等一会儿,我去看看解酒汤好了没有。”

    安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带了些困倦的软糯,幕行愣了愣,他的眼睛生得很俏很艳,见安媛老实地并没有像别的客人乱动乱摸,在安媛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眼前的女子虽不像黄意清那样明艳,但也灵秀可爱,这是以往客人都没有的气质。

    幕行站起身,将屋内熏香点燃,安媛本有些困倦,闻着那熏香,更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期间幕行似乎喊了她几句,叫她起来喝解酒汤,安媛不满地嘟囔着翻了个身,“不喝,我好困……”

    睡到后半夜,安媛嫌热,翻来覆去地折腾。

    安媛朦胧感觉有人解开她的衣服,便觉得凉快了几分。呢喃着喊了句:“司易……嗯……”

    幕行解衣服的手顿了顿,柔柔地望着身下的人,她是将自己当成她的夫郎了吗?

    幕行怔怔地托着下巴,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涌上心头。

    安媛慌慌张张地冲出房间,正好遇上出来解手的邵孜玉,邵孜玉两颊尽是春色,见到安媛,心情舒畅地调侃道:“安妹昨晚过得如何?”

    安媛停住了脚,回过神来认真思考起来,她昨晚并没醉,只是后来酒劲上涌再加上困意来袭,就睡了过去,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心中长舒一口气,安媛打发了邵孜玉,“还行,我先回去了。你记得跟黄姐说一声。”

    邵孜玉点点头,“知道了。”便打着哈欠回了房。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但当司易开门的时候,安媛不免又觉得有几分心虚:自己毕竟是在一个不是自己夫郎的陌生男人床上睡了一晚!

    司易披散着青丝,显然是刚醒,见安媛发丝上沾上一些露珠,不禁心疼道:“既然喝了酒,在黄府多歇会就是了,这么早赶回来也不怕冻着。”

    安媛一愣,猜想昨晚的侍人应该说的是自己在黄府里喝酒休息了,不由得心中一松,“喝了酒难受,老是睡不踏实,黄府的床太软了,我睡着难受。”

    司易拿来热水投过的帕子,在安媛脸上敷了一会儿,安媛只觉得脸上的毛孔都舒服到张开了,不由道:“还是家里舒服。”

    吃了早饭,困意再次上涌,睡了会回笼觉,直到天中才睡醒。醒来的时候,司易端来一些桂花糕,“昨日就做好了的,可惜妻主没有尝到。午饭待会儿就做好了,你若饿了就吃点桂花糕颠颠。”

    安媛老老实实说道:“好。”

    刚睡醒其实并不怎么饿,但安媛心虚,想讨好司易,整盘桂花糕吃了大半,把司易给惊到了。“怎么吃了这么多?”

    “你做的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多了。”安媛痴痴道。

    司易无奈地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糕屑,“好吃我下次再给你做,再好吃的东西都要适量吃,吃多了积食可不好。”

    安媛乖乖说道:“好,都听你的。”

    司易有些诧异地低头看她,轻笑道:“怎么这么乖?”在她唇角上轻轻落了一吻。

    怕司易看出什么端倪,安媛连忙坐到桌前看起书来,心也慢慢地静了下去。

    第二日到黄府,邵孜玉几人都是春风满面,连林秀都有些与往日不同。

    但是李先生到的时候,各人纷纷收拾了心思,认真听了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这个世界的秋季极短,夏天结束后没多久就会迅速入冬,琼州地处靠北,下雪日也来得比南边的安阳镇来得早些。

    几乎没怎么看见司易做衣服,家中就多了好几件冬衣,安媛正纳闷,司易却说这是他哥哥送来的。

    安媛这才想起来,司易还有个哥哥,“你哥哥在琼州?可我记得他不是嫁到隔壁镇上了,怎么会在琼州呢?”

    “哥哥和离后,三年前嫁给了琼州的一个商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也好与你一起去看看你哥哥。”

    司易手顿了顿,“我也是和哥哥这么说的,只是哥哥不肯。”

    哥哥虽然是正夫,嫂子对他还算不错,但也纳了不少侍君,再加上公爹很不喜欢哥哥,说话语气里多有讽刺,哥哥便嘱咐自己不要带安媛过去,免得妻主因为哥哥嫁了商人而看轻了自己。

    嫂子家中开的是一家成衣店,虽说规模不大,但在偌大爹琼州也算有了一些立足之地。眼前这些棉衣是哥哥免费送给自己的,司易不要,硬要付钱,谁知后来哥哥公爹撞见了,又说了好些酸话刺人。

    司易本不是爱倾诉抱怨的人,只是他见哥哥神色黯淡,不禁心疼地辩驳了几句,哥哥的公爹就挑起眉毛指桑骂槐,气得司易浑身发抖。

    安媛思索了一会,不禁问道:“我记得你哥哥是个很好的人,为什么你哥哥的公爹不喜欢你哥哥呢?是因为你哥哥曾经和离过吗?”

    司易摇了摇头,“商人并不会太注意这些,嫂子原本是要娶另一个合作商人的儿子,若是成了,嫂子家里的生意会更好,可嫂子经过安阳镇的时候见到了哥哥,便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