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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知道孩子爹是谁了

    “酿酒厂?那得多大规模?”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出钱造这个酿酒厂?”

    安媛摇了摇头,“酿酒厂的钱不需要你们出,但是我的酒会优先卖给投资酿酒厂的人。”

    钱商户想了想,试探问道:“不知这酿酒的成本高不高?”

    安媛直直看回去,“成本自然会比普通酿酒的方法高一些,但既然我想和诸位合作,我作为安梁的父母官,自然不会坑你们。”

    诸位商户面面相觑,最终钱商户咬咬牙,“我出五千两建酿酒厂。”

    “那我就三千两!”

    “两千两!”

    卖丝绸的李商人其实无所谓出不出钱,但看在安媛的面子上,象征性给了五百两。

    最后筹到了一万三千五百两,建酒厂是绰绰有余了。

    众人走后,钱商人留了下来,又拿了三千两出来,“大人,这是我买酒的钱。”

    安媛惊讶道:“你不先问问酒的定价?”

    钱商人无所谓道:“我相信大人,我觉得大人是个好官。”

    “何以见得?”

    钱商人深吸一口气,她在安梁县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哪位当官的人如此考虑安梁县的现状与未来,而眼前的年轻女子却做到了,无论她的计划是否成功,钱商人都想帮一帮忙。

    钱商人笑了笑,“既然要建厂,那就需要人来盖……百姓要是有了安居乐业的本钱,自然还是愿意回到自己扎根的地方,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安媛赞赏地点了点头。

    酒厂选址在离县城最近的六角村,一般农村人除了农忙时候要忙着下地,其余时间也会揽个帮人造屋的活计。

    安媛在当地请人的工钱的基础上,加了十文钱一天,且包午饭。

    酒厂的招工计划自然有下属帮她安排,她身边的袁同知和蔡主簿也不是吃干饭的,如果样样都要安媛来的话,那她十条小命也得累死。

    三月中旬的某一天,晚上临睡前,安媛再次看了一下腹下的红线,红线只有指甲盖那么长,已经红得发黑了。

    小家伙也没有折腾她娘,隔日早上安媛准备吃饭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种有点像痛经但是又不大像的感觉又来了。

    香梅在外面敲了敲门,“姥嬟起了吗?”

    “香梅吗?进来吧,不,还是先把奶爹叫过来吧。”

    香梅很快反应过来,“生了?”

    “嗯。”安媛用干净的帕子将小石榴过了起来,小小的,红红的,像个红皮猴子。

    安媛面色纠结,大概是这段时间累着了,小石榴比她姐姐还小些。

    奶爹一溜烟地跟了过来,香梅跑去让人烧了热水,还把上回把脉的大夫带了回来。

    “小小姐身子很健康,就是个头小了些,能消化的话多喂几次。”大夫将手指从小石榴细细的手腕上拿了下来,安媛满脸怀疑,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能把出来脉。

    “我再帮大人把个脉吧。”大夫走过来坐下,安媛老老实实地伸出手。

    大夫凝神感受了一下,面色轻松道:“大人身体无碍,就是最近太操劳了些,最好这两日休息休息,或者减少办公时间。”

    “休息时间可能暂时不会有,大夫你还是开点补身体的药吧。”

    大夫有些无奈,“药哪有胡乱吃的,能休息还是尽量休息吧。”

    香梅不禁劝道:“姥嬟还是多休息吧,那么多事,哪能一天都能做完,还是慢慢来吧。”

    大夫知道安媛是为了安梁才如此操劳,大夫是安梁本地人,自从安媛来了之后,安梁的日子也有了变好的兆头,她可不能让这位好官累倒在公务上,要不然安梁就损失大了。

    大夫对着香梅嘱咐了几句,临走之前还留下了几幅安神的方子,这方子对身体并无伤害,但喝了会让人嗜睡。

    香梅满脸喜色,转头拿着方子又发起愁来,云舒见状问了几句,“这药炖出来,我要以什么理由让姥嬟喝下呢?”

    “我有法子,把这药方给我吧。”云舒信心满满道。

    香梅犹豫了一下,知道云舒并不会害姥嬟,还是递了过去。

    与其自己苦口婆心,还不如让云公子用用美男计。

    安媛生完孩子第二天,身体一点妨碍都没有,意气风发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酒厂招工的计划已经开始执行,如今已经开春,正是播种的季节,安媛连忙找了几个经验丰富,每年亩产最高的老农,委任她们去每个村落里宣传让粮食高产的方法。

    那些老农见自己的方法被一辈子也难得遇见的县令大人肯定,个个都激动得不行,丝毫不藏拙,将自己最拿手的技术拿了出来。

    除此之外,安媛了解到安梁还有些荒地无人开垦,便从县里拨了些银子,雇人把那些荒地开垦了撒上种子。

    只是这时候,人手又不够用了。

    安媛只好提前将目光转移到本地的地主身上。

    小石榴正在睡觉,她很好眠,一旦睡着了,打雷都吵不醒。

    此时的小石榴没有出生时那么红了,从孩子渐渐长开的眉眼,安媛看出了谢明霁的几分模样。

    她不确定地又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确实长得像谢明霁。

    掐指一算,信应该已经寄到了京城,爹要是知道了自己又生了个女儿,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司易看完书信,有些遗憾地低眸看着自己的小腹,自从有了念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确认自己是否有红线。

    即使昨晚确定过没有,司易还是看了看。

    光滑紧实的小腹上的确什么都没有。

    那孩子就是谢明霁的了。

    司易还记得书信里特地嘱咐自己不要告知谢明霁,司易犹豫了一下,去了陈氏那儿。

    念瑶正开蒙,安媛临走前给她请了个识字先生,念瑶每次上完课,都会跑到陈氏那儿,磕磕巴巴地读学过的字。

    陈氏此时正满目和蔼地看着小樱桃,好像在听世界上最动听的曲子。

    “爹,有件事要跟您说。”司易走了过来低声道。

    正在读字的念瑶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扭头回去继续读书。

    “什么事啊?”陈氏慢悠悠道。

    “妻主有了,孩子应该是明霁的。”司易以念瑶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什么?”陈氏的瞌睡一下子被惊没了,还险些把手里的茶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