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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三夫进门

    转眼间,小石榴也有八个月,小樱桃除了学字,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小石榴到处爬。

    小石榴已经会扶着墙站起来,云舒担心她站不稳坐下来碰到头,做了个软枕,系了个带子绑在小石榴的脑后。

    小石榴不喜欢戴任何帽子,几次三番要扯下来,谢明霁捉住小石榴挣扎的小手,等小石榴忘记头上戴了东西再将手松开,小石榴果然不去挠头上的带子。

    念瑶亲眼目睹这一切,惊奇道:“妹妹记性真差,这么快就忘记了。”

    小石榴这里爬爬那里爬爬,最后爬累了,靠在云舒的旁边,扒拉云舒手腕上的镯子,谢明霁坐在一旁,并没有靠近小石榴,他已经辞掉唐奶爹,最近决定给小石榴断奶,但小石榴一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就要撒娇撒痴,缠得他没有办法,索性就坐在旁边看着,并不近身。

    小石榴扒拉那个镯子的时候,谢明霁也看见了,云舒低着头摸了摸小石榴的脑袋,将那镯子取了下来放在小石榴的手里玩。

    谢明霁忙站了起来,“快别给她玩,小心被她弄坏了。”

    云舒柔声道:“没事,我看着呢。”

    小石榴支着两个小米牙笑得极欢,将镯子紧紧搂在怀里,低头靠上去磨牙。

    一张纸被递到云舒面前,云舒不知何意,谢明霁淡淡道:“后日就是你的好日子,没别的送你,这个铺子我不耐烦打理,送给你吧。”

    云舒诧异地接过那张纸,不知所措道:“这……这礼太贵重了。”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司易不知何时站在门外,他进来摸了摸念瑶的脑袋,转头道:“马上都是一家人了。”

    云舒连忙站了起来,“是,主君。”

    司易身后领出一个男子,“月阳,以后你就在云侧夫身边侍候。”

    “县衙这边地方小,侍人多了住不下,等妻主寻了大点的院子,再多分派些人过去侍候你。”

    云舒忙道:“云舒不用太多的人侍候,一个人就够了,多谢主君。”

    十一月初八,这一日,安媛难得早一些下衙,内院自从司易等人回来,变得比往日更有生气,院子里到处都挂了红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意。

    “云侧夫那儿已经备好了,姥嬟您什么时候过去?”香梅问道。

    “先去主院那儿用饭。”安媛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香梅连忙应声。

    主院就是司易住着的屋子,由于内院不大,司易住的屋子和谢明霁云舒住的屋子就是连着的,搞得安媛晚上都不敢太放肆。

    在主屋用完饭,安媛走了几步,迈进了另一个屋子。

    云舒穿着深紫色的喜袍,坐在榻边,屋子里染着好闻的熏香。

    “娘子来了,可用过饭了?”云舒低垂着头,声音也小小的。

    安媛突然道,“云舒,当初爬窗的你去哪儿了?”

    当初的云舒胆子之大,居然敢躲过戒备森严的看门人,堂而皇之地爬她的窗子。

    “当初的你,可不像现在这么胆小。”安媛故意道。

    云舒微微挑眉,“我还当娘子早就忘了呢。”

    云舒垂睫,“可尽管面对那样的情况,娘子还是留下了我,可见娘子太过心善。”云舒轻喟一声。

    安媛在他耳边低语轻笑,“幸亏我太心善了,要不然也不会得了个这么美貌的郎君。”

    安媛猛地靠近,在他身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安置吧。”

    “娘子……”

    “乖,应该叫妻主了。”

    “妻主,我……我有点疼。”云舒的面上被摇曳的烛光笼上一层氤氲暧昧的暖光,安媛稍微一用劲,云舒就是迷糊地嘤咛一声。

    安媛怜惜地握住他的手,诱哄道:“乖……你放轻松些……”

    云舒照着她的话慢慢放松,安媛塞了个枕头放在他的身下,吻住他细长颈处的突起,云舒忍不住慌张地喉间一动。

    一串银铃发出细碎的声音,响了半夜,让安媛猛地想起当初翻窗的少年,银铃也是如今夜一般,在腰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就这么对着自己嫣然一笑。

    云舒脑中空白了一片,安媛停了下来,对他道:“云舒,这次换你来。”

    “我来……?”云舒迟疑道,脑中一片空白。

    “妻主,我不会……”

    银铃声再次响起,且明显比方才的声音更加急促了些。

    一缕晨光渐渐移入窗扉,透过帘子照了进来。

    云舒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上面的守贞砂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屋内散发着点点残香,混合着某种味道带着特殊的余韵。

    “娘子……”觉察到身边的动静,云舒唤了一声。

    腰间就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并不疼,但云舒还是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

    安媛脸颊绯红,带着事后特有的媚色,云舒从这一丝笑容中突然嗅到了一种意味不明的讯号。

    “看来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要叫我什么?”

    “妻主……”

    腰间的手熟稔地挑逗,霎时羞涩从胸口蔓延至脖颈,一直到耳朵和脸颊,安媛在他耳边叹道:“怎么这么敏感,一碰就……”

    逼仄的柴房内,初棠愤愤地劈开一根比较粗的柴,喘着粗气将劈开的柴扔到一旁,赌气地坐了下来。

    外面的人进来看了一眼,语气十分不善,“快点,那边等着烧水。”

    初棠从鼻子里重重地“嗯”了一声,等那人走后,将手里的斧子远远一丢,摸着满是茧子的手呜呜地哭了一遭。

    哭完了,初棠就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明明两人当初一样是下人,现在呢?人家是吃香喝辣的侧夫,自己还只是个劈柴烧水的!

    初棠顿时开始怀念起鲁袭对他的好来,虽然鲁袭惧夫,但好歹对他也大方。

    初棠不由得后悔自己当初太过任性,跑到鲁袭正夫面前叫嚣。

    可自己长得多好啊,没自己好看的兄弟们都当上了侧夫,自己又怎么甘愿只做个没名没份的侍君呢?

    可现在,自己不仅连没名没份的侍君都没做上,还要为整个府的人砍柴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