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像孩子似地斗着嘴,他感觉很好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人才像一生的真爱。
不过看得出来,许大茂的确借车有用。听他的意思,不会骑车,那很可能借车为了学车。
两个人多年的宿敌,年轻时,傻柱压着许大茂一头,揍起人来,不可谓不狠。成年后,许大茂怀恨报复,也不可谓不狠。
为了缓解一下许大茂的尴尬,也为了别把仇恨值给拉满,颜明决定帮傻柱一把。
“大茂,你过来,我跟你讲两句。”颜明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
“颜科长,您有事?”许大茂脸上立即表现出谄笑。这功夫也没谁了。
“大茂,是不是想学车?”颜明压低了声音说,给许大茂留着面子。
“嗯。”许大茂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骑我的吧,我的车架子低,你的腿又长,学起来快。”
“那可太谢谢您了。”许大茂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行吧,回头把我车还到柱子家就行了。过一会,我说不定出趟门。”颜明绝不让许大茂进自家院门。防真小人,从小事做起。
“那多不好意思,害得您还得步行,要不,我明天再借车吧。”许大茂边说,边要还车。
“你用吧,我去的地方不远。”
“谢谢颜科长,回头我把车擦干净还给您。”
颜明已经进了院,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许大茂最后说的话。
何雨柱看到颜明把自己的车借给了许大茂,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带着拉着于莉紧走几步,追上颜明。
“哥,你真把车借给那孙子了?”
“借就借呗,有什么真的假的。人家有事才开的口。你不借,我得帮着你借呀。省得回头,人家心里记恨着你。”
“他敢,我打不死他。”
“你还会点别的不?一见到许大茂就要打人家。柱子,你给我说句实话,他偷过你家东西,还是拆过你家房?他干过多少对不起你的事?你就这么恨他。”
“嗯……”傻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对哈,许大茂怎么害自己了?他么的,他就是嘴贱。
颜明都回到家了,傻柱还在他自家门口傻站着。于莉看到对象的这副傻样,忍不住想笑。
“行了吧柱子哥,别想了。就冲许大茂刚才色眯眯地盯着我看,他就该挨顿打。”
“对呀,我打他是因为他不是个好鸟。不对,小莉,刚才他怎么着你了?”
“没什么,今晚咱吃什么?”
“炒点白菜吧,再熬点豆面粥。明子哥不是给咱那么多的煎饼嘛。你还别说,山东的大煎饼,味是真不错,还不用白面,什么杂和面都行。”
“可不嘛,等礼拜天,我跟明子哥学学这手艺。多烙点棒子面煎饼,给我妈送去。省得我爸再说棒子面剌嗓子眼。”
“你学这些干啥,怪累的。我跟明子哥学就行了。礼拜天我把家里的棒子面给烙完,一半你送家去,一半留着咱吃。”
于莉听出来何雨柱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对着他嫣然一笑,转身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傻柱又痴傻了。
虽说两个人只是处着对象,这十来天处下来,除了不睡在一张床上,其它和小夫妻也没有什么区别。
许大茂原以为自行车一学就会,可他没想到,没人教的情况下,全靠他自己摸索,还是挺慢的。
还好车矮腿够长,一伸腿,基本上也就停住了。
当然也摔了不少次。许大茂还算是个讲究人,宁愿自己垫在车下摔自己,也不想把颜明的车给摔坏喽。
三个小时过后,许大茂终于能骑上几百米了,他身上也摔得到处都痛。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推车子进了四合院。满院人家基本上都闭了户,傻柱家的灯也关上了。
他没有叫门还车,而是推到自家门口,又拿盆打水,把颜明的车仔细擦了一遍。
这才带着一身的伤痛上床睡了觉。
第二天许大茂早起,又骑着车子在外面溜了一圈。这才到傻柱家还颜明的车子。
“我说许大茂,你不是说只借一个小时嘛。怎么一借就是一夜。”傻柱一脸的不满。
“真对不住了,昨天回来有点晚,你也关了灯。我就没叫醒你还车,推回家把车子给擦了一遍。”许大茂感觉做错了事,言语间客气许多。
“行,还不错,知道不白借车。”
“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我得看看车坏没。”傻柱对许大茂,那是一百个不信任。
“得,谁叫咱借人家东西手短呢。你验看验看吧,少一个螺丝,我赔一辆新车。”许大茂这次挺光棍的。
“柱子,算了,都一个院里住着,别让大茂下不了台。大茂,你还真给我擦车子了,那我可要谢谢你。”颜明这时候过来推车子。
“颜科长早,昨天答应过的,我哪能言而无信呢。昨天太谢谢您了。”
“行了吧,别这多么礼数,你不累我还累呢。”
颜明不再虚客气,推着车子就要出门。
现在他很少和傻柱一起走,傻柱天天送于莉,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转眼到了腊月十四,离立春不远了。燕京城从昨晚起,下了了一夜的大雪,整个古城银装素裹,很招人爱。
颜明两人凌晨贩卖了八百斤猪肉。回到家里看着后园的雪景,越看越兴奋,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赏了会子雪,就提着大扫帚,从自家到四合院开始扫雪。
院里人家因为是礼拜天,都想睡个懒觉,听到颜明在扫雪,各家各户里的男人们也就不好意思偷懒躲存在,纷纷出来扫着雪。孩子们更加兴奋,跟在大人身后堆着雪人,打着雪仗。
颜明最后扫完了聋老太太屋门口的雪,出了一身的臭汗。这个活动量,比他平常打几套拳还要大。他提着扫帚正要回自家擦洗一下身上。
“明子,有人找你。”一听就是三大爷的声音。
阎埠贵身后带着一个年轻人,有个二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一身的旧军装,领章、帽徵也都没有了,斜挎着一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