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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在脱困后接连写了两封信给肖睿,目的是要他问问伍屹安是否愿接受官职,若不愿,就须得重赏此人。

    后来在萧睿的回信里得知此人原本便有官职,不知何原因辞掉了官职转为经商,后来更是不愿入朝为官也不愿接受奖赏,唯一的要求便是拉了一个贪官污吏下马,沈乐初没有再问其他也并不知晓他所拉的贪官是谁,更是没有亲眼见过此人模样。

    现下看来,伍屹安的辞官定是与王林海脱不了干系。

    “伍县令为何要状告王知府?”沈乐初问道。

    伍屹安挺直了腰,抬起头愤恨道:“臣要告王林海仗着天高皇帝远搜刮民财、增收粮食、强抢民女、强占民妻、与匪勾结、欺瞒朝廷!”

    伍屹安一口气将所有的罪状都念了出来。

    “禀报皇后娘娘,草民也要告王知府强占我妻子,若皇后娘娘不信可搜这府邸,我娘子现下还在府里关着。”

    伍屹安身边的男人也满眼猩红道。

    一开始沈乐初以为那人会是入仕或是从军之人,没想到竟是来申冤之人。

    “巧荷,你去带几个人在府里寻一寻,看看是否有这位公子所说的人,寻到后立刻带过来。”巧荷领命离去。

    沈乐初将目光移到王林海身上,只见王林海趴着的身子开始有些颤颤巍巍,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确实有些支撑不住。

    “王知府……可有什么要说的?”沈乐初的话有些慢。

    王林海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只是,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任王林海怎么也没想到,方寸警告过的两人竟还敢造次,他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认为的草包皇后看起来一点也不草包。

    “皇后……娘娘……臣……冤枉啊!”他哆哆嗦嗦地哭着喊冤。

    “冤枉?”

    “何来冤枉?你去看看百姓面黄枯瘦的模样,你去问问百姓有无吃饱过一日,你去问问哪个百姓不恨你?”

    面对伍屹安的句句质问,王林海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巧荷等人带着一个女娘子进了屋。

    “娘娘,找到了,这位娘子说她就是被抢来的。”巧荷高声道。

    那位小娘果真生得好看,一进屋就与那位申冤的公子哭作一团。

    “娘娘……”

    “将王林海关押起来,我会将一切飞书与皇上,待证据确凿后京城会派人来核实查办!”

    王林海似还想狡辩什么便被沈乐初出声压了下去。

    “伍县令”

    “臣在!”

    “你去搜集所有关于王林海的相关罪证,若真与山匪勾结一事,你先别打草惊蛇,探清山匪数量,而后再来禀报于我。”

    “对了,将知府内所有家产酌情处理后分配于百姓,在查出相关人员。”

    “是,下官替百姓多谢娘娘!”

    沈乐初看着情真意切的伍屹安,心里也不觉对此人更敬重了些,希望此人以后能帮到萧庭桉。

    众人都退去后,沈乐初忍不住向巧荷询问道:“宁安王用过膳了吗?”

    “小姐,方才我们去搜府时瞧见宁安王的院子被几位侍卫守着,屋子里灯火通明,想必是正在用膳吧!”

    听了巧荷的话后,沈乐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府外已经守满了侍卫,为何院子里还要派守侍卫!

    沈乐初没再多想,起身大步朝萧庭桉的院子走去。

    刚走了几步又被巧荷拉住衣摆。

    “小姐,你不能这样去,你现在是皇后,府里又有那么多人,以免传些闲言碎语,到时候皇上要是知道了,你和宁安王该如何是好!”

    巧荷的一番话也算提醒了沈乐初,是的,现在还不能得罪萧睿,也不能给萧庭桉带来灾害。

    如此想来,沈乐初朝巧荷说了句“你就在屋里等,有人来见就说我歇了。”后便起身一跃,踩着院墙飞上了屋顶。

    夕阳散去,夜幕已经降临,一抹白色的身影静悄悄穿过几间院落后停在了一间灯火通明的院落内,刚站稳脚,完全乌黑的四周突然冒出几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

    又是银色面具!

    难道他们是萧庭桉的人?

    来不及多想,那几人便朝她围攻了过来,想着是萧庭桉的人,沈乐初也只是连连避让并未真正出手。

    “住手”

    是孟勋!

    “这是皇后娘娘,你们不要命了吗?”

    几人停了下来,朝沈乐初看看,然后又相互看了看,最后,噗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

    沈乐初望着正跪成一个圆将自己围起来的几人,瞬间有一种正在被祭祀的突兀感……

    “你们很忠心,不怪你们!”

    沈乐初抬脚从一处宽敞处走到了孟勋面前。

    孟勋正想躬身却被沈乐初抢先道:“不必行礼,我找你家王爷。”说着便想往屋里走,却被孟勋闪身拦住。

    “娘娘,我家王爷已经休息了,明日王爷再来向娘娘问安。”

    “休息?”

    沈乐初指着亮堂堂的屋内道:“你家王爷睡觉不熄灯吗?”

    孟勋没有狡辩也没有让开。

    “嘭~”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器皿落地声。

    沈乐初顾不得其他避过孟勋朝屋内奔去。

    孟勋见拦不住也不再阻拦,只吩咐下属守好庭院便也跟了上去。

    沈乐初刚踏进门内,入鼻的便是一股浓郁的药味,再抬眼望去,一位白发老人正按着萧庭桉的手臂,另外两位白发老人则是强硬给萧庭桉喂药。

    萧庭桉像是发了疯般使劲挣扎,场面一片混乱。

    看着萧庭桉如此痛苦模样,沈乐初的心里也酸涩极了,她几步上前就要伸手触碰床上痛苦不堪的人。

    “他这是怎么了?”

    可手在即将碰到人时被一只苍老的手抓住了手腕。

    “隐之师傅,这位便是沈乐初沈姑娘。”孟勋在一旁有些着急道。

    老者听了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沈乐初的手腕,立即道:“皇后娘娘别上前,按儿现在神志不清,要是伤了你我们可承担不起!”

    沈乐初听出了老者的敌意,只好将手收回。

    “孟勋,萧庭桉是怎么了?”

    孟勋在听到沈乐初直呼自家王爷名讳后也稍微放松了些,王爷可喜欢听她这样叫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