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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瞬间愣在原地,以她的神力,推开萧庭桉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但,此时的她偏偏动弹不得,轻抚后脑勺的掌心宛如一张定身符将她牢牢定住,她动弹不得!

    感受着唇上辗转厮磨的触感,听着声如擂鼓的心跳,不,又好似不止她一人的胸腔震颤,她的大脑里仿佛炸了一长串鞭炮,大脑里的嗡鸣挡住了耳膜,听不见任何声响。

    待她回过神时,唇上已然没有了任何触感,只有一阵阵烫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脸庞。

    “乐初,等等我好吗?”有些沙哑的声音将沈乐初的神智完完全全拉回,她这才发现此时的她正与萧庭桉额头相抵、鼻息相贴。

    刚才……萧庭桉吻了她。

    认清这个事实后,她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顾不得其他,带着仅有的一点意识跌跌撞撞翻窗离去。

    萧庭桉有些颓然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心里的懊悔与自责不断攀升,是他太急了!

    巧荷正在无聊的用钳子拨弄炭火,突然的开门声————破门声将她吓了一跳。

    “什么……人……”她有些气愤的嗓音忽地拔高,但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后一头砸进被子里。

    小姐……

    她几步跑上前去察看,以为自家小姐出了什么事。

    “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巧荷喊了几嗓子见人依旧不起来,被子里的人只闷声道“无事”,她没有看清如何能放得下心,只好一遍遍追问并扒拉,好似不把人从被子里拔出来誓不罢休。

    无奈的沈乐初只好抬起发烫得像个红苹果的脑袋,“我没事,想睡会儿,你去忙你的。”说完又想一头扎进被子里,可却被巧荷拦住了。

    巧荷焦急的去探‘红苹果’,“小姐,你是不是发热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就想去找府医。

    “好了好了,我没有发烧,就是方才被风吹的,你先下去,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在沈乐初的再三保证催促下,巧荷带着担心和疑惑退出了房门。

    沈乐初两手搓了搓‘红苹果’,发出一声叹息后又一头扎进被子里。

    被子前几天才晒过,早上都还能闻到被阳光沐浴过的香味,可现在……

    沈乐初闻不到任何其他的味道,鼻息里充斥着萧庭桉呼吸里那道有些苦涩的药味,挥之不去。

    脑袋里一遍遍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声若擂鼓的心跳声又开始撞击胸腔,这种感觉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经历,她从不知原来接吻也能让人脸红心跳,她真的错了,错过了青春年华该有的心动,也错过了唯一能带给她心动的他!

    接下来的几天沈乐初依然没再去看萧庭桉,按理说她也的确不能独自前往和频繁探望,之前留存的“药”早已没有,她现在又开始每日给“药”,算了算日子已经有半月,不知萧庭桉的腿是否开始有些知觉。

    攻打乌蒙山时毫无悬念,沈乐初与众人带了不少兵力去,但伤的全是她们这方,乌蒙山一兵一卒都未出动,她们这方甚至连人脸都没瞧清,几经折腾后,山上传来化干戈为玉帛的信件,并承诺从此不找百姓麻烦也不和朝廷作对,就此各不相扰,沈乐初故作思考后便决定答应,几位将军见山实属难攻也顺着沈乐初的意,反正有事自有人顶着。

    乌蒙山的事就此一锤定音。

    在离开时,沈乐初还是瞧见了时予,他一身白衣墨发立在山间的一棵松树枝丫上,沈乐初望向他时,他也正笑意盈盈的望她,两人视线隔着层层树梢交汇,只短暂对望后,沈乐初朝时予投去一个感谢的笑后转头策马奔出了树林。

    她看见了时予眼里的复杂眼神,但她并不想多作研究,或许有些人她终归是要亏欠。

    刚回府就收到了萧睿递来的信,沈乐初没有看信,只从李建承的口里听到了那四个字“明日回京!”。

    四个字便击破了沈乐初一直绷着的神经,回京后将面对许多的事情,而最重要的一点,她还未想到该如何脱身。

    下午的时间里她忍住了去看萧庭桉的想法,反而召见了伍屹安,这个人为人清廉善良,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助萧庭按一臂之力。

    一番交谈后,沈乐初对此人的更加重视,是个人物!沈乐初给了他一个地址,以后只与她单线联系,就此,伍屹安便加入了沈乐初的阵营。

    而伍屹安也是带着对沈乐初的百般敬意告别。

    “巧荷~添茶……”

    “小姐,你都喝了三壶茶了,叹了无数声气,等下怎么睡觉啊!”巧荷望着从前院回来后就开始坐着愣愣喝茶叹气的自家主子,主子不愿和她说烦心事,她也只能无奈提醒。

    “啊?是吗?”沈乐初这才眨着迷茫的眼睛问。

    “嗯嗯嗯!”巧荷将头点成拨浪鼓。

    “那你再去拿些糕点来。”

    “去吧去吧!”

    沈乐初不去瞧巧荷的表情,只利落的挥了挥手,巧荷也留下一声叹息便出了门去。

    唉,今晚估计得熬到天明了!

    叹息刚落,一阵凉风吹过沈乐初的的后脑勺,她微微蹙眉后迅速拿起桌上的空杯朝后扔过去并闪身退至一旁。

    待她抬头望去便又见到了那张上午才见过的脸。

    “予公子果然武力超群,这府中被保护得层层叠叠也挡不住予公子的脚步!”

    “知羽你也不错啊!”时予不管沈乐初的调侃,自然而然的往桌边就坐了下去。

    他一贯面带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若不是沈乐初与他还算相熟,也该被他这副温柔模样给误导。

    见对方已经反客为主落坐,沈乐初也不再“客气”,径直走过去坐到了时予对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沈乐初被对面的人盯得有些尴尬,只好假咳两声道:“咳咳……予公子来是有何事?”。

    沈乐初一直当两人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所以只当他来是有些什么落下的事。

    时予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笑,本就尴尬的氛围更加尴尬。

    他这是什么意思?傻了?

    ……

    现下已经靠近子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