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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

    沈乐初话还没说完整便被一道劲风挡在了一边,接着便看到两个身影在眼前对打了起来,身形交错间,沈乐初有些分不清两人的长相,一个身着轮椅,一个身形轻盈。然而,身着轮椅的人却依旧毫不逊色于对方,剑锋相向,招招毙命。

    得,该不该暴露都暴露了!

    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影洛和孟勋也全数进了房间,两人欲要上前帮忙却被沈乐初抬手阻止。

    “小姐……”

    “救……”

    刚进门的巧荷见此状,慌乱之余就想朝外大喊,可下一秒,嘴便被人牢牢捂住。

    “别喊,别喊!”

    听见是影洛的声音才停止挣扎。

    见人不再挣扎,影洛与她对视片刻才松开手。

    她抬手指了指前方正打得不分上下的两人。

    沈乐初来不及管巧荷,转身跃进两人之间,只一瞬,屋内恢复一片安宁。

    现下的沈乐初就像是一块夹心饼干,站至中间隔开两人,随着巧荷的关门声传来,沈乐初的声音也最先打破这局面。

    她看着萧庭桉道:“这是乌蒙山的二当家「时予」”。

    “自己人。”她又补充道。

    萧庭桉面色沉寂,微偏头朝沈乐初身后看,“这么晚了,他为何能来你房中。”语气带着浓浓的酸味。

    沈乐初笑着往边上站了些,时予的整个身子都暴露了出来,两人没再刀剑相向,但两人都相互盯着彼此,像是要在对方脸上盯个深窟窿。

    “好了好了,你俩先坐下来慢慢谈。”沈乐初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推着萧庭桉往桌边去,而一旁的时予却微微愣了神。

    “予公子过来喝杯茶!”沈乐初坐下后朝时予招呼。

    沈乐初此时才得以真正的反客为主。

    时予瞧了瞧桌边的两人,心里的苦涩逐渐泛滥,定了定神后才抬脚走过去。

    巧荷将新添的茶水糕点放下后给三个沉默着的人斟满茶,而后在沈乐初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影洛和孟勋见状也齐齐退出房门去。

    萧庭桉端起茶水故作淡然的喝,时予则是一脸平静的坐着,原本两个人就烛火沉默的场面变成了三个人。

    沈乐初端起杯子欲喝茶缓解,可茶到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她实在太胀了,仿佛都能感知到肚子里正哗哗响的河流。

    以时予的本事这边的情形估计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能定点她的房间且安全躲过暗卫及府兵,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些。

    “予公子,这是宁安王!”沈乐初开口替时予介绍道。

    “略有耳闻!”时予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想同对方打招呼,只淡淡接过沈乐初的话。

    见萧庭桉始终不说话,沈乐初只好继续对时予道:“予公子,你我既然是自己人,那么这件事就还请……”

    “放心吧,我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沈乐初得到对方的保证后,心里也舒了口气,心想,刚拉拢的人可不能就这么黄咯。

    “他想做皇帝?”

    时予的直白令萧庭桉和沈乐初都有些愕然,果然是江湖人士!

    “你是想让我为他做事吗?”时予再次开口。

    沈乐初感受到了一丝抗拒,她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

    “不行!”

    “我不要!”

    沈乐初话音刚落就被两道声音击落,她有些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

    这时候倒是挺一致!

    有些事情总是不言而喻,在沈乐初这件事上萧庭桉和时予的确已经在某些感觉上察觉到对方的心思,两人都不愿彼此合作。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大抵就是眼前这两个相互不顺眼的人。

    沈乐初见两人神情坚定,无奈地摇摇头道:“那随你们吧!”

    “但我依旧愿意任你差遣。”

    时予的话是对着沈乐初说的,眼里的深情沈乐初看在眼里,要说先前在山寨上他觉得时予只是一时头脑发热,那么,现在她自然知晓并不是那么回事,他对她是动真格的。

    其实刚才他就已经后悔了,她不应该将他拉进来,这是她和萧庭桉两人的战局,当然,若时予要的只是功名利禄又或是钱财珠宝,那她们都可以满足他,可他要的……她给不了。

    所以,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利用别人的一颗真心。

    沈乐初不用看萧庭桉也感觉到他目光的凝视,她没有去看萧庭桉,只起身端起手中的茶杯直直看着时予道:“今日我便以茶代酒致谢予公子,多谢予公子最近的帮衬,前方路途艰险,就不牵扯予公子进来了,予公子侠肝义胆,高风亮节是个可交之人,但……”

    沈乐初说至此处侧头看了看萧庭桉,才转头看着时予继续道:“是我沈乐初福薄,不能再与予公子同路,今日就此别过,往日约定一并作废,多谢!”

    一语结束,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带水的话语狠狠刺进时予的心脏,震得他身形都稍微晃了晃,大脑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她居然就这么与他划分界限,分道扬镳!

    时予猛地站起身,与此同时萧庭桉一把将沈乐初拉至身后,而后抬起头与时予对视。

    “哈哈哈……”时予笑了,苦涩又酸楚的声线划过烛火,烧得正旺的火苗最终也禁不住晃了晃。

    沈乐初自然看得懂时予的表情,她在时予再次开口时从萧庭桉的背后走了出来,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她做不到要那样去刺激一个对她从未伤害过她的人。

    “知羽,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我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情,你是第一个,虽然你我相识的日子短之又短,但,也不会比宁安王的心意差上半点……”

    “既然你已心有所属,那么我只能祝福你!”违心的话已说完,在无人注意的地方他用力捏紧了袖口,被捏得发白的手指下透过衣料显出一个不规则的物品,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会是什么。

    沈乐初瞧着时予就要离去,抱拳郑重告别:“告辞!予公子珍重!”

    时予望着沈乐初毫无波澜的眼瞳,最终咬牙朝窗边走去,走至窗台时,他又猛然回头带